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宗元略略皱眉:“这些年断断续续换了不少方子,倒是有些留存,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整理。”
长孙栖迟作声提议:“如此,宋统领大可整理好之后,晚些在命人直接送到东宫。”
宋宗元点了头,此事当下敲定下来。
夏侯婵媛与长孙栖迟被宋宗元十分尊重的送了出来。
待上了马车,夏侯婵媛一直端着的面色这才一垮,瘫软在软垫之上:“许久都没这般紧张过了。”
长孙栖迟剑眉微挑,打趣道:“或许是你医术退步了,这才深感疲惫。”
夏侯婵媛撇了撇嘴,不愿跟他斗嘴:“你懂什么。”
顿了顿,她想到宋宗元看宋夫人时深情无比的眼神,目中露出些许憧憬:“宋统领对宋夫人可真是专情,今日可认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长孙栖迟眉头微拧,满脸不理解的看着她:“你一个大男人,整天想这些子女情长的做什么?”
“大男人就不能子女情长来了吗?”夏侯婵媛立刻反驳:“若是世间男子都如宋统领一样,那该多好。”
这样一心一意,不离不弃的情感,着实让人羡艳。
“你在乱说什么?大男人应当顶天立地,如何能沉溺于子女私情?”
长孙栖迟似乎在看一个极不上进的人一样,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开口。
夏侯婵媛的心思,长孙栖迟一个大男人自然想不通。
偏偏她还不能直接宣之于口。
想到这里,夏侯婵媛心中一阵憋闷,小声嘟囔着:“我跟你说不通。”
长孙栖迟丝绝不以为然,问出了自己更为体贴的问题:“宋夫人的病,你有几分成算?”
夏侯婵媛想了想,照旧没有随意下定论:“照旧待我看了那些药方之后再说。”
过了片刻,她有增补道:“不外,有蜀堇在,应当可以多几成胜算,如今来看,应当是六成。”
“如此,近日便辛苦你了。”长孙栖迟未再出言奚落,正色道:“孤会让人在东宫之中在为你辟出一处药房,专供你研制药材所需。”
“不不不。”哪想夏侯婵媛竟将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那样的话太过惹眼,况且……我在我自己的房间内研制,也是为了方便睡觉的,殿下照旧不要为我费心了。”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长孙栖迟唇角轻轻翘起,颇觉可笑,“这几日,你需要的药材都尽管朝寒笙景阳说,不必忌惮,即是再贵的草药,孤也会供应你。”
“多谢殿下。”夏侯婵媛应了一声,靠在了马车上:“殿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长孙栖迟目光淡淡的扫了过来:“何事?”
夏侯婵媛睁大了眼睛,满脸祈求:“能不能把我分例里的肉加上?”
长孙栖迟连片刻的思考都没有,直接斩钉截铁的回道:“不能。”
夏侯婵媛小脸垮了下来,窝在马车角落不在开口了。
心中愤愤然的想着,大不了以后就天天去长孙栖迟的寝殿里蹭饭。
他不是有洁癖吗?
恶心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