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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令郎

第十三章 并不是无懈可击

阴暗令郎 琳琳娃 2147 2019-05-11 21:29:00

  13

  兴许是见那原本漆黑的卧房微灯闪烁——

  :“二小姐你让小荣好找!”

  已换了一身素衣的韩如雪躺在香榻上,见小荣一手端着香炉推门直径而入,立刻将那只肿脚藏进被褥里面,侧头迎笑道:“还没睡?”

  小荣立即将手中香炉放置镂花窗下的柜案上,向她急步走来,连声急道:“二小姐你这半天跑哪去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你把小荣吓坏了知不知道!”

  韩如雪抬手扶着脑门,抠着一侧发鬓像以往一般地状态听着她的‘滔滔不停’。

  :“就是去盐国都正街瞎逛了些许,不用担忧。”

  :“二小姐要出府好歹知乎一声啊,这里不比穹国都,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你在外面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说罢,那丫头扭身一屁股往那榻尾一坐:“有没有用晚膳,要不要小荣去膳房给你煮粥?”

  韩如雪牙腮帮子猛地一鼓,黑眼珠子随即瞪大——

  小荣先是不解的看着她那突如其来的神变,忽地察觉腚下之硬物,弹跳起身,将那被褥猛然一掀——

  见一赤足肿得似白萝卜一般大、红萝卜一般赭!

  马上又气又恼又自责!润着眼睛直径去将柜里那药箱速忙取出。

  韩如雪闭着眼睛享受着随之而来的‘滔滔不停’——

  不到一会儿,那脚便被包扎成了一放大版的蚕茧。

  :“你这两天都别想下床!”

  小荣马上扔下句警告,便拾起地上残纱出了屋——

  从小她一生气,就不会唤她‘二小姐’……看来这次,也被气得不轻……韩如雪马上间内疚感由生。

  可怜的小荣夜里也不得空闲,韩氏那两名伤患轮流上阵等着她两头兼顾。将韩如雪的脚伤包扎完毕以后,又整装待发去了韩如风的卧房,见那臂上患处微有好转之意,不由一息长叹——

  起身感受一阵子的腰酸腿软,头晕目眩,似乎就要载了已往——

  韩如风突来地一掌猛握,将她小胳膊抓地有些生疼,小荣柳眉轻拧,随即那大掌猛然松开。

  见韩如风已将头转向一侧,只手捋着患臂上那袖摆,突然开口沉声道:“还不回你屋,杵在这作甚……”

  倦容微动,小荣随即欠身一礼:“那小荣先去歇了。”

  说罢,便拖着那倦体出了屋——

  见门被掩上,榻上男人刚刚垂下眼帘,目光没有焦点的落在地面——

  ————

  不知不觉来到这盐国都已过半旬,韩氏两位伤患已然康复。

  韩如风隔三差五与那秦府少东家游察着各个盐庄,偶尔稍着那位绝色美人柳岚儿,回府小荣就待命传唤。

  韩如雪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时不时会被秦银星‘诱拐’出府,与那书生甄靖江一起逛遍盐都满城,饿了就去正街酒楼用饭听戏。

  期间那秦二令郎对小荣殷勤连连,夹菜,斟茶,瞻前马后好不丈夫。

  所以,秦银星拐她出府的目的,小荣才是一个要害。

  然后那书生不扮僧人就扮媒公,抓着两人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拉拢:“天造地设之一对,郎才女貌皆一双。秦郎性子直钝,为人豪爽,女人若嫁与他美满婚姻可预见。”

  最后一句话不知缘由竟望着韩如雪道来,惊得她连声作笑:“媒妁之言还得怙恃之命。”

  小荣细声一应:“承蒙令郎厚爱,敝女适才十六,谈婚论嫁为时尚早……”

  说完马上羞涩得无地自容——韩如雪看出了她想要气成丹田激活那遁地之术的心情,尬笑接道:“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于是情场失意的秦银星再次把自己灌得稀醉,回府即被那秦老头喋喋不休许一阵——

  :“你看看你这德性,再看看你年老!”

  :“就你现在这状态,为父怎敢把所有盐庄交付到你手上?”

  :“韩府的女眷碰不得,你还要让为父怎么提醒?”

  :“克日起,闭门思过三天,誊录家规十遍否则,哪都别想去,谁都别想见!”

  啊——

  秦银星跪在院里,倾盆大雨淋他一身,抬头望天再次长啸:“啊啊啊——”

  何等可怜,韩如雪站在廊里‘啧啧’道,拉着小荣就要回屋。

  没想那丫头一动不动,韩如雪立马愣住,心道一声‘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想到这里,见小荣已经拔腿而去,嗯,去了自己内室。韩如雪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

  不意,下一秒她持一把油伞再次奔出,直挺挺的向那雨中跑去!

  韩如雪的心情像坐了一次过山车,如今这状况真真叫人看不懂了。谁知看不懂的还在后面,一转头,竟见年老韩如风正站在院中劈面廊下伫身观着?!

  哎呀——好戏啊!这可比听那酒楼说戏的过瘾多了啊!

  这个吃瓜群众随即往廊下大柱后方一躲,偷偷摸摸地探出个脑袋,黑眼珠子往劈面廊下、院中左右移动——

  :“二令郎,回屋吧……”

  突然局部晴天,秦银星猛然抬头,见那日思夜想地女子竟为自己撑着伞,心里马上感动至极——

  男人唇色被雨水泡的苍白,长发一缕缕乱七八糟贴在脸上,好半晌,终于颤声道

  :“让我淋一会儿吧,太压抑了……”

  此话发自内心——

  自懂事以来,秦日晖对他的要求越发严格,白昼里被遣去云深学院念书,那教书老大博又是秦老头年轻时的伴念书生——

  即是熟人,一点小行动秦日晖总能在第一时间知晓,然后夜里回府免不了一番教训。

  回府只要得闲,秦日晖便将那年老秦宇玖派遣在自己身边,监视他继续念书练字练武功学那经商之道。可以说日日夜夜叫他不得好过,殊不知他那叛逆之心已然生起——

  有一次与秦日晖顶嘴,言语之间那人不小心道出他与年老秦宇玖并非同胞兄弟!

  这可叫他惊了好些天没缓神,再三追问后,秦日晖才说年老秦宇玖是那已经逝去多年、秦日晖同父异母之兄弟大叔伯的遗子,那逝去的叔伯秦日晖没再多提,只道叔伯与叔姨娘在回娘家的路上,马车失衡坠进了山崖——

  从那时,他对年老的态度更体暖了些,事事听与他行——

  即便这样,秦日晖照旧不满与此,硬是遣他去外地游走各家商户,笼络众多盐商。

  天知道他有多排斥与那些人打交道,不光不能将心里所想之事大吐为快,还得事事小心谨慎察言观色。

  好频频因自己说错话,愣是将一肥肉生生冒犯,为了讨好那厮自己也吃了不少苦头。

  最后秦老头不得不派年老‘出山’,肥肉最终拿下。

  与此同时,秦老头更是恨铁不成钢之态度,一言不合就是罚,种种罚。

  很累很压抑——

  :“二令郎,这么淋下去会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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