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忠厚在这近三十年里,一点儿没管过自己的子女,他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生的“儿子”。
儿子不学好,和人家喝酒喝多了,打架受伤了,流了许多几何血,需要输血,血库血源紧急,郝忠厚救子心切,想自己献血,医生随便挂号了一下,郝忠厚是O型血,儿子是B型血。
郝忠厚好歹读过几天书,他印象中,那个女人也是O型血,就顺口问了一下医生,像自己这种情况的,孩子会不会有B型血,医生一口否决了,郝忠厚还不信,自己找本血型方面的书,研究了半天,虽然看不太懂,有一点可以肯定,两个O型血绝对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
郝忠厚终于发作了,回去问那个女人,那女的恬不知恥地告诉郝忠厚,孩子是她和一个有妇之夫生的。他把那女人爆打一顿,价钱是自己在里面蹲了三个月和被人家母子赶出家门。
出来以后,他才惦念起自己另有个妻子,另有一双子女。
回了老家以后,周围的人已经不认识自己了,说起妻子的名字,邻居们一片赞誉和羡慕,说是前几年被大老板儿子接到城里享福去了。
郝忠厚这才知道,自己的子女如今这么本事。
他厚着脸皮说自己是妻子的远房亲戚,好容易要了妻子在城里的地址,兴冲冲去认老婆孩子了,他还挺有心眼的,在小商店买了箱牛奶,再想想,买了瓶罐头。
妻子现在住的是什么别墅区,门口另有站岗的呢!
人家保安拦住郝忠厚,问郝忠厚找谁,郝忠厚自得地说出儿子的名字和妻子的名字。
保安其时就把他推出去了,说周总的怙恃他们都认识,哪儿来的老流浪汉,跑这儿占自制来了。
不行能啊!妻子的性情他清楚,怎么可能再嫁呢?
郝忠厚不死心,蹲在大门劈面的花坛边等着,审察着周围的情况,别说,真好,比那公园都美,大花坛,草坪,树上有鸟在做窝,另有鱼池呢!郝忠厚理想着自己以后也在这儿遛鸟喂鱼,跟那些城里人一样,多美呀!对了,一定要让儿子把这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工具开除了,妻子也是,孩子明明是我郝忠厚的种,怎么能随着她姓周呢!这不乱了规则了!
正做白昼梦呢,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富态的老太太,看这样子,衣着鲜明,穿金戴银的,手上的镯子绿莹莹的,不自制啊!这些,郝忠厚都懂。
“淑玲,你怎么没带水?”一个老头叫着跟上来,把小水壶递给老太太,两小我私家胳膊挽着胳膊一块儿往鱼池那儿走。
淑玲?这老太太也叫淑玲?郝忠厚记得自己的妻子似乎就叫周淑玲。
再仔细看看,影象里,妻子一直一副穷酸样儿,这老太太看着就像大户人家的夫人。
老太太经过时,郝忠厚再细看看,老太太额头上有一道疤,隐藏在鬓角那儿,那是郝忠厚以前用铲子打下的。
“淑玲,我的好老婆,我是忠厚啊!”郝忠厚扑上去,“什么人?保安,这儿有个疯子!”老头儿拉住郝忠厚,叫来保安。
一听名字,妻子就知道是郝忠厚这个狗工具,没想到,走了快三十年了,这个狗工具自己回来了。
“老太太,您放心,我们这就把这个叫花子赶走!是我们事情失误了!对不起。”保安队长亲自过来致歉。
“老张,我头晕,咱们回去吧!”周淑玲没看郝忠厚一眼。
“淑玲,我是忠厚啊!你怎么不认我了!好啊,你老了老了还养野男人了!你等着,我要找儿子女儿评理!”郝忠厚一跳一跳地叫骂着。
“老张,你让他先跟咱们回去,其他的我回去告诉你。”怕郝忠厚闹得太凶会影响儿子女儿的声誉,周淑玲把郝忠厚带回了家。
郝忠厚真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这屋子这么大,里面的工具全都光闪闪的,和自己的小出租屋就不能比,家里另有端茶递水的佣人呢!一,二,三,咦,好几层呢!比电视上的还豪华呢!
郝忠厚眼珠子一转,跪下就给妻子磕头,说自己不是人,说自己这些年一直想着妻子和孩子。
妻子掏出一沓钱扔给郝忠厚,让他赶忙滚,如果让孩子看见了,没她这么好说话。
郝忠厚又不傻,这点钱就想打发自己,怎么可能!
妻子见郝忠厚一直老婆老婆的叫,拿出自己和老张的结婚证,当年,如果没有老张的帮衬,俩个孩子念不完书。郝忠厚失踪十几年后,妻子就向法院提出了离婚,现在,她和郝忠厚没有半点关系,两个孩子和郝忠厚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见复合无望了,郝忠厚提出把家产给他一半,否则就闹到街知巷闻,让各人都知道,周老板放着亲爹不认,捡了个后爹当宝。
闻讯赶来的儿子一见郝忠厚,眼里能冒出火来,郝忠厚走得时候,儿子只有一个月大,他基础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无赖的爹。
几个保安连轰带赶的把郝忠厚赶出来。
拿着妻子给的钱,他先买了套能见人的衣服,找了个小旅馆住下,又找了个野律师,咨询了一下,律师摇头晃脑地说了半天这个法那个法,复婚是无望了,不外子女抚育亲爹是有法可依的,意思就是只要郝忠厚相信自己,自己有信心帮郝忠2?厚弄到一半家产。
期间,郝忠厚还给妻子写了几首酸溜溜的小诗,如泥牛入海,没什么回应。
郝忠厚的儿子现在是大老板,有专业的律师团队,他们绝对有信心让郝忠厚一分钱都拿不到,照旧妻子心软,让儿子几多给郝忠厚点儿赡养费,就当做善事了。
儿子孝顺,允许了,找人告诉郝忠厚,每月给他五千块钱,只要他永远别在一家人面前泛起就行。
“这不就行了,你一个老头儿,一个月五千够用了,你还闹腾什么!”优优忍不住问。
“你们都当我傻啊!我儿子现在身价几千万呢!一个月五千就想打发我!想得美!再说了,我有儿有女的,为什么要一小我私家躲起来孑立单过?我要享受亲爹的待遇,他们逢年过节的必须来看我,该有的礼数一点儿不能少!”郝忠厚真是糟践了这么好的名字了,一脸狡诈,哪里忠厚了!
“人家有几多钱跟你有关系吗?你这种人死了就对了!还敢分人家一半家产,雷怎么没劈死你!”优优刚准备叫手下给他部署个雷击之刑,又想到自己现在没有昊杰这个大靠山了,神色也黯淡下来。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我跟你有仇啊!”郝忠厚瞥一眼优优,“自古以来,生儿防老,儿子就必须养老子!国家执法也写着呢!”郝忠厚唾沫四溅地说。
“国家划定养老的,是那种卖力任的父亲,你呢?你简直人都不配当!”优优拿起水杯都想砸死这个老渣男了,对了,他已经死了。
“上差,适才他是不是辱骂您了?凭据冥界的划定辱骂上差是要受刑的!”两个手下推门进来。
优优白他们一眼,几多还算有点良心啊!
“那就雷击吧!随便击个百八十下。”作为领导,照旧要有一点儿怀抱的,之前势利眼的事就翻篇儿了。
先回吧,雷击几百次怎么着都得几小时吧!
“优优,走啦?”孟婆见优优灰眉土脸过来,赶过来问。
“阎君有分寸的,你别太伤心,”孟婆把一切看在眼里,“伤什么心!我有什么可伤心的,对了,姐,我可能马上就要文定了,可惜你不能来,”优优笑着说,她现在变坚强了,居然还没哭。
“对了,这个送给你,你现在——”孟婆不知该怎么说,其实,这是阎君托自己转交给优优的,孟婆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敢肯定,阎君一直关注着优优,“这个可以直接对幽灵用刑,放心,另有我们呢!”
优优接过来,有点像紫霞仙子的手链,看着很精致,“谢谢姐。”优优抱着孟婆,除了昊杰,孟婆是冥界对自己最好的人,现在,昊杰有了新欢,自己威信全无,孟婆还如此待自己,这份情谊,真的是——
“阎君,优优说自己要文定了。”优优走了,昊杰慢慢从角落里现身,孟婆有点着急地说。
“本君知道。”昊杰也消失了。
班里有学生请假了,听其他孩子说,他的怙恃正在闹离婚,孩子成了三不管了,连三餐都保证不了了。
优优买了些面包和牛奶,又带了份汉堡套餐。
老远就听到鸡飞狗走的,原来这孩子他爸有了小三,被孩子他妈堵着了,现在,三小我私家正在展开混战呢!
渣男又渣男,渣男何其多!眼看着渣男和狐狸精占了上风,优优看看左右,都是吃瓜子群众,没一个劝架的。
小三都骑在原配身上打了,一咬牙,优优拿起小刀割破手指(自从有了这“武功”,优优小刀随身带),然后间歇性武功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