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见与吴妈

　　这顿饭与沈瑞的一番泛论，关田感受很满意，微笑着离开了。

　　沈瑞目送关田离开也急遽往家里去，他现在急得满头大汗。没想到自己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他竟然忘了自己有个事情站需要打理，半年多了！都不知道事情站的同事怎么样了，自己失踪这么久，他们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猜的真准！）

　　回抵家里见没人。沈瑞松了一口气，要是他爹看见他这样问起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实话绝对会被他爹“加练”！

　　急遽易容成“面具”，沈瑞通过密室出来，直奔孙氏商行。

　　程力无精打采的倚在柜台上，眼睛时不时扫过门口走过的行人，这是他这半年来养成的习惯性行动——自从与面具失联。

　　二狗那个傻小子昨晚又盯了一宿电台，现在正补觉呢。程力很想劝他放弃，却开不了口。虽然才和面具执行了一次任务，但是他对组长的敬佩却一点不少，自己和付强又何尝不是呢，付强到现在还在外面探听消息。

　　叹口气，程力打起精神迎接走进店里的客人：“先生卖烟酒照旧茶叶？小店……”随着来人抬起帽檐摘下眼镜，接下来的话全噎在程力的嗓眼里！

　　“程老板忙着呢？很久不见哪。给我来半斤雨花，半斤龙井，再来三瓶洋酒……”面具摘下眼镜一面与程力外交一面视察店里的情况。嗯！小智扫描了，没问题！

　　程力一个机敏：“诶呦！原来是张先生啊，稀客稀客，快请里面坐。二狗子！你上个茅房怎么还不出来？快出来看店，来贵客了！”程力一面喊着一面把面具往里面请。

　　二狗从里面跑出来，他看晤面具一下愣了，眼眶一红，还好程力反映快：“你个狗工具！还不快去看店，冲撞了客人我踹死你！”说着踢了狗子一脚，示意他出去望风。二狗一下反映过来：“嗷！老板我错了！别踢！”蹿了出去。

　　商行后面，程力激动的看着面具“组长！您可是泛起了！您这半年……”不怪程力这么激动，从去年至今他都“丢”两回组长了！一回七天，一回七个月！（他要是知道这都是现在他面前的组长搞出来的非得给他一枪——没有这么折磨人的！）

　　面具心里讪讪的，赶忙转移话题：“站里都好吧？怎么就你们两个？付强呢？”

　　接下来面具与程力相互交接了划分后的情况。程力这边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直在潜伏，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接到上级指示。也说起怀疑面具是否是被捕了，他们还去探查过，付强今天就又出去探查了。

　　面具听得一头冷汗，这三人还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赶忙解释了自己消失这么久的原因（这些必须说清楚，可不敢瞎编，万一和戴大佬哪边对不上！呵呵……）

　　接下来面具详细的解（编）释（造）了自己的行踪——行动结束之后他原本计划第二天就过来聚头开个总结聚会会议，然后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联络手段。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没察觉到行动时受伤了！（其实是被老爹刚进门抽的！这个不怕查，说禁绝戴大佬早就知道了）养了几天，等伤好了，突然接到戴局长密令，去执行一件任务！（这个也不怕他查，确实是戴大佬亲自来下的命令，虽然他不敢也没资格查），随后发现自己被怀疑了（关田，这个事戴大佬知道，究竟找他查关田的身份），终于挣脱了嫌疑，结果自己照旧受伤了（照旧老爹抽的::>_<::），然后就是一直养伤到现在！提醒他这些事戴大佬都是知道的！

　　关于电台静默的事，面具体现自己清楚，因为自己另有一台备用电台，这也解释了戴大佬单独给他密令的手段，他不能说戴大佬曾经秘密来沪市的事，这个是绝对秘密！

　　然后面具留下新的密电码信息，一个信箱和一个紧急联络地址就离开了。他还要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关田拉拢他的事呢。

　　这次面具没有直接回家，他提着茶叶和几瓶酒去了金陵路的日本宅子。

　　黄包车在金陵路212号门前停下，面具下车付了钱，走到门前敲门。一个佣人妆扮的中年女人开了门：老爷，您来了。面具颔首走进去。

　　面具走进房间将脸上的易容卸下，露出原来面目：“吴妈，这几天周围有什么异常没有？”沈瑞问。

　　“没有的，少爷，最近没有人靠近探询了。”吴妈已经能很平静的看着少爷卸妆，心里却在骄傲——少爷就是厉害！

　　吴妈原名吴贵玉，是父亲的母亲也就是沈瑞的亲奶奶当年为了给沈家开枝散叶买来给沈父的小妾，可惜吴贵玉宁死只愿意做个丫鬟，不愿意坐妾。沈父也不愿意违背自己对妻子的深情誓言，坚决不纳！气的沈祖母痛骂他不孝，却也撒手不管了。吴妈就自己做主嫁给了家里商行的一个姓胡的掌柜。两人恩爱了十几年，可惜吴妈一直没有生下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胡掌柜厥后生病去世了，剩下吴妈一小我私家孤苦伶仃的又不愿意再醮。沈父便把她部署到沪市的宅子里。听说自己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看院子，就把她送过来了。

　　“吴妈，说了几多次了，叫我小瑞，您怎么就是不听话啊？”沈瑞朝吴妈撒娇。沈瑞很喜欢温柔平和的吴妈。

　　来到民国，沈瑞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沈母这样一位痛爱自己的母亲，只是沈母是各人闺秀身世，那一身的气度让他想靠近撒娇又有几分拘谨，而吴妈的泛起可以说满足了沈瑞从小想向妈妈尽情撒娇的愿望。

　　吴妈温柔的笑笑，少爷真是个好孩子，对自己这个未亡人也不嫌弃，很像他呢，连事情都……可惜！吴妈似乎是想起些什么眼神有些飘忽。

　　沈瑞没有看到吴妈的眼神。他

　　换上一套类似学生穿的玄色中山装，吃过吴妈为他准备的晚饭，戴上帽子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