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火教的教主叫陈木通,最是护短,也不真会要了儿子的命。之所以做这些,也是给方欣霭一个交接。
也没见陈木通动,躺在地上的陈护法就像被人踢了一脚,惨叫一声飞出了石门。
陈木通又对方欣霭笑道:“圣女,适才是小儿鲁莽,还请圣女不要放在心上。我回去一定狠狠收拾他。”
方欣霭笑道:“教主见外,陈护法只是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陈木通笑道:“圣女,适才火刑殿确实有贼人突入。不知圣女有没有见到贼人闯进来?”
方欣霭道:“没有,我一直在这里,除了陈护法,没见到人进来。”
陈木通看了火潭两眼,才笑道:“如此打扰圣女了!”
等陈木通离开,方欣霾渴鹉了拍躲在火潭中的牧流风。
“憋死我了!”牧流风从潭中冒出头,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
方欣霭再次把双手遮在胸前:“他们都走了,你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牧流风尴尬一笑,单手打出一道龙影,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卷了过来,递给方欣霭。
方欣霭接过衣服,低声道:“你快出去!”
牧流风央求道:“外面的人说不定还没走,你让我再躲一会儿。”
方欣霭脸上飞起两朵红霞:“那你到屏风后面去,禁绝偷看我穿衣服。”
牧流风老实走到屏风后面,也没转身偷看。
过了一会儿,牧流风忽觉背后一道热气扑来。转头一看,方欣霭早已穿好衣服,手中飞出一条红绫,急速向他攻来。
牧流风怪叫一声,双脚在地面借力,瞬间腾空而起。
不想红绫凭空转向,将牧流风缠了个正着。
红绫在牧流风身前身厥后回穿梭,瞬间将他缠成了粽子。
方欣霭将牧流风拉至身前,单手扣住他的脖子。
牧流风紧张道:“圣女这是做什么,适才不还好好的吗?”
方欣霭怒视牧流风:“适才我被潭中的三昧真火所制,无法运功,才让你占了自制。这下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牧流风瞬间无语,果真女人都是如此,看着较弱不堪,其实又狡猾又凶狠。
牧流风赶忙解释:“我适才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他们追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才误入此地。这一切都是意外!”
“意外?”方欣霭冷哼一声,手中红绫燃起三昧真火:“你再敢不说实话,我就用三昧真火将你烧成灰!”
牧流风赶忙求饶:“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方欣霭眼珠一转:“我问你问题,你老实回覆。若有半句虚言,我便将你烧成灰!”
牧流风道:“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欣霭道:“夜闯火刑殿的是不是你?”
牧流风老实道:“是!”
方欣霭又道:“你去火刑殿干什么?”
牧流风道:“好奇!”
红绫再次冒出三昧真火,差点就把牧流风的眉毛点燃。
牧流风赶忙求饶:“我说,我说。我去火刑殿是为了查找最近镇上失踪的女子。”
方欣霭灭了三昧真火:“乱说,火刑殿关的都是异教徒,哪有什么失踪女子。”
牧流风连叫冤枉:“我真找到了那几个失踪女子,她们就关在火刑殿最里面的囚室。我就是为了救她们,才被侍卫发现。”
方欣霭看了牧流风一眼,见他神情不像作伪:“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火神庙。”
牧流风解释道:“我是镇上的捕快,来火神庙的原因已经告诉你了。”
方欣霭道:“所以白昼在火神殿前,你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是不是。”
牧流风道:“不是,那就是巧合。”
“巧合?”方欣霭怒道:“满嘴胡言,就没有一句真话!”
牧流风无语了:“我人在你手里,哪敢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方欣霭道:“那我问你,你真是镇上的捕快?”
牧流风心里一紧,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但也只得硬着头皮点颔首:“是!”
方欣霭道:“你撒谎,那火潭中尽是三昧真火,连我这个火修进入里面都被压制修为。你若真是镇上的捕快,岂能无惧三昧真火。还说没有撒谎,我看你就没一句真话!”
牧流风“靠”了一句,搞了半天破绽在这里。
牧流风笑道:“我只是天生体质特殊,不惧火焰而已。我立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若我有半句假话,就……”
方欣霭见牧流风停住不说,忙问到:“就怎么样?”
牧流风眼珠一转:“就一辈子再也遇不到你这样的美女!”
方欣霭没想到牧流风会这样说,作为拜火教的圣女,她一般很少见外人。
像牧流风这般赤裸裸夸她漂亮的话,方欣霭照旧第一次听到,不觉有些忙乱。
牧流风没想到方欣霭照旧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立马想到了应付眼前状况的措施。
牧流风赶忙使出一招乾坤大挪移转移话题:“我见你适才在用身体吸收火潭中的三昧真火,这是什么修炼功法。直接吸收三昧真火,不会伤到身体吗?”
方欣霭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都是教主部署的,从我当上圣女开始,就被部署到这火潭中,被三昧真火萃体。”
牧流风奇怪道:“为什么啊,这样直接吸收三昧真火,可是异常痛苦的。”
方欣霭缄默沉静了一会儿,才道:“我外貌上是拜火教的圣女,但其实就是拜火教祭祀火神的祭品。”
“什么?”牧流风没想到另有这种内幕:“所以,他们让你接受三昧真火萃体,其实是在为献祭火神做准备!”
方欣霭低下头:“是的,他们说我是火神选中的侍女,要在火神节的时候,将我献给火神。”
牧流风义愤填膺道:“这是赤裸裸的滥杀无辜,你怎么不逃跑?”
方欣霭道:“我从小就被拜火教收养,而且我孤身一人,又能逃到哪里去?”
牧流风道:“既然这事让我遇到,我就不会坐视不管。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方欣霭惨然一笑:“照旧算了吧,教主的修为深不行测,你连我都打不外,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牧流风笑道:“谁说要和他硬碰硬,我这小我私家一向靠智商用饭。”
方欣霭扑哧一笑,将牧流风身上的红绫解开:“你这小我私家是有几分小智慧,不外做事要量力而行。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你不用为我冒险。我先出去看看情况,一会儿带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