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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风云

第七章 洛阳城外

祸风云 鱼雁丰年 3063 2019-05-11 19:09:40

  洛阳城外,茶摊。

  适逢牡丹花会将开,整个洛阳城的江湖中人陡增数倍,虽说没有邀函花笺无法入内,但仍有不少江湖中人前来凑热闹,究竟,牡丹花会是一旦结束,即是决杀令出之时,若是决杀工具与自家门派有牵连,也能实时收到消息,早作计划。而且,若是恰是决杀工具正好也在此……。

  摘令杀人者,江湖至尊位。

  “听说这次决杀令,肯定有人投南幽公孙与慕容两家。”

  “那两家斗了快三十年了,也没出胜负,这次要是决杀令中真有其中一家,也算是了了这桩陈年旧事了。”

  “不外我听说几年前公孙家小姐不是与慕容家的二令郎互生恋慕,私定终身了吗?我还以为他们这世仇要息争了。”

  “息争个屁!那公孙小姐反复无常,听说跟了慕容家的老对头毒情谷的冶情令郎,我看别说什么息争,这仇该更深了。”

  “这么说,这公孙家可真不是工具,这公孙小姐也够浪啊!”

  “哈哈哈……秦兄,你这话可说到点上了。”

  茶摊上,无愁与李清流淡不作声的品茗,听着四周江湖之众皆在讨论此事,无愁不由不问了一句。

  “什么叫决杀令?”

  李清流笑笑,道:“就是凭花笺加入的江湖众人,将自己欲斩杀之工具与其为祸之事写入花笺背后,再投入一不透明的盒中,由牡丹花主亲手抽出并念出,称为决杀令。此令江湖需遵,人人需丛。”

  “那被抽中的人应该都是坏人?”

  “也纷歧定。有些,不外是小我私家私欲作祟而已。”

  “那如果被抽中的人很无辜,这决杀令还会被遵丛吗?”

  李清流一愣,思绪万千事后,暗声答道:“会,江湖一事,从不问公正与否。”

  无愁:“那被抽中的人,太可怜了。”

  “这个世上,可怜的人多了。你与江湖无关,等进了城,我找家医馆看能否帮你恢复影象,若是实在难治,到时我帮你找处院子,你便留在此地。”

  “不要!”

  无愁听她这般说,眼中一惧,猛然起身,却不防身后小二恰好路过,她这一起身,直接将那小二手上端的茶撞翻倒在一旁客人身上。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大爷,您没事吧……,小的不是故意的。”

  那小二似是极为明白这时候的客人都是惹不得的,面色顿变,忙不迭的拿了肩上的汗巾帮着擦拭,却未料那人反手即是一巴掌直接将人扇倒在地,掌劲之大,使得小二倒地翻了两翻直接白眼一翻昏了已往。

  而他桌上的另外三人见他如此暴怒,亦是不敢多言,个个挪了凳子,坐到了一边。

  无愁见状,急遽转身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撞到了他。对不起,对不起。”

  她说着,便跪了下来,以往在街上讨食,她也曾不小心撞到过人,虽免不了被人或咒骂或毒打,但总归尚能保得命在。李清流见她如此,眼中微顿,欲动而未动,而周围品茗的众人听得骚乱,各个起身围了过来。

  无愁还在不停的叩头致歉,却见那人起身二话不说即是一腿凌风扫来,势如万钧,众人眼见此,顿思:完了,这一腿下去,怕是大罗神仙也没命了!

  却见一抹白色人影如电而至,拉起跪趴在地的无愁旋身而退,那一腿,连半点人影也没扫到。

  “你?”

  李清流扶着无愁站好,见她尚不知发生了何事,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眼睛满是茫然,问道:“可有伤在哪儿?”

  “没……没有,清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先坐。”

  见她们两人旁若无人的言谈,那出腿的大汉面上子有些挂不住,道:“小妞,你是哪条道个的?”

  李清流扶着无愁坐下,上下扫了他一眼,道:“女人不是道上的。她是我的朋友,适才之举,纯属意外,她既已恳切与你道过歉。若有烫伤,我也愿意陪你医药钱,此事,便而已。如何?”

  “放屁!爷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拿茶水浇过,你以为磕几个头就算了?”

  “你想如何?”

  “如何?”

  那大汉颇为玩味的从无愁身上审察了一遍,眸中绽了几分不屑与轻佻,随即双腿一叉,道:“只要她肯从爷这胯下爬已往,爷就放她一把,如何?”

  众人一听,顿觉太过,四方窃窃。胯下之辱对于男子只是辱其面摧其志,但对女子更多了几层其它意味上的侮辱之意,这人不光凶残却也是个下流无耻之徒。

  无愁听罢,却也只是犹豫了片刻,便道:“好,我钻。”

  “不必!”

  李清流将她重新按回桌上,面色却染了几份笑意,道:“胯下之辱吗?”

  “小妞,你不让她钻,是计划替她钻吗?”

  “你执意如此解决吗?再无可商量之地?”

  “空话,钻照旧不钻,一句话,不钻就别怪本大爷手下不留情了。”

  那人说着,抽出桌上厉刀,一刀指向站在那里的李清流与无愁。

  远处,两名黑衣男子徐徐靠近,听得这逼人钻胯之举,那稍年青些的男子“啧啧”了一声,道:“还真是下流!”

  另一人道:“莫要多事,先进城。”

  “等等,我想看看那女子怎么办?我只听闻,还没亲眼见过胯下之辱。”

  “你我尚有要事。”

  “那你先走,我看完就跟上。”

  话落,他又驱着马上前近了几步,另一人见状,勒了勒缰绳转身而去。

  而场中,那大汉被李清流的寒如秋水般的目色看得有些心慌,出口道:“看个屁看!钻照旧不钻一句话的事儿,瞎装什么高洁!爷这胯又不是没女人钻过,想当初武林盟会牢里……。”

  话未落,便见李清流眼中一凌,恨意如涛。欺身上前,夺刀、挥刀、转身,一瞬不及眨眼间,刀,已染血。将桌上的幕篱拿起搭在无愁的头上,道:“我们走,别转头看。”

  “啊!!!啊!!救!命!腿!我的腿!救命!!啊!!”

  身体落地,腿还站在那里,是什么感受?众人见此惨状,只觉似乎那砍的是自己的腿,不自觉都觉得脚下发软,直往退却,甚至有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追随在那大汉身边的三个同伴见状,更是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逃的不见了影儿。那大汉初不觉痛,直到身体从腿上直勾勾的栽了下来,他方知发生了何事,那痛觉也才到达大脑。

  “好个残忍狠毒的妖女!”

  就在李清流与无愁刚踏出人群外,一声厉喝迎面而来,抬头再看,人群外不知何时来了数名劲装肃色的男人,作声的那人,年约25岁左右,骑于马上,一身黄黑相间的简衫,发挽于顶,面色眼中皆是对李清流的憎恶之色,看起来倒是一派正气的模样。而他旁边的中年男子,暗色黄衣目炯如灯,皮肤略黑鼻高而挺,唇上两撇八字胡看起来与他高峻黝黑的形象略有些不符,看起来似是那年青人的父辈。

  李清流在两人身上扫了数眼,约莫已明白两人的身份。

  黄国都城主柏原与其大儿子柏持山,还真是巧。

  “持山,先去帮江壮士止血。”

  那年青的男子听得此言,应了声“是”后又狠狠的瞪了眼李清流,这才下马去资助去了。

  “在下柏原,未知女人台甫?”

  “无情。”

  李清流随口胡绉了个名字。

  “女人为何如此?”

  “他苦苦相逼,我无奈为之。”

  “就算如此,小训即可,何须下手如此凶残?”

  李清流笑了笑,道:“小训为之,如何绝其暴。”

  “以残止暴,非为正道。”

  李清流又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正道了?”

  柏原眸中一顿,未再讲话,便听李清流又道:“柏城主若是为他不平,大可脱手,我虽不才,但能与名动江湖的黄国都城主过上几招,也是荣幸。”

  “你好大的胆子!”

  柏持山回的倒快,听李清流这般言语,顿怒上心头,正要上前,便听柏原阻道:“不行无礼。”

  “可是爹……。”

  “闭嘴!”

  柏持山不得不转了个头,重新站了回去。

  柏原下马,拱手道:“小儿鲁莽,女人莫怪。”

  李清流点了颔首:“城主如果不想见教,在下便告退了。”

  “行走江湖,女人照旧手下留情些好,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告辞。”

  李清流也不管他那句话,随即而退,走了两步,却发现无愁并没有跟上来,这才发现她竟不知何时摘了头上的幕篱,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马上的柏原,目色之中满盈着一股迷茫与痛苦,似乎一只刚刚脱手的雏鸟遇到了恶仇般的眼光,无助而悲。

  “无愁?”

  “啊?”

  回了神,李清流见她双眼皆红,不禁疑惑,但见那柏原已勒马入城,四周人也尽散,那被砍了双腿的恶徒亦不知何时被人抬走了。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看到他,我好难受……。”

  她说着,两行清泪凄然而下,便昏了已往。

  “无愁?”

  一把将人揽起,李清流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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