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黄金大红牌,这是花满楼创纪录的一件事了。
玉狐狸真的急了眼“瞧瞧,哥哥们,你们加一起都不如小胡子对小猫儿妹妹情深,我是真的要羡慕死小猫儿妹妹了,哎,不说了,我走了”说着装作要转身回去的样子。
其实她哪里舍得真走,但欲擒故纵是搪塞男人最有效的法宝,玉狐狸深谙此道。
一群男人召唤着,别走啊,玉美人,等等我们想想措施,七八个男人围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玉狐狸本是不报什么希望的,她照旧可怜兮兮的看着林令郎和赵令郎,但两位令郎已经无动于衷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真有钱的人可以花闲钱随便玩玩,但是钱都市花在刀刃上。
七八个男人离去了,小胡子洋洋自得的等着时间已往,理想着抱着小猫儿的样子。
只有他这样暴富的人才原意穷大方,才会为了点虚无的事就掏心掏肺掏家底。
一哲一直在视察着人群,他想视察的人也终于泛起了,一个红衣令郎带着紫裙黄衫的女子也坐上了雅座,不是陆夜和冰雨又是谁。
冰雨已经不再是离开她的时候的那个雪山小丫头了,如今换上一身衣服,也梳洗洁净面容,还打了一点胭脂,认真是个冰雪碧玉,比之前的花满楼颜值继续音满江还要美。
甚至有些人的目光已经不再向着楼上的播娘看。
但是陆夜呢,高峻帅气,身家不菲,目若寒钉,眉宇间似邪非正,也是讨女人喜欢,又让男人不敢惹。
自己画着水粉,冰雨并没有认出自己,那陆夜就更认不出,今天这个杂技演出倒让人眼前一亮,冰雨饶有兴致的看着。
陆夜时不时的跟冰雨说着话,聊着天。
冰雨在笑,就这短短的几分钟,笑的比和他逃亡六七天加在一起笑的还要多。
可惜陆夜不光是个采花贼,照旧个脱手狠辣要取人性命的采花贼,否则冰雨是幸福的吧,就这样和陆夜在一起也真不错。
冰雨一个女孩子家,自己一心只想着带她回汪府宁静,只想着继续她爹的遗愿帮她找个好人家,却未曾拿她当过一个十六七岁刚到中原的少女,没给她买过衣服,带她逛过街,他跟本就只从自己出发,没想过别人要什么。
在二少爷的影象里,一哲也徐徐明白了二少爷没有获得若兰的原因。
二少爷对若兰也是一样,他没有给若兰宁静感,只是一味的强调自己是二少爷,自己能给她幸福,让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若兰想要的是稳定,是平凡一生的幸福,可笑自己却去了红满楼,越发验证了自己的不宁静。
每个女人的需要都纷歧样,段淑雪需要一个英雄,冰雨需要一个宠溺,若兰需要一个宁静,二少爷却想给若兰一个英雄,给冰羽一个宁静,狂刀徐彦呢却想给段淑雪一个宠溺。
人生无处不在这样割裂的错位,酿成一个又一个遗憾的故事,此事古难全。
话说小胡子还在自得,七八个农家男人已经回来了,有铜钱串,有小银片,七七八八每人一捧,凑在一起让小仆仔细清点,虽然都沾着汗臭,但没有人嫌钱臭。
小仆麻利的清点着,差不多用了两三柱香的时间,算好了,一共价值十两银子,七八个男人相互露出笑脸,然后一起看着玉狐狸。
玉狐狸装作感动得涕零的样子,一边数落着赵林二位令郎。
“张二农、王麻子。。。。共赏玉狐狸黄金大红牌”。
赵令郎见此,抬抬屁股走了,林令郎看看,骂骂咧咧随着抬屁股走了
“一个臭播娘,还真拿自己当什么了”
“这几个老男人也是,这是把媳妇本儿都要掏出来了”
简直有田里农和音满江的故事在前,也许他们也有一些理想和期望吧。
但整件事的真谛,其实在于你遇上的是怎样一小我私家。
不待留郎猫发话,小胡子站了起来,直面七八个男人,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小胡子思量着这七八个男人也没了此外后备,自己这再拿个二两就能赢下今天的比拼,利索潇洒的又捏出二两银子。
“胡老爷再香留郎猫两个白银大红牌”。七八个男人脸上冷如死灰,磨拳霍霍恨不得揍死小胡子。
“呦呵,几个力士这是要揍我啊,小仆,我这要是受伤在你们花满楼,这可得赔我呀”。
听了他的话,小仆们已经站在他旁边,这金主已经是开业以来最豪的了。
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还没有走,也商量了商量,暂且离去了,离留郎猫获胜只剩下两刻时间。
小胡子又自得的看着留郎猫卖嗲嘟嘴,自己一嘟嘴像耗子一样的回应着。
不多时两个小孩回来了,竟然一起拿出了十两银子,不用说,是偷了整个家里所有的储蓄出来,但花满楼挣钱不看来路。
底下众人都在骂花满楼无耻,骂这两个小兔崽子坑爹。
但那又怎样,十两银子这就兑成了黄金大红牌“王二小,张三嘎,共赏玉狐狸黄金大红牌”。
一下子玉狐狸又领先了整整九两,小胡子骂骂咧咧的搓着手。
听闻今天又三次黄金大红牌,楼主这又是满脸东风的走了出来,一看眼前的阵势,魅然一笑,招呼来一个小仆耳语几句,小仆隐去了后台。
小胡子又抠出十两银子,盘算着自己另有一百四五十两,照样可以过足人上人的生活,得了留郎猫,嘿,拿。“胡老爷赏留郎猫黄金大红牌”。
只剩最后一刻时间,自己一小我私家就把玉狐狸的十几小我私家打的落花流水,似乎杀得七进七出的赵子龙,小胡子自得地摆了一个架势,自得的看着留郎猫。
而留郎猫呢,这一会儿就赚了普通人家一辈子才气赚下的钱,心里别提多美了,她的梦想都摆在眼前,这个小胡子虽然长相猥琐,但财大气粗,认真是个不错的好选择,这一下就更卖力了。
台子另一边,一哲看着冰雨,想到伤心处也是神伤。
冰羽指着一哲说道,“他那样顶着一个椅子一个桌子还要一直转圈圈一定很辛苦吧,我想赏给他”。
她在征求陆夜的意见,“好啊,冰雨妹,你想赏几多?”
冰雨对这个是没什么看法的,临和一哲离开的时候,一哲给了她一锭银子做回汪府的路费,其实一锭银子足够往返雪山和汪府一百回。
冰雨从小香包里就拿出了这一锭银子。就赏这个吧。
陆夜无奈的笑笑,心道,这丫头果真不染凡尘,由她吧。
小仆过来了,冰雨把这锭银子放给小仆,说,我要赏给二楼那个杂技小哥。
小仆问“女人要赏几多?”他心里在盘算着这一锭银子是否找的开。
“就赏这个啊”“啊?赏这一锭?”“嗯,是啊”。
小仆赶忙领了谢,跑着去拿了五个黄金红牌牌,然后送到了音满江的篮子里。
“冰雨女人,香赏音满江五个黄金大红牌”
“冰雨女人,香赏音满江五个黄金大红牌”
整整喊了五遍,人群彻底沸腾了,今天一天花满楼就有凌驾百两香赏,那个音满江可真是个宝地福位,这个白面泼皮可真是好本事。
而一哲想着,自己这下总不用再为钱发愁了。
他的眼睛没有离开陆夜,可他越看就越觉得寒意,陆夜身上没有他能看透的破绽。
对方的实力比自己要高得多,越看越是心惊,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个精密绝对的妙手,指着找到破绽打败对方还真是难。
眼看留郎猫和玉狐狸之争就要落锤,突然雅座上又上来一个男人,衣着相貌都说不出的普通。
他也掏出一锭银子,只是简朴的说“赏玉狐狸”,这正是适才冰雨女人赏给一哲的,换成牌牌之后,银子自然就到了花满楼手里。
现在桃代李僵,摇身一变又成了赏玉狐狸的银子,花满楼打得一手好牌,自刷逼着小胡子脱手。
时间还剩最后一炷香,小胡子脸上肌肉抽搐着,玉狐狸这下可真是自获得了极点。
留郎猫照旧怀着一点期待的看着小胡子,小胡子一掏怀,也拿出一锭银子,“五十两,给我赏”。
钱是最好的强身健体之药,小胡子的腰杆现在硬了起来,现在普通男人已经上了台,不能再去后台玩儿手彩了,但他适才已经在楼主的示意下装了整个花满楼的存款。
他看了一眼楼主,楼主轻轻的点了颔首,他把身上翻了个底掉,足足又凑出来八十两,和小胡子怀里的存款相差无几。
不外看得出来这人也已经没了存钱,而如果小胡子此时放弃,之前投入的这百八十两就即是打了水漂。
人性的贪婪和恐惧,总是左右教我们做人,这世界上有几多像小胡子这样弃之可惜的人。
小胡子把自己也掏得一文不剩,终于赢了这场角逐,一炷香正好染尽。
留郎猫一脸的幸福,享受着几万人瞩目的眼光,款款走下楼到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