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云水间,中间一闲事。
白昼游青山,夜归岩下睡。
悠尔过春秋,寂然无无尘类。
快哉何所依,静若秋江水。
寿命多了数百年,莫枫也无需像一开始一样每天都拼命的修炼,虽然若是他一小我私家在这个世界的话,不管是云游人间照旧修炼都无所谓。
问题是他在这个世界也是有老婆有娃的男人,这不再者有了腾云驾雾之术,时不时的就是朝游北海暮苍梧。
不外沧海桑田,时间徐徐的终究会已往。
百花山此时早已没了禁止,传说中那强无敌的国师永生真人也淹没在了时间的洪流之中,很少有人再会说起。
只是没人会去在意,中平六年(189年)的时候,有一户人家住进了长安城中。
这户人间有一个男主人,一个女主人,另有三个六七岁的大的小男孩。
这户人家自然是莫枫一家,莫枫住进洛阳后,并没有去见大汉天子,他只是如一个小市民般,冷眼看着事件的生长。
他眼见着汉灵帝死了,眼见着洛阳乱了起来,眼见着阉人与朝臣的厮杀。
当董大魔王率领着三千铁骑踏入洛阳街道的时候,莫枫与玄女,正在街道旁的房间中,透过窗户看着一匹匹铁骑踏街而过。
莫枫看着当头一个魁梧雄壮之极的男子,却没发现他身上的神力气息,不由的眉头微皱道:“奇怪,没有神力的气息。”
莫枫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失望,期待无数年,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若是错过了土地神这家伙的神魂,莫枫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个世界待几多年。
玄女一个个看着疾驰而过的铁骑,也不由的摇头道:“都不是。”
这一句都不是,对莫枫来说,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他有些急切道:“居然都不是,那如何是好,我们要去哪里才气找到土地神这家伙。”
“莫枫,你不要急。”玄女慰藉道,“此时大汉国运虽然衰弱,但还没有瓦解,有着国运在,那土地神哪怕是董卓一伙的,他此时也不会泛起,以我来看,应该是等董卓破坏了大汉国运后,才会出来。”
莫枫想了想,觉得玄女分析的也是有原理,都这么久等下去了,他也不在乎多等段日子。
因此,莫枫勉强的颔首道:“好吧,我们再等等。”
看着莫枫勉强的样子,玄女突然笑道:“莫枫,其实你不必担忧,如今乱世来临,除非有人能够极快的结束乱世,重建王朝,恢复国运。否则哪怕抓不到土地神,天界还会不停的派遣低级的神灵下凡,影响世间走向。”
是啊,大汉之后,确实一直是乱世。
如此一想,莫枫倒是重新放心的住了下来,等着事件的进一步生长。
数月之后,明明是万里无云的洛阳上空,突然风云突变,乌云密布。
这么奇特的变化,自然也引起了一直身在洛阳的莫枫注意,有些疑惑地问身边的玄女道:“玄女,难道有人在施展术数?”
玄女闭上眼睛,意识向着四方弥漫,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疑惑隧道:“没查到有人在施法,这似乎是自然现象。”
其实莫枫自己也没感应有施法的迹象,但没有施法的话,怎么可能让若大的洛阳,从晴空无云,酿成了乌云滔滔。
“嗷……”一声似乎龙吟般的声音一闪而过。
“玄女,听到了吗?”莫枫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
玄女点颔首,她一直在注意着天空,突然指着皇城正上空道:“看那里。”
闻言,莫枫蓦然转身,他居然看到一条金龙在挣扎,在咆哮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的透明,变的虚无。
“嗷,嗷,嗷……”
那一声声悲呛的龙吟声,直到金龙消失后,似乎还回荡在天地之间。
“哗啦啦……”
这一刻,倾盆雨下,似乎苍天都为金龙的陨落而流泪。
莫枫与玄女虽然心中有些推测,但一开始还不敢肯定,直到第二天有消息传来,董卓大魔王居然在昨日直接废黜了汉少帝刘辩,才明白那条金龙应该就是大汉的国运。
“玄女,你说董卓会不会就是土地神的人。”莫枫虽然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隧道,“这么说来,土地神这家伙预计快要来洛阳了,或许,说不定已经到了洛阳。”
玄女颔首道:“应该如此。”
莫枫摸了摸下巴,笑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皇宫中看看,土地神既然想把大汉朝拖入恒久的乱世,肯定会让董卓有所行动,所以,我们找到董卓,应该就能找到他。”
“叮……”
突然,一声轻响在莫枫的脑海中响动起来,一开始没反映过来,片刻之后,笑着对玄女道:“看来,我们必须去皇宫里一趟了,不知道是谁捏碎了我的传讯玉佩。”
“你当年送给汉和帝的传讯玉佩?”玄女疑惑道。
莫枫点颔首道:“是的,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嗯。”玄女点颔首。
——
洛阳北宫其中一处偏殿处,一个看起来不外十岁,身着蟒袍的少年,他的身侧站着一个阉人。
少年叫刘协,昨日刚被董卓强行废掉的大汉天子刘辩的异母兄弟。
刘协有着一双灵动聪慧的双眼,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早慧的少年,智慧机敏不足以形容,小小的年纪,却自有一股威严自生。
只是此时刘协却是没精打彩,叹气道:“张行,你说孤该如何是好。”
他旁边叫张兴的小阉人,嘴唇微微蠕动却不知如何回覆好。
刘协也没想这么个小阉人回覆他的话,只是自言自语隧道:“董卓狼子野心,他废掉了兄长,已昭告天下立孤为帝,只是觉得孤好控制而已,孤不外是他手中的傀儡。甚至他为了不让各地阻挡他,还想要借孤的名义,分封诸侯肢解我大汉。可孤如今不外是孤苦伶仃,整个洛阳内外都控制在董卓手里,孤又能有何措施。”
说完,刘协似乎魔怔了般,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很久很久。
久的跟在他身后的小阉人张兴都有点站不住了,他的手好频频伸入怀里,又拿了出来。
阉人张兴蠕动了数次嘴唇,终于照旧开口道,“王爷,仆有一事不知道该不应说。”
刘协的身子终于发抖了一下,面无心情地看了张兴一眼,淡淡隧道:“说吧。”
“是,王爷。”说话的同时,张兴从怀里取出一块碧玉的玉佩递给刘协道,“这是仆的寄父十常侍留下来的玉佩,说是当年和帝老祖宗时,大汉有位国师,有通天彻地之能,他所留下的信物,只要捏碎玉佩,这位国师就会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