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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剑春秋

第八章:逃亡路上的清闲日子

乱剑春秋 书剑凭生 2616 2019-05-12 21:02:14

  仲瑾遗带着楼心月沿着官道一路北上,到达京畿地域之后,楼心月远远的看了一眼那座无数传奇演义里曾经描述过的皇城。

  楼心月本想进京城看看的,仲瑾遗坚决摇头,说京城物价太贵了。楼心月懒得再搭理他,不外照旧听了他的意见。

  这十多天来,两人遭受了七次袭击,明杀、谋害都有。除了第一天的的时候让楼心月感受有些莫名其妙以外,剩下的无一例外都是森罗宫的杀手。

  这些人的刺杀手段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田地,置身种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发动致命一击都算是最低级的。

  有次两人经过一个挺富贵的水乡小镇,当地似乎正在举办什么节日,路人行人熙熙攘攘,热闹却又祥和。

  街道的两侧都是小摊贩,贩卖的工具也是各式各样,有种种水乡小吃,也有生活用品,另有供欣赏把玩的小物件。

  又有走街串巷的小贩,背着根硕大的木棒架子,一头以稻草扎瓷实,上面插满了冰糖葫芦。

  每个地方的特色,通过当地的小吃就能体现出来。唯有糖葫芦一物,只要有小孩的地方,这就是属于他们的特色。

  卖糖葫芦的是一个青年男人,操着一口浓郁的水乡方言,买的人不算多,只是身后一直随着几个孩童,眼睛泛光咽着口水。

  青年男人装作没有看到,依旧边走边吆喝。

  随着怙恃出来的孩子,就要幸运许多了,一串糖葫芦值不了几个铜钱,只要孩子开口,家长自然会给买。

  一个七岁左右的孩童,拿着刚得手的一串糖葫芦,开心的一路小跑,妇人在身后一脸微笑,喊着让孩子慢一点,别撞到人了。

  话刚说完,孩子就已经撞上了一个女孩,淡青色的洁白长裙上被印上了一片醒目的红色糖印。

  楼心月对此倒并没有生气,一路行来,难得有这种热闹祥和的时候,正要蹲下扶起倒地的小孩,对方的家长已经赶了过来。

  妇人看了一眼倒地哭闹的孩子,有看了一眼楼心月的长裙,这条被弄脏的裙子可不是一串糖葫芦那么廉价。

  只不外妇人的第一反映却不是跟楼心月致歉,而是率先指责楼心月不看路,撞到了她的宝物儿子。

  倒地的小孩看到没吃一口的糖葫芦竟然脏了,母亲又过来给自己撑腰,一时间哭的更凶了,楼心月想先把孩子扶起来,却被妇人拉着手臂,喋喋不休的数落着。

  对此胡搅蛮缠,楼心月只是无奈,对于这种鸡毛蒜皮的争吵,她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又不想多生事端,只好跟妇人致歉,又招手让卖糖葫芦的青年男人过来,自己掏钱买一串赔给小孩。

  隔着不远的青年男人,见到又有生意,背着木架子不急不缓的朝着楼心月赶过来,不外那心情充满了玩味,跟许多驻足的看客一样,看着一个漂亮的陌生女人被一个泼妇骂的手足无措,真是惹人怜。

  仲瑾遗没有管被妇人纠缠的楼心月,蹲下身默默地看着那个哭闹的孩子,小孩见到这个漂亮姐姐一起的年老哥,一时间哭的更凶了,双脚不住地乱蹬,手中拿着那串脏了的糖葫芦胡乱挥舞,差一点扎到仲瑾遗。

  仲瑾遗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叹了口气,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孩子的天灵盖上面,小孩七窍流血马上绝命。

  妇人被这情形吓懵了,反映过来以后撕心裂肺的哭闹,也不再管楼心月,扑到地上死命撕扯仲瑾遗,让他一巴掌把自己也打死吧。

  仲瑾遗看也没看妇人,转身盯着数步之外已经停步的青年男人,男人脸色阴晴不定,手臂一震木棒骤然碎裂,里面藏着的是一杆铁枪。

  下一瞬,仲瑾遗已经泛起在了青年男人的身边,单手钳住男人要扎向楼心月的铁枪,任凭对方如何用力,铁枪未曾动太过毫。

  仲瑾遗一掌拍向青年男人,同时松开了手中的铁枪,男人瞬间倒飞出去数丈,之后一口淤血吐出,彻底失去了生机。

  妇人抱着孩子的尸体,一时间连哭都不敢哭了,手中还攥着半节仲瑾遗的衣袖,之前自己哭闹死死抓住了对方的衣服,畏惧这贼人跑路,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已经在跟卖糖葫芦的打架了。

  仲瑾遗与妇人对视一眼,对方赶忙低下了头,不敢看仲瑾遗的眼神。

  看着妇人抱着自己“孩子”的尸体,天大的委屈却不敢作声,仲瑾遗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不是你的孩子。”

  妇人抬头真愣愣的看着青衫男子,嘴唇微微哆嗦,却不敢开口。

  仲瑾遗蹲下身子,伸手在“孩子”的脸上摸了几下,随后竟然把孩子的整张脸皮撕了下来,而在那张人皮面具之下,是一张成人的脸庞。

  妇人马上震惊到无言以对,看看仲瑾遗又看看怀中的侏儒男人,吓得赶忙放开了怀中的尸体。

  仲瑾遗没有解释什么,淡然道:“报官吧,你的孩子应该还在城中,兴许能够找到。”

  之后仲瑾遗带着楼心月离开,没有等官府的人过来。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楼心月都很缄默沉静,仲瑾遗也没有说什么。楼心月其实想问,那个妇人厥后怎么样了,她的孩子真的还在世吗?

  但是仲瑾遗那么着急带着她离开,显然不是因为畏惧跟官府打交道,对于那个已经很明显的答案,她始终没敢再问。

  漫无目的的逃亡之路,似乎没有尽头,对于这种时刻需要提心吊胆的刺杀,楼心月其实并不怎么恐惧,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只需要把这当成一场游历就好了。

  对于那些死在仲瑾遗手中的杀手们,楼心月也并没有什么感伤,作为一个女孩,她虽然不喜欢看杀人,但是这些人要杀她,而且本就是一些罪不容诛的杀手,她倒还没有同情心泛滥到这种田地。

  可是对于那个妇人,以及她的孩子,楼心月心中始终有些芥蒂,如果那群杀手不是为了让这场刺杀显得更真实,也不会对那个孩子下手的吧?

  从京畿往南返回的途中,两人又遭遇了几场刺杀,还好没再牵连到无辜。

  有天走在路上,一只白色的大雕在两人上空彷徨不去,仲瑾遗看了一会儿,然后牵马调转了偏向。

  楼心月好奇道:“我们要去哪?”

  “云沙城。”仲瑾遗哀叹道:“清闲日子,可能要到头咯!”

  楼心月一反常态,没有跟仲瑾遗抬杠,心中也略有些忧虑。之前他们一路上并无目的地,从南到北,一直是在东边游走。这次他们却又要去西边,而森罗宫的大本营也在西边!

  或许真如仲瑾遗所说,他们的清闲日子,可能要到头了吧?

  楼心月想到这里突然笑了,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这么“老江湖”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就算是演义小说种的那些大侠,敢说这种日子能算清闲日子吗?

  不外没关系,哪怕是去森罗宫,只要看着牵马的青衫男子,楼心月都市觉得那是清闲日子。

  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楼心月至今都搞不清楚,之前听那个刺杀的铁匠所言,似乎仲瑾遗的武功,已经不能以人的身手去界定了。

  “真是个怪胎!”楼心月忍不住轻声说出了口。

  “啊?我又怎么冒犯你了?”仲瑾遗好奇的转过身问道。

  楼心月撇撇嘴,没搭理他,对方的耳朵这么灵光,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又偷眼看了下继续牵马前行的仲瑾遗,自重新买的衣服被妇人扯烂了衣袖之后,仲瑾遗再也舍不得穿新衣服了,任凭楼心月怎么说都没有用,照旧穿回了那件皱巴巴的青衫长袍。

  “白瞎了那张脸!”楼心月摇头叹息。

  “啊?”

  “闭嘴,没跟你说话,赶路就是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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