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热闹啊！”
帝后的寝宫之外，跪了一地的‘美男’，都是天子的后宫美人。
此时他们有的已经被打残，正在呜咽哀嚎，有的被惊吓到失了神智，旁边另有已经被处置的几个尸体。
“三殿下？您怎么进来的！”
密卫一直是天子直属，如今她们的掌控着刚刚被换成了六皇女。
所以在看到凤羽竟然来到这里的时候，全都是震惊的，难道外边的禁卫叛变了？
“怎么，这天子还没换人做呢，六皇女就把你们给接手了？”
凤羽的声音不小，里边听见消息走出来的六皇女，跟帝后二人说了一声之后立马走了出来。
“三皇姐，你不应来这里！”
纵然到了现在，六皇女连同屋里的帝后，都没有去怀疑过是凤羽做的。
在她们眼中，这个女儿要是有这个本事，当初也就不会被判流放之罪了。
“怎么不应来，不来看看，岂不是辛苦白费了吗！”
“什么？你...”
绕开僵住的密卫，凤羽走到门口，拎着失去行动能力的六皇女走了进去。
床边跪了十几位太医，床上的帝后二人，除了不能动和疼痛之外，并不会延长她们说话和下命令。
“南月？”
“母皇看来意识照旧很清楚的，这样挺好的。”
将手中的六皇女扔在地上之后，挥手招来一张椅子坐下。
“母皇，现在咱们来算算账！”
“逆女，你这个叛逆，是你做的？”
现在的情形，已经不是她们相不相信的问题，凤羽早已给出了答案。
“母皇，咱们先来算算我父君的那份。”
那群太医，此时早就吓得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了，她们真的怕了，皇家辛秘，听了绝对是要没命的。
“不想说，那我来说吧，我父君的腿，是你给他废掉的对差池，厥后甚至让他活活饿死...”
“你...”
这件事，除了当年的几个已死的密卫，就只有她和身边这人知道，女皇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发现。
感受着下半身的痛楚，她这个女儿，竟然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可她们的腿，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另有我的几个姑姑，她们为你平定内乱，不说嘉赏，你竟然把她们全都秘密正法，甚至让人黑暗对整个家族下手！”
“我再想想，对了，你还让人故意把我教坏，然后觉得我碍事了，就给我弄个谋逆之罪流放，甚至让人去谋害过我对差池？”
谋害什么的，那些人自然是早就化作灰尘，可凤羽不会不盘算。
“你想怎么样？”
女皇知道她完了，可她相信，她这个女儿，心是大的，或许可以算计一把，至少让她也不得善终。
“别担忧，我要的不用你给，我就是来跟你们聊聊，看看你们的惨样而已，放心吧，你们这些天还死不了，等到什么时候兵临城下，我还要带你们去看看呢！”
凤羽看着黑了脸的女皇，她就是要让她们难受的，不止如此，她还会让这帝后二人，亲眼看着她们重视的人死掉，没有谁是无辜的，谁让她们当初那么看待封南月的父亲和姑姑们呢。
“你...逆女，你想要皇位我可以给你，但绝不允许你将这天下出卖给其他国家！”
兵临城下？
女皇原本的镇定已经彻底消失，祖宗那么多代传下来，竟然要在她的手中葬送吗？
“你怕了？你的爱人和女儿要死掉你都不怕，现在你怕了？”
这人自己的死亡不怕，爱人被折磨甚至会死，她也未曾失控，现在却因为她这句话而恐惧悲痛？
“放过这个国家，你不是已经有女儿了吗？皇位给你，未来还可以给你女儿，别交给其他国家，封国是我们的，是我们传了几十代的！”
什么生死，什么女皇的尊严，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做灭国的罪人！
“为了这个国家，我要什么都可以？”
凤羽没这种意识，可她有些明白了，封国，是女皇的信仰，除了这个，其他都不能让她真的痛苦。
“对，你要什么都可以，你可以杀了我，可以折磨我，快去阻止她们，封国不能丢的！”
近乎于悲鸣的祈求，让君后和六皇女傻眼，地上有几个太医也已经悲戚作声。
“呐，给你个时机，当初怎么看待我父君的，现在这父女二人，你让他们也经历一次，若是我满意，这国家，就照旧封国，如何？”
“不，陛下，您不能伤害皇儿啊！”
凤羽的笑容在君后的眼中就是恶魔降世，她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尊敬的母皇大人，要记着，你要亲自动手，而且...若是跟我父君当初的待遇有差异，我可是依旧会生气的！”
“......”
女皇本想说她不能动，可是那只剩下骨架的腿，竟然瞬间没了痛觉，甚至在她不经意的动了下之后发现，她竟然感受不出异常。
“母皇，您不能...父君，救我啊！”
女皇走到地下，看着苦苦恳求的女儿，心中是痛苦的，如同当初她给爱人亲手喂下去那碗落胎药。
她痛苦，可这一切，在国家面前，都不值一提！
“不，陛下，那是我们的女儿啊，你放开她，放开啊！”
君后也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可以下手，拖着半个身体从床上滚下来，抱着只能说话的女儿哭泣恳求。
当年那个孩子没有出生，失去了他虽然痛苦，可厥后也就慢慢的恢复了。
可现在，这是他唯一的女儿，她怎么可以、怎么敢这么做！
“陛下，您说爱我，您真的爱我吗？”
前君后有多惨，他完全知道，这么多年，他想起来也只会觉得是陛下爱他的体现，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要让他的女儿走到这一步。
说好的爱他呢，当初因为国家不能娶她，所以让他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又是因为国家，那他呢，他到底算什么...
“母皇，我是可以慢慢等的，不外这雄师，可就欠好说了！”
凤羽坐在椅子上，歪头看着这一家三口的哭闹。
无辜？
没有谁是无辜的，当初的那个男人，何尝不是被说因为爱他而迎娶为君后的，结果全部都是一场骗局。
到头来，害了全家不说，他自己也不得善终，身为君后，却落得个凄惨死去，他又有什么错，就因为你们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