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暖暖颔首，体现洗耳恭听。
聂明阳将她耳边的发丝挽到耳后，刚刚娓娓道来，“寻找木灵珠时，我曾潜入凰族当了一名炼药师。凰族王上与王后在猎兽之征中有幸获得了木灵珠，原来猎兽之征获得的所有工具都要在结束后的三族大会上一一展览然后平分三族。但，你的祖先选择包藏了木灵珠，而且计划靠着木灵珠强大的治愈能力与医国国王联盟，企图连同凰族的意力术数制造不死军队征讨天下。而他们第一个目标就是先灭了神族之中的龙虎两族。只可惜，神药炼制的历程中，龙虎二族知道了凰族的计划，便暗自联合伺机而动。”
尚暖暖揪紧了聂明阳的睡袍领口，开始紧张起来。
聂明阳叹口气，“暖暖，我很努力地替你们凰族炼制不死神药，但终究心有余力不足，我没措施阻止历史的演变。凰族，照旧被覆灭了。”
卧室里平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许久事后，尚暖暖才道，“本就是凰族违背世道逆天而为，龙虎族若是不灭了凰族，到时候被灭的可就是他们两族了。为了生存，应该的。是我们凰族不仁，怪不得他们恨凰族。”
聂明阳深沉道，“对不起，我没能守护你的族人。”
在尚暖暖祭出凰族王上法杖的那一刻，聂明阳就知道尚暖暖是凰族后裔，他还知道了南宫玉璃就是她的亲哥哥。
至于苏千寻费尽心血资助凰族再起的原因，聂明阳并不知晓具体缘由，只等日后慢慢视察。
尚暖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长长地叹口气，抚上自己空空的肚子，她心又揪了起来。
聂明阳还以为她肚子疼，便抚上去轻轻地揉了揉。
尚暖暖猛然将他抱紧，低垂着柳眉，声音发着颤，“明阳，我有孩子了。”
聂明阳的行动一停，凤眸眸光闪亮一瞬接着又暗沉下去。
不用尚暖暖挑明，他都知道这个孩子已经不在了。
究竟梵姜山那晚，尚暖暖的状况，那孩子再坚强都市流失掉的。
“没事。”聂明阳低下头，指腹摩挲着尚暖暖的脸颊，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尚暖暖微微颔首，她不是婉约派，不会一直处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她知道生活还要继续，必须要坚强乐观。
孩子，她们这么年轻，肯定还能有的。
只是，死去的人，他再也回不来了。
尚暖暖抿了抿唇，仰头看聂明阳，“明阳，另有一件事。”
“不要说。”聂明阳用食指摁住她的唇，“那晚，我都看到了。”
尚暖暖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照旧掉了下来，她不能接受雷霆的死亡，同时还不知道如何面对将雷霆托付给她照顾的茶茶。
一想到范茶茶知道雷霆的死讯会如何反映，尚暖暖就越发不安与悲痛。
聂明阳捧住她的脸，用手指擦干她的眼泪，“天一亮，我们就好好安葬…雷子。”
尚暖暖抽噎着，“可，茶茶那么喜欢雷霆，她要是知道…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恨我，会不会寻死？”
聂明阳卷起睡袍衣袖给她擦着脸，“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不哭了，天亮了我跟你一起去找范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