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是枪响,但程诚一直视察着的林漠却只是拿出了一把匕首,这和枪响对不上,但是程诚突然想起来了——之前高台女声所说的,623房间杀死了223房间的患者,以及守卫,掰开了栅栏从二楼跳下去……
那个223房间的患者是真的死了照旧假死逃生?
623房间的精神破裂者基础没有须要杀死一个无关紧要的223号患者,杀死守卫已经足够了,对他来说更重要的应该是离开精神病院而不是杀人。
一开始的先决条件就错了,坐在前面的长发大汉,应该就是精神破裂者,也就是那个筹谋杀死在场所有人的主角!
至于他是怎么想的,程诚都还不知道他是几重人格破裂,有几个想法,为什么帮人假死了然后还要再杀了他……这些都是未知数,但有一点是很明显的。
那就是他才是真正的重点预防角色,林漠只是个助手!
幸亏学习过格斗术之后的程诚总算不至于毫无自保能力了——甚至他觉得自己还能主动进攻一下。
但是刚刚站起来,他就被适才一直警惕的林漠掐住脖子摁在了地上,毫无任何反抗之力,似乎刚学的格斗白学了一样。
劈面的林漠心情很是凶狠,看起来就不像太正常,这让程诚对他的精神病越发确信了。不外由于自己的脖子没通报给他任何痛感,导致程诚失去了对心情的控制,就像是没任何反映一样。
然后劈面的林漠心情就更凶狠了。
这张脸直接怼在这里,程诚虽然没什么心理压力,但照旧被阻隔了视线,他完全没能看到应该被重点看护的长发大汉在干什么,只能瞥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似乎在往驾驶座的偏向扑已往。
枪声又响了一次,然后即是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两次声响均是来自驾驶座那边——情况似乎完全被控制住了,下一个声响是程飞淡定的声音。
“林漠,左潜我已经打晕了,一边一小我私家质,咱们可以谈谈了。”
左潜应该是那个大汉,那是程飞所说的人质,而自己的脖子还被捏着。
哎,没有痛感,还真忘了自己是人质这回事儿了。
“没什么好谈的。”
程诚把视线转回到了林漠脸上时,他已经又换了个心情。
他似乎完全没有身处险境的自觉,似乎对于这个舱室里只有一个自己人还已经被对方抓了的事情绝不在意。
“是两边都有人质,但是你们的人质只是我的弃子,我手上的人质是你们都很在意的……我说的对吗?”这个冷漠的心情乍一看还挺像是个精英,可惜是个精神病。
“情况反过来才更对,小诚又不怕死,你的弃子还没到被抛弃的时候,该担忧的是你才对吧?”
程飞一句话就让程诚懵在了原地。
这是又有什么新设定了?我为什么突然又不怕死了?我怎么不知道的?
失去痛感这个设定难道不是跟生命形态的改变有关,而是进入小世界之前他给自己设定的一条内容?
程诚越发茫然了。
不外幸亏不是他一小我私家懵逼,掐着他脖子的林漠也陷入了茫然。虽然程诚没能来的及反映,但是显然有人能反映的过来——一条长腿一下就在他面前踢到了林漠的脑袋上,他抓着程诚脖子的双手直接跌落了下来。
程诚还没来得及同情一下似乎被踢爆脑袋的林漠,就被一个高峻的身影掩护在了身后。
他实在是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宁静感,总之懵照旧懵的,就是觉得这个自制姐姐可能是他被世界意识针对的主要原因:这外挂过于强力了,不切合游戏规则。
“嗨,你还真信了?”
声音来自于萧林,她的语气确实挺像是在开玩笑,所以程诚对于自己到底是怕死照旧不怕死这一点照旧无法评价。
不懂就要问,所以他坚决召唤了搜索插件,问出了“生命形态改变是否会造成痛感缺失”的疑惑。
照例略过大佬们的闲扯之后,高分纪录再次乐成回覆了他的疑问。
“生命形态差异,对于痛觉的界说也很差异,两者的规模都很广泛,硬要问,只能说在生命形态刚刚改变的初期,会对痛觉失去敏锐度,但不能说没有,只是大幅减小了。”
“前期,一点也不痛,后期,哭着叫引导员领你去厌倦之地。”
“看灵魂耐受度高不高,皮糙的前十几年基本失去感官,皮薄的适应期太过快,一两年。不外也有那种很是缓慢的,几十年才气正常转换生命形态。”
第一个看起来像是最靠谱的,大幅减小疼痛的话,就和自己的情况不太切合了。
林漠适才确实是在狠命地掐他脖子,然而程诚什么感受也没有。
那就是设定上的问题了。
“B区,实验室的感官消失实验室,里面有许多人……”从萧林的身体侧边看已往,勉强能够看到林漠哆嗦的左手臂,“他们说那是失败品,我就差一点也要进去那里,我不想去……”
这声音还带着些哭腔,似乎特别可怜。
程诚默默往后边缩了缩。
“他虽然不怕死,他都没有痛觉——又怎么可能怕死!”最后一句话的音调骤然升高,似乎是想摧残在场众人的耳朵。
这话细思极恐啊。
程诚再次泛起了脑细胞不够用的情况,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想多,不外幸亏程飞打断了林漠的讲话,实时的到达了救程诚于水火之中的效果。
“骗你的。”
但林漠完全没有相信程飞的话,甚至还用了更大的声音反驳:“不行能!我掐他的脖子用了那么鼎力大举气,他都没有心情——这怎么可能?”
程诚稍微想象了一下反过来的场景,瞬时间觉得这可能是个恐怖片现场,不外幸亏他是个啥感受也没有的当事人,不至于吓尿自己。
“那是因为小诚是个面瘫。”萧林接过了打断他讲话的接力棒。
“我入院之前徒手掐死了我年老,他也是面瘫,一瘫三十五年,可是我掐死他的历程中,他的心情可是精彩的很!”他癫狂的笑着,“我不信……唔。”
笑声突然断裂开来,在他的闷哼声已往之后,局面突然陷入了寂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