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栖迟目不斜视的朝前走着,并不理会。
“你怎么不说话?”夏侯婵媛心头略有些奇怪,忍不住又拽了拽他的衣袖。
后者却突然拂开她的手,冷着脸加速了脚步离开。
夏侯婵媛:“???”
这是怎么了?
她又怎么冒犯他了?
夏侯婵媛满脸莫名的随着长孙栖迟回了东宫。
甘单见两人回来了,立即笑容满满的迎了上来:“殿下,夏少师!”
他奔了一半,才瞥见长孙栖迟冷凝的俊脸,脚下步子生生顿了下来,一个没稳住,直直栽在了地上,再抬起头来时,鼻子下方已经带了两份血痕。
夏侯婵媛人忍着笑,满脸同情的蹲下身。
甘单捂着鼻子,龇牙咧嘴的拽住了她:“夏少师,你好歹,给我一瓶药啊。”
夏侯婵媛嘴角抽搐了两下,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控制不住的拍着他的肩膀:“甘单,你实在,实在是哈哈哈哈……”
甘单满脸哀怨,还没来及再说,已经走远的长孙栖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停下脚步,冷冷道:“还不外来?”
夏侯婵媛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丢给甘单一瓶药就连忙跟了上去。
长孙栖迟面无心情坐下,将今日的结果复述一遍。
夏侯婵媛捧着下巴,满不以为然:“我瞧,此事到最后也不会查出什么结果。”
提及正事,长孙栖迟面上寒色散了些许:“长孙煌琰肯定也加入其中,罗民生只会是最后的替罪羊。”
夏侯婵媛不知想到了什么,趴在桌上,满脸离奇。
长孙栖迟看了过来:“怎么?”
夏侯婵媛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照旧闭了嘴:“没什么。”
近日长孙煌琰对她的种种礼遇,实在是惊奇。
长孙栖迟并未多问,突然道:“日后,你不要与长孙问雪走的过近,她是公主,你是我身边的谋士,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在你们身上做些文章,即是我也救不了你。”
闻言,夏侯婵媛瞬间坐直了身子,不停的摆手:“我可不要。”
一想起长孙问雪太过雪亮的眼睛,她满身的鸡皮疙瘩似乎又生了起来,不停的手错着手臂。
长孙栖迟心口那股莫名其妙的憋闷瞬间散去,面色缓和了一些,却照旧一本正经道:“孤可都是为了你好。”
夏侯婵媛颔首如捣蒜:“是是是,我都知道。”
长孙栖迟眯起了眼睛,目中流转过几分危险之色:“你在搪塞孤?”
“怎么可能!”夏侯婵媛水眸轻闪,打死不认。
长孙栖迟呵呵一笑:“狗腿。”
夏侯婵媛:“……”
……
“殿下,陛下已经将罗民生下狱了,现在是刑部的人正在审问,他的府邸也被陛下派兵抄了。”
空寂的密室之中,内阁大学士范驿皱眉低声道。
长孙煌琰回了头,俊逸的面上一片平静:“早有预料的事。”
“罗民生这个废物。”范驿不知想到了什么,面目怒容骂道:“当初他私自做下这等事,殿下被瞒了那么久,他未曾进献半分也就而已,如今出了事还要殿下费心这烂摊子。”
半年前,罗民生一小我私家偷偷贩卖毒烟,长孙煌琰对此事天职不知情,直到两月前,长孙煌琰才知晓了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过多加入,可没想到,前两日他竟这般不小心,竟然被发现了。
他来求了长孙煌琰资助,为了保命才将钻赚来的银钱进献了泰半给他,长孙煌琰才脱手资助让他躲过了两次追查。
没想到,这个蠢货竟因贪心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