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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苏兮隰有龙

第一百一十七章山有苏兮,隰荷华(大结局下)

山有苏兮隰有龙 神莫慌 5266 2020-08-07 18:35:32

  二十年后的王宫

  阳里谣言四起,传出了长令郎扶苏与昌平君关系匪浅,更有甚至说江湖上的刺客组织血刃与九洲最大的巫教——重明是昌平君留给扶苏的后援这一说法。

  蜚语称当年蜀府的那些术士带着那个“西戎灭七候,两朝亡必楚”的预言回到了阳里。

  大殿之上,子政站在最高处,手把着腰间的帝鸿剑语气有些酷寒“那些术士可已经查清?”

  黎平双手重叠敬重的回复“都是些儒生假扮的,说是受江湖上最大巫教重明的蛊惑”

  “这样的巫教为何会存在于西戎的土地上?”

  “据说是有九洲最大的刺客团体血刃护着,有传言血刃就是当年的蓝刃,是由....”黎平欲言又止“是由醉剑仙唐澈的师弟,凌霄所创”

  “唐澈!”子政的眼神变得危险了,他记起来了当年图安国上贡送来了一名女子。

  那是他召后宫那么多女子中最像扶苏的生母的一个,就因像,他破例封她为骊妃,唐澈带着她叛逃了。

  “另有一件事不知该不应说.....”

  “说”

  “近日黑骑在黎海掩护扶苏令郎时,发现令郎在视察南楚王室,虽已经将郑夫人记为郑国人,可究竟郑夫人是昌平君的亲妹妹,若是查出些什么......”

  不等黎平说完子政伸脱手阻止“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他原以为扶苏年龄小不记事,想来是他大意了。

  “是”

  “扶苏令郎已由黎海回来了……”黎平话只说了一半。

  子政缄默沉静了片刻“让他来见孤”

  “是”说完黎平便退下了。

  沫儿急遽跑进房间,她环视了一下房似在找什么人,到了外院的门前“嗤.....”地一声将门打开,一个白衣翩翩令郎屹立在院子前的水池旁。

  清风吹拂着他那如墨的发丝,阳光洒在那如玉的脸庞上,剑眉斜飞入鬓,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高挺的鼻梁,轮廓明白的嘴唇,那模样与子政竟有七分相像,那张俊逸至极的脸上挂着浅笑“嬷嬷怎么了?”

  沫儿面色凝重“王上要见令郎”

  从沫儿的脸色,扶苏便察觉到异样,他眉头微皱想起了近日阳里的蜚语,便立即动身往北殿而去。

  “儿臣参见父王”扶苏给子政行礼。

  “起来吧”

  扶苏起身才发现整个大殿只有他与自己的父王“父王急召儿臣,不知所谓何事”

  子政转身一脸严肃,眼神犀利地看着他“有人说你在黎海视察南楚王室”

  扶苏听罢忙双手重叠回覆“儿臣见父王为蜚语所累,想为父王分忧,据儿臣所查,蜚语应是源于当年南楚的一位公主....”

  不等扶苏说完子政呵叱道“够了!”他不悦的看扶苏“这件事就此作罢”

  “父王?”

  “阳里兴起了另一个关于你的蜚语,你果真如蜚语所说?”子政的嗓门提高了些恐吓道。

  他不能让扶苏这么顽强的查下去了,否则查到最后一定会查出自己的生母,到时候这南楚血脉反而对他倒霉。

  “儿臣冤枉”扶苏忙跪在地上磕头“却不知如何分说,求父王明鉴”

  子政看着台阶下跪着的人,转身不再看他“你路途劳顿,下去休息吧”

  “父王........”扶苏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子政严肃的道了句“退下!”

  “是…儿臣告退”说完扶苏便退下了。

  子政听着这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轻叹了口气,扶苏,父王能护你一时,却不能护你一世。你另有许多工具要学,悲天悯人在权利的争夺上只会是软肋,不争不抢即是懦弱无能!

  翌日

  南华宫走水,令郎扶苏被困其中,幸得齐异将军拼死相救,令郎无恙。

  早朝后所有人都退下了,子政只将扶苏留下“你有话要说?”

  扶苏重重跪在地上,他眸中带着雾气“儿臣有罪”

  原来他真与昌平君关系匪浅,原来那被封的南华宫竟是昌平君楚启的亲妹妹,他生母郑夫人——楚苏的寝宫。

  他在寝宫床下的盒子里找到了父王曾写给母妃的信,他这才知道了一切。

  “因为你的顽强,将自己推入蜚语的漩涡深处。早知你会如此,不若当月朔把火烧了南华宫”

  扶苏听罢眸中带着泪重重的磕头“儿臣知错!求父王责罚!”

  “错?你可知你错在那边?”

  “儿臣......儿臣......”扶苏张了张嘴终究是不愿说出口。

  他不能否认自己的母妃存在过的痕迹,他不能否认自己的身上的南楚血脉,影象虽然模糊,可是他可以感受到母妃很温柔,她是很爱自己的!他不能否认自己的母妃,他做不到!

  现在他才知道,父王为什么不让他继续查南楚王室,不让他与昌平君有联系,不让他加入那个谣言。

  因为这谣言背后所预之人是他——西戎的长令郎,南楚王氏的最后血脉--扶苏!

  子政冷声质问“谋反篡位,这等大罪,你当如何?”

  “父王…不信儿臣?…”

  “事情已经明了,来人将长令郎送回寝宫,任何人不得相见”

  “诺。”随即扶苏便被押送回寝宫。

  长令郎被蜚语所伤被困寝宫数日,这一天子政刚出了大殿的房门,沫儿重重地跪倒在地“奴婢参见君上”

  “是你?”

  “已往种种,奴婢一清二楚,令郎心思单纯秉性良善,是奴婢经不住他询问才透露了一切,长令郎是王上的孩子,王上理应知道他的为人?”

  子政看也不看沫儿“即是如此,便去领罚吧”说完便要离去。

  “是”突然沫儿起身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周围的人大惊“嬷嬷……”

  子政淡然看向她“何以如此…”

  “承蒙夫人的膏泽,奴婢可以照顾王上与长令郎。

  长令郎由奴婢一手照顾,已胜血亲,此路甘之如饴。望君上看在已故夫人的面上,看在奴婢多年的照顾的份儿上,求您保他一命!”

  子政缄默沉静了许久后说:“嬷嬷散布谣言,诽谤长令郎,罪恶深重,念其悔悟,不祸六亲,执,死!”

  子政定定地看向沫儿,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她身旁站着的楚苏。

  “沫儿……接旨,叩谢王恩!”沫儿带泪的脸露出微笑。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气保住长令郎……

  子政拔出一旁侍卫的剑,一个俯身刺穿她的腹部,在她耳畔轻声道了句“多谢”

  二日后

  “父王,嬷嬷她是冤枉的,她……”扶苏眼中满是悲痛。

  “到此为止吧”子政打断,霸气地转身看向他“从今日起,你便以监军的身份,去远疆协助俾将军抗击蛮夷,若无召令永世不得回朝”说完子政便决绝的离去了。

  扶苏你终究是不明白你母妃的用意,你终究是太年轻了..........嬷嬷是为你而死,你若不能生长,还会有更多的人为你而死,你也会一日比一日的危险!

  “儿臣遵旨”扶苏伤心的磕头,他想尽一切措施想要知道关于母妃郑夫人的事,却不想当他知道这一切的时候,竟是让父王失望让嬷嬷丧命之时!

  子政登上了城楼,看着扶苏的马车越来越远,他的眼中满是不舍。

  他一手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在城楼握住他手的女子,似乎她就站在自己身边。

  子政转头看向身旁,恰似现在她正站在他的身旁温柔的对着自己微笑。

  子政咳嗽着,小模子忙给他披上披风,忽而空中飘落了几片雪花,子政伸手接住这雪想起了那个在雪地里用雪球打自己的女子,他嘴角露出了笑意。

  你走得如此彻底,如你所愿,天下没有人知道郑夫人是谁?也没有人知道扶苏的母亲是谁?本以为你存在过的痕迹会就此消失,却不想.........

  我们的扶苏机智聪颖,谦逊,善良,有很强的洞察力,只是不争不抢,悲天悯人的性子也如你一般。

  当初为他取这名不仅是为了向你讲明心迹,另有我对他的厚望“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只是他终究是让我失望了,要成为一位帝王另有很长的要走。可惜我们的孩儿心太善了,他能看破一切的阴谋却未能制止,哪怕予以还击也好,可惜他做不到..............

  悲天悯人在权利的争夺上只会是软肋,生在王室就带着原罪!

  以他的性子若是再在王宫呆下去,恐怕会背上更大的罪。

  我将他送去远疆磨炼,或许会有另一番生长。你放心,齐蒙会好好护着他,就跟他当初护着你一般…....

  远疆

  齐蒙听说扶苏被贬至远疆,便亲自派人去接他,远疆大帐内齐蒙与扶苏攀谈之后,察觉到扶苏的心情不佳,言语中尽是自责。

  “令郎,你到远疆之前,臣收到了一封信”说完齐蒙将书信交给了扶苏,信封上写着“扶苏亲启”

  看到这字迹他有些惊奇“这是.......父王的字迹”

  齐蒙颔首“在令郎到达的前两天这信便送到了,西戎尚武,臣掌管着西戎最精锐三十万黄金之师。

  令郎虽名义被王上贬为监军,实际上王上是将这西戎的三十万黄金之师交予令郎。

  待令郎立下战功,便无人将令郎的身世与谣言相联系了,令郎你切莫要气馁。”

  扶苏苦笑了一下,他打开信,信上写着“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八个字,扶苏看到这字,瞬间眼睛湿润了。

  父王果真是此意,原来父王照旧相信他的“父王,儿臣定不会让你失望。”

  几月后远疆频频传来扶苏的战绩,扶苏爱民如子被远疆的黎民盛赞,很快便在九洲流传,皆称长令郎扶苏为人谦逊仁厚爱民。

  时光消逝,转眼又是七月流火,南巡路上,马车里子政看着手中的奏折,突然咳嗽了起来他拿着手帕,将手帕拿开些他赫然发现自己竟吐出了黑血,想不到兜兜转转他竟苟延残喘至今。

  本以为当初的同生母子蛊会让他跟她同去,却不想苏苏用命给他解了离火之毒,倒也削弱了母蛊的毒性,奈何子蛊已死,母蛊早晚也会发作……

  就在这时高辅来报“王上,十八世子给你送药来了”说着他掀起马车帘,世?端着药走了进来“父王该吃药了”

  子政将手中的手帕自然的藏入衣袖中“放下吧”

  “药冷了药效就欠好了”世?天真无邪地说道。

  子政挥手“你先下去”世?有些不解放下药下去了,子政忙对高辅道:“马上宣齐异觐见”

  “王上忘了,您让齐异将军替您去慰告山川了”高辅在一旁回复到。

  子政猛地咳嗽了好几下,高辅忙上前轻拍他背给他顺气,突然他看到了被子政藏在袖口的手帕,那手帕上竟然是血,看来尚子政的时间不多了。

  子政又道:“准备纸笔”

  “是”

  高辅将纸笔摊开放在子政面前,只见子政开始写圣旨了,看着圣旨上的内容一旁的高辅大惊,这是一封诏书。

  他要召回扶苏为他治理丧事,并让齐蒙与黎平担任辅政大臣,将兵权大部门交由齐氏兄弟........

  片刻后子政写好诏书,将它交给高辅“盖上国玺,速速送至远疆”

  高辅接过诏书久久没有动,子政有些不解虚弱的问道:“孤让你盖上国玺,你怎么不动?”

  高辅目不转睛盯着尚子政突然阴险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终于.......你终于要死了”

  “斗胆!”

  “尚子政,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二十五年”说完高辅看向子政。

  “你到底是谁?”

  高辅扔掉子政的诏书“当年你活剥了我弟弟高阳墨,现在却问我是谁?”

  子政大惊“你是东夏国之后?”

  高辅阴冷的看向子政“你灭了我的国家,杀了我的怙恃,还活剥了我的亲弟弟,今日就是我报仇的时候”

  “来.....来人......来人啊.子政虚声弱气的喊道,高辅一个箭步上前拿起一旁的枕头捂住子政的嘴,子政挣扎着没有任何反驳的力气。

  “就是你,是你害得我失去一切,是你让我阿苏离开我,阿苏就是为了救你而死!”高辅恶狠狠地说着。

  子政挣扎着高辅捂得更紧了些“你去死吧,尚子政。你去死吧!”

  子政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正欲用力奈何的呼吸有些困难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腰间的荷包。

  恍然间他看到楚苏正向他走来,她向他伸出了手.....他呼吸不外来了,身体一软瘫了下去,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马车顶。

  马车外面一片寂静,天空的星星很是渺远,起风了不知从哪儿飘来一条破旧的红色丝带翩然落在了马车顶上........

  看着眼睛睁得老大的尚子政,高辅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他松了口重重地坐在了地上“他死了...他终于死了.......我可以复国了,我终于可以复国了”

  高辅看了看桌上的药,冷笑了一下随即他撬开子政的嘴,拿着碗给他灌了下去。接着他将子政的尸体弄爬在桌上。

  随后拿着地上的诏书自得一笑走了出了马车,出了马车后他找到了十八世子世?。

  他小声与世?说着什么,世?吓得脸色苍白,他急遽走到子政的马车旁,左右看了看上了马车。

  看着桌上的子政世?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映。接着高辅进入了马车两人低声商量着些什么。

  不久后远疆便传来王上的遗诏书,诏书的内容“孤巡视天下,祷祀神灵以求永泰。

  今,汝与俾将军驻守远疆,士兵多卒,更无半点劳绩。西戎以法立国,而汝常以怀柔,为臣子叛国;未能解职回京,心怀怨恨,屡次直言诽谤,为人子不孝,赐剑自缢!

  将军齐蒙和扶苏一同于外,不纠其错,应知其谋,为人臣不忠!一同赐缢,军中事物交由王离!”

  扶苏听到这诏书想起数月以前父王那离去的背影心中有无限悲凉意,他果真是让父王失望了。

  扶苏默然起身进入内室,扶苏的贴身侍卫和齐蒙忙跟了进去。

  就在扶苏思索之时,一封帛书被送了进来,内室之外响起公公的声音“大令郎,王上所欲之言皆在帛书之中”

  扶苏心里带着些许期望打开帛书“扶苏亲启,西戎百年成候,百年得荣,朕日夜忧思社稷九州无人可守?汝母为楚国公主,舅曾以一己之力重创西戎伐六之师!

  汝为西戎宗子亦为南楚血脉之后,九州或言“西戎灭七候,两朝亡必楚!”西戎百年之社稷不行毁于孤之子,此论予国予民予军皆倒霉!望吾儿顾念父子之情,为西戎之百年社稷自行了断!”

  扶苏看到这儿,想起了父亲日夜操劳的样子,他痛心不已猛拿起长剑欲自缢齐蒙忙阻止“令郎三思啊!”

  “王上在外,未立太子,臣带着三十万精兵镇守远疆,令郎担任监军,这是何等重任。

  现在只有一个使者来,您就要自杀,怎能知道其中没有虚假呢?令郎不若再请示一下,有了回覆之后再死也不晚。”

  扶苏惆怅地说“父要子亡,还需要请示什么?

  父王说的对西戎以法立国,而我却常以怀柔,与国不忠!为人子不孝!”说着扶苏的眸中带着泪花“自我出生便带着不行磨灭的原罪!为西戎百年之社稷,扶苏虽死无悔!”

  说完扶苏便要自尽,突然那侍卫拿起茶壶将扶苏打晕了,齐蒙看向侍卫“你在干什么?”

  “令郎性情如此,他若认定了,定不会转意转意。我并不信王上会让令郎自缢”说完侍卫看了看外面,我们要赶忙把令郎送走。

  齐蒙有些怀疑的看向侍卫“你究竟是谁?”

  我是令郎的书童罗勒,几月前听闻令郎被贬怕他有危险,故一直以侍卫的身份在黑暗他。”

  “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得快点”说完罗勒戴上了特意准备的人皮面具,换上了扶苏的衣服“本以为这人皮面具是多余的准备,没想到今日却能发挥用处”

  说完在齐蒙的辅助下他们将扶苏放进了马车里“我现在就送他回古越巫族境地”

  “将军您跟我们一起走吧”罗勒准备就绪,对齐蒙说道。

  齐蒙看着马车上的昏厥的扶苏,他忆起了楚苏,眸中带着一丝不舍“不必了”说完齐蒙单膝给罗勒下跪“罗先生,齐蒙将令郎扶苏交给你了,请你务必将令郎送出去!”

  “将军!您快起来!”罗勒忙扶起他“放心,就算是死,也一定会让令郎平安在世!”

  “多谢了!”

  使者久不见人便走入内室“令郎还请快点履行旨意.....”他这才发现齐蒙竟然将扶苏送走了。

  使者忙派人拦住他们,马车飞驰在远疆通往古越的路上,看着追兵越来越多,罗勒为了不让扶苏被发现将他藏入草丛里随即放出了巫族信号。

  罗勒一路逃亡却照旧被抓住了,待他回到军营里,齐蒙将军已经被绑了,齐蒙看向他“令郎....”

  罗勒看着齐蒙轻轻摇头,突然罗勒的脑袋被人按在地上,接着袖箭刺穿了他的脑袋。

  齐蒙大惊悲痛喊“令郎!”令郎你要好好在世,丫头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扶你的孩子!

  罗勒,齐蒙谢谢你为令郎所做的这一切,接着罗勒的人头便被人砍下来了。

  齐蒙不愿自杀,使者畏惧这军营中的将士,便将他交给了法使,法使将齐蒙扣押在了北狱。

  不就世?即,他昏庸无道,听信诽语,短短几月,朝政便被高辅搞得乌烟瘴气,各地起义军不停。

  黎平被诬陷致死,齐异被诬告资助唐澈逃离,被判正法刑,齐蒙得知消息后,便仰药自尽于北狱。

  厥后高辅杀了世?立了世婴为帝,再后王宫开始有了闹鬼听说,说先王复生。

  最终高辅被先王尚子政的幽灵吓病了,世婴绞杀了高辅……

  接着西戎王世婴投降,西戎被南楚的梁燕将军的儿子梁衡所灭,西戎八百行宫过烧秋月。最后汉王雄师进入阳里灭南楚,天下稳定,统称大汉……

  多年后

  一个身着玄色披风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亦如曾经的隰华,他来到西戎王陵骊山四周的高山之上,他远眺着骊山,脑海里闪过了诸多回忆。

  男子取下面具,山风吹抚着他的发丝,一副绝美容颜如潭水般深眸中隐藏丝丝霸气,站如青松气宇特殊。

  如玉的脸庞上,剑眉斜飞入鬓,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高挺的鼻梁,轮廓明白的嘴唇,俊逸至极的脸上笼罩着解不开的浓愁。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上写着“扶苏亲启”看着远处的骊山,往事一幕幕回现。

  西戎王宫的武场

  “令郎,你计划这样让一辈子吗?”唐澈异常认真的看向扶苏。

  扶苏道:“我年长与他自然该让”

  “那若是王位呢?令郎也要让吗?”唐澈问道,扶苏脸色有些严肃“先生注意言语,父王还未定太子,任何人觊觎王位都是死罪”

  “令郎还未回覆臣的问题”唐澈淡定的问道。

  “只要天下太平,黎民安身立命。王位是谁的基础就不重要!”说完扶苏离开了武场。

  想到这里扶苏打开信,信纸上写着“山有扶苏,隰有荷华”男子看着这字迹眼睛有些湿润了。

  他对着骊山悲痛跪下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摊开手,手中的信慢慢酿成碎屑,随风散在空中。

  身后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族长,我们该离开了”

  “天叔,他…照旧不愿意回来?”

  罗梵天无奈的摇头“他现在成了大汉的军师,天下混战,他不会退隐”

  “放心吧,快了,绪良快回来了”说完男子走到罗梵天身旁,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罗梵天继续问道:“族长我们这一次回墟境什么时候出来?”

  “外面纷争不停,人们为了争权夺利,不惜杀害至亲。浮生若梦,富贵不外是一场镜花水月,回去后我便定下族规,蓬归墟境水月桃源之人不得入世”

  说完两人仅仅走了两步,便泛起在一尺之外地方,幻影重重最终消失在桃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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