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风回到衙门,就去郑毅那里查找与萧老板相关的资料。花了一上午时间才堪堪将资料看完。
原来这萧老板也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富豪,虽不及海豪富,但名下工业也极多。除了妓院,另有寺库、茶室、米行等等。
牧流风对一旁的郑毅道:“以萧老板的身份,在地狱火中的职位肯定不低。若是能好好运作一番,极有可能从他身上获得有用的工具。”
郑毅道:“如何运作?”
牧流风道:“首先要消减他的预防,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已查出他的身份。所以,我们要先出一个通告,就说吴志已畏罪自杀。”
郑毅道:“虽然杀手袒露身份后自杀很合理,但又怎么让萧老板相信吴志没有将他供出来。”
牧流风笑道:“这就需要我们再做点此外事让他放心了。资料上说萧老板有个儿子,极为风骚,我很想和他认识认识!”
郑毅道:“城主让我配合你,有什么需要资助的,尽管提。”
牧流风道:“还真有点事需要总捕头资助,我准备这两天去太湖泛舟,可不行以申请一点经费?”
衙门按牧流风的意思,贴出正式公牍,将吴志畏罪自杀的事宣布了出去。而牧流风则带着雨师微和红袖,游湖去了。
太湖位于江城北郊,风物十分宜人。与灵隐山一南一北,合称江城双绝。据闻,江城的名字就是由太湖而来。
牧流风租了艘画舫,携两位美人赏山品水、把酒临风,好不自在。雨师微自从听了牧流风的推心置腹,对红袖也不再排斥。只是把牧流风看得更紧。
红袖敬了牧流风一杯酒,笑道:“有酒无诗,到底少了几分雅致。令郎的诗一向作得极好,对着满湖美景,难道不会诗兴大发吗?”
雨师微讥笑道:“你家令郎只有见到美女才会诗兴大发。这山山水水,哪能提起他的兴致。”
牧流风哈哈大笑:“其实诗是一种情感的抒发,美景和美人一样,都能触感人的心弦。难得今天出来一趟,我便作诗一首,搏两位美人一笑。”
牧流风负手踱了两步,才开口道:“山花飘香绿映红,水光跃波醉人风。碧空行云太湖色,把酒吟诗笑谈中!”
红袖连连拍手叫好:“令郎果真是风骚人物,一首诗说遍了山水,道尽了逍遥。不禁让红袖也喜欢上了这湖光山色,我便献丑跳一支舞,也来助助兴。可否劳烦雨师妹妹为我抚一次琴?”
雨师微见红袖还算懂事,没让牧流风为她奏琴,便允许了下来。
袅袅琴音搭配翩翩舞姿,简直是美不胜收,惹人注目。太湖上的其它画舫也纷纷靠了过来,欣赏这仙乐奇舞。
一曲舞完,其中一艘画舫突然站起一位翩翩令郎:“小生萧如风,适才有幸得见两位女人的琴舞和鸣,想邀请两位到我舫上一聚,不知意下如何?”
雨师微不答话,红袖看了牧流风一眼,才道:“多谢萧令郎美意,我家令郎喜欢清静,只怕多有未便。”
萧如风自命风骚倜傥,一向深得女人喜欢。此次他与朋友一起出游,红袖当众拒绝他的邀请,让他脸上甚是无光。
萧如风冷声道:“不知你家令郎是何人物,竟这般孤高自傲。”
一听有人数落牧流风,雨师微立时站起来:“我们说未便,就是未便,令郎何须强人所难。令郎照旧从哪来,回哪去吧!”
雨师微这话很不客气,萧如风哪里受得了:“在下城东萧家独子萧如风,难道女人也不愿卖我个面子?”
见萧如风以势压人,雨师微更是不喜:“我管你城东城西,没空就是没空!”
萧如风终于火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扫他的面子:“女人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雨师微冷声道:“一个拼爹的小纨绔,也敢在本女人面前虚张声势!”
被雨师微如此教训,萧如风完全颜面无存。他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召集人手就向牧流风他们的画舫杀了过来。
牧流风等的就是这一刻!苍龙变瞬间发动,将和萧如风一起的人全部收拾了一遍。最后亮出捕头腰牌,把一伙人全抓进了衙门。
萧如风刚被抓没多久,萧老板便赶到了衙门找郑毅。以萧老板的身份,自然和郑毅有些友爱。
郑毅为难道:“你儿子这事,说大不大。可他调戏的是牧捕头的女人,又率先动手打人,这就有点欠好办了。”
萧老板连忙塞了一叠银票给郑毅:“还请郑捕头指点迷津!”
郑毅将银票收好,才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说通牧捕头才是要害啊!”
获得郑毅的提醒,萧老板连连致谢,随后转身离去。
萧老板走后,郑毅才找到牧流风,转达了萧老板请客用饭的美意。牧流风自然是笑呵呵的应承下来,他那二十万金币还没着落呢!
富春酒楼三楼雅间,萧老板正不停的向牧流风赔笑敬酒:“牧捕头,昨日犬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您的眷属,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他这一回。”
牧流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这里倒是没什么,只是我听说贵令郎祸殃了不少良家妇女。若我饶了他这次,我要如何向哪些苦主交接?”
萧老板又把牧流风的酒满上:“小儿顽劣不懂事,确实很不成器。不外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为人怙恃,也是无奈。牧捕头若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牧流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萧老板你也知道,我家那位和城主千金是好朋友。如今遇到这样的事,又岂会不去诉苦?此事城主府既已知晓,怕是欠好解决。”
萧老板心里暗恨,他没想到牧流风竟会用城主府压他。原本凭他的关系,摆平一个小小的捕头照旧没问题的。不外牧流风拿城主府说事,他不出点血,恐怕难以善了。
萧老板笑道:“不知牧捕头认为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牧流风等的就是这句话:“萧老板也知道,我拍下了你们怡红院的红袖女人。我虽然凭着和城主的关系将红袖女人带了回来,但钱照旧要付的。”
如果还听不懂牧流风的意思,萧老板也就白在商场混这么多年了。
不外二十万金币简直让人肉疼,萧老板脸色几变,终究咬了咬牙,允许了下来。
牧流风又道:“萧老板,这钱可不能用我的名义送。城主府最近正在募款修建福利房,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萧老板连道:“明白,明白,是我自愿捐献的修房款,和牧捕头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