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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剑春秋

第二十章:乾坤莫测

乱剑春秋 书剑凭生 3234 2019-05-23 21:29:24

  陆宗名着实颓废了一段时间,每天就这么混迹在茶室酒肆之中,甚至还去了趟暗娼各处的状元巷。

  上任前三天,陆宗名开始闭门不出,低下人开始私自议论,这位新大人莫不是觉得上任以后情况更欠好控制,在暗自伤神。

  之后,陆大人手下那名叫赵河的扈从请捕头王浩私下吃了个饭,对此有人评价说,是这位新县令学乖了,变相地向那几位地头蛇低头了。

  陆宗名正式上任的接风宴上,昇城当地的权贵险些全部加入,究竟以后免不了与这位新县令打交道。

  虽然这位新县令未正式上任就已经成了当地的一大笑话,但在明面上照旧要给这位县令几分薄面的。

  虽然,也不排除这些人就是来看笑话的。

  陆宗名在酒宴上始终保持着笑脸,无论这些权贵是拍马屁,照旧明明朝暗讽,都只是一笑了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陆大人已经到了唾面自干的田地时,陆宗名举着酒杯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热闹的酒宴马上平静了许多,都竖起耳朵听一听这位新县令要发表什么豪言壮语。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现在的这位陆大人,无论说什么,听起来都像是笑话。

  不知是不是酒劲上头,陆宗名的语气突然变得出奇的强势:“我陆某人离京前,是和吏部尚书陆大人打了包票的,来此只为做两件事:第一,清除昇城县衙毒瘤,彻查上任县令横死任上的真像;第二,剿灭城外白狼寨流寇,查明官盗勾通,截杀滇州军饷一事!”

  话说得有点大,可是在场众人已经没人觉得这位陆大人是在讲空话了。

  在陆宗名讲话的同时,已经有百余名刀斧手闯进了酒席上,团团困绕了昇城的一众乡绅。

  好一个示敌以弱,好一场鸿门宴!

  闯进酒席的并不是昇城守卫,而是来自郡城的驻军,一个个目光凶悍,出鞘的钢刀闪着森森白光,看得在场众乡绅提心吊胆。

  陆宗名说完那番言论以后,也没做出下一步指示,默默地坐回了酒桌前面。

  其他人个个被刀斧手虎目盯着,只觉得头皮发麻,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与此同时,千余名来自郡城的精兵,在当地守军的配合下困绕了状元巷,对当地展开突击整改,黑市、赌场、青楼被一一查封。

  巷子外围,士兵们箭上弓、刀出鞘,若有人反抗,就地格杀!

  事实上,状元巷虽然乌烟瘴气,可那些流氓都是外强中干,平时胡搅蛮缠闹一些事情也就而已,在哪明晃晃的刀光之下,一个个早已经吓得腿软。

  至于周阳以及他手下的主干们,一开始还很硬气,高声嚷嚷着要见县令、要见郡守。

  当两个拘捕而逃的愣头青被一箭射翻在地上以后,所有人瞬间都老实了,一个个抱头蹲在巷子外的一块空地上,没有一小我私家敢在叫嚣一句。

  至于这条巷子里的土天子,那个疑似逃犯的周阳本人,看得手下的小弟倒地不起以后,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卖力带队的人很出乎意料,竟然是陆宗名的那个叫做秦山的扈从。郡城来的副官以及昇城当地的校尉,无一差池秦山毕恭毕敬。

  至于为什么一个七品县令,会有两位从五品骧龙卫贴身掩护,就连郡守都没敢多问,在看到秦山的腰牌以后,什么也不敢多问,直接借兵给他了。

  秦山盯着周阳脸上的伤疤看了一眼,又瞥了一眼对方湿透的裤子,玩味道:“逃犯?就这胆子看着不像啊……”

  周阳赶忙跪下道:“大人明鉴,小的只是脸上生过浓疮,厥后索性把伤疤挖成了这样,目的就是为了震慑对手。”

  秦山笑道:“好想法,亏你下得去手。”

  周阳冲着秦山一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敢说一句话。

  酒宴喝着喝着,零零散散有一二十个乡绅被士兵带了出去。

  看着那些人被带走,剩下的人冷汗直流,只得把头埋的更低,自顾自的喝酒。

  陆宗名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自顾自的吃饱喝足以后,又默默起身。

  他这一起身,所有人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位陆大人再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

  目光在酒席上环视一周,陆宗名的脸上挂着些许笑意,“观诸位的脸色,是陆某招待不周了,列位可曾吃好?”

  所有人只能脸上堆起笑意,客气地对陆宗名拱拱手,体现多谢陆大人的款待。

  陆宗名满意所在颔首:“吃饱喝足,给列位来点助兴节目可好,省的被人说是只会讲空话的绣花枕头。”

  在座诸位乡绅,早已是有苦说不出,至于那“助兴节目”一说,光是想想,他们就心肝只哆嗦,不知道这位陆大人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敢拒绝,也容不得他们拒绝,每小我私家都是一左一右被两名精兵“掩护着”,随着陆大人出门而去。

  当众人来到局面已经被控制的状元巷时,这些乡绅才明白,自己原来的想法是有多可笑。

  在这昇城没有基本又如何?这位陆大人连郡城的守军都能调动,这样的过江龙一口唾沫就能淹死整个昇城,真的需要跟他们虚与委蛇吗?

  秦山来到陆宗名跟前,抱拳道:“令郎,那周阳已经招供,指使他去县衙捣乱的,是那姓顾的师爷!”

  陆宗名颔首道:“赵河已经在处置惩罚县衙那帮蛀虫了。”

  没过多久,赵河也来了状元巷,身后的士兵押解着枷锁在身的县衙旧部,捕头王浩、县尉杨守节等人皆在此列。

  来到陆宗名跟前,赵河抱拳道:“令郎,那姓顾的师爷给逃了,其余人等皆已收押。”

  陆宗名颔首嗯了一声,依旧看不出几多情绪:“张贴画像,全城通缉。至于这些蛀虫,游街示众,给昇城黎民一个交接……也给那些躲过这遭的宵小们一个警示!”

  赵河领命,带着收押的一干人等游街而去。

  甚至不用敲锣打鼓的张罗,街道两侧就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黎民。

  之前状元巷的消息不小,四周的黎民们只敢躲在家里,从门缝张望。现在有官兵敲锣打鼓的带着人游街,所有人都出来看热闹了。

  只是这位新县令之前的保密事情做得很好,普通黎民也就看看热闹,基础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前几天照旧个笑话的新县令,今天突然就把县衙的这几个地头蛇给抓起来了?

  真的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黎民们当中又开始传出种种言论,只是这其中的凶险却不是他们能够看出来的了。

  在这些地头蛇的眼皮子低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调一千多名郡城精兵增援。

  示敌以弱,摆下这场请君入瓮的鸿门宴。

  在所有县衙小吏都不配合的情况下,从旧档案中寻找蛛丝马迹,查县衙贪腐、查官匪勾通,寻找人证物证……

  这一桩桩、一件件,陆宗名稍有不慎都没法到达现在的结果,究竟这些人,可是连任县令都有胆子杀害的。

  只是这一切,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尤其是对于这些普通昇城民众来说,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新任县令很厉害,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与白狼寨有所牵连的一干人等皆被收押,逃过一劫的其他乡绅小吏,哪还敢有半分轻视这位新大人的心思,做起事情来特别的卖力。不敢求功,只求赎罪。

  昇城县衙与白狼寨山贼勾通,截杀过路行商。生长到厥后,甚至靠着县衙的通风报信,截杀运往西部领土的军饷。

  上任县令就是因为发现了顾师爷等人的问题,才被这些人指示状元巷的周阳害,事情之大早已让朝廷震惊。

  可笑昇城的这些个当事人还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想着天高天子远,肯定查不到自己头上来。

  至于这件事辈后牵扯出的,朝堂之上几位大人物的党羽之争,就更不是这些人能够了解的。

  若非如此,也不会让陆宗名这位礼部尚书大人的嫡子,亲自来这偏远县城视察始末。

  顾师爷等人在昇城经营多年,早已经根深蒂固,而这些年与白锦程来往的证据,大多数也都已经被销毁。

  可是这件事实在是牵连太大,陆宗名一改之前的处事态度,宁可错杀、不行错放。

  对于主犯杨守节、王浩等人,更是直接动用了酷刑。

  而对于那些暂时还未被波及的诸多乡绅,陆宗名则是恩威并施:自首从轻处置、揭发检举者有赏。

  短短两天的时间,已经整理出一份涉及昇城半数以上乡绅权贵的名单。

  常言道,法不责众。陆大人这次却一点也没计划收手,此次案件当中,所有人的罪名一切从重而判。

  牵扯到贪腐、鱼肉黎民的,一律入狱;与劫掠军饷有联系的,处以死罪!除去几个主犯需要押往京城刑部之外,其他从犯一律在两天后行刑。

  昇城的筷子手一年到头也不会有频频开张的时机,看随处刑名单上密密麻麻多达几十个的人名之后,直接坦言不敢动手。

  对此陆宗名道也没有为难,又让周河去郡城借了几名妙手过来。

  对于借刽子手一事,郡守依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位下属的做法,着实让他都感应头皮发麻。

  即即是陆宗名在离京之前获得了天子允诺的自制行事权,但是多达几十人的杀头名单,怕是放在刑部都要掂量掂量了。

  两天后,昇城最富贵的十字街菜市场,一夕之间酿成了提及色变的鬼市。

  据说,那天去围观砍头的人,没有一个不看吐的,许多人更是回去以后大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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