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真的照旧假的?”凌蔓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用力摸了下那胎记,垂下眼睫毛,小脸笼上一层困惑,笑得比哭还难看,喃喃自语:“我怎么突然就有家了……”
心情庞大,拉好了衣服,准备扣上纽扣。
门口的嘈杂声传来。
她一下子变得警惕,有人来了!手上的行动也变得飞快,慌忙之中却扣错了纽扣,然而已经来不及,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开门声,她被吓得转过身去,下一秒,就见一个穿着花里花哨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是谁?
男人玩味的视线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逡巡,一双含情戏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薄唇漫不经心地勾出一丝捉弄的笑,说不尽的风骚轻佻。
凌蔓的行动顿住,紧紧环住胸前,木讷地与他四目相对。
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护士小姐按着额头上的青块,挡在凌蔓跟前,皱眉劝说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大少爷,二少爷说让悦小姐好好休息……要不您改天再过来?”
被称谓为大少爷的男人瞥向护士小姐额头上的淤青,眉心一沉,摸着自己眉毛,另一只手把她拨开,绝不怜惜,犷悍无礼。
小护士被推搡着,重重往墙上一磕,额头又肿了几分。
凌蔓惊愕地看着他,这是个神经病吧!
“住手!”
男人一听凌蔓开了口,原本不悦的神情霎时转为笑意,狂妄地走向她,眼中都是嘲弄,夹杂谬妄的口吻:“你就是钟悦?”
凌蔓咬了咬下唇,斩钉截铁地开口:“不是又怎么样?你从哪里来的,闯进来还动手!”
“初次晤面,你就想在我面前体现正义感么?”
男人邪肆一笑,薄唇勾起,“啧”了一声,“你没看见她一直挡着我的路吗?”
他指了指那个蹲在墙角的护士。
凌蔓俯身,把护士扶了起来,男人瞥了一眼,可笑地移开了视线。
“没事吧?”
“没,没事,不关大少爷的事,是我太不小心了。”护士察言观色,低下了头。
“出去。”
降低不耐的一声,护士不敢懈怠,临走前又深深望向俊美的男人,忙着推开凌蔓的手,就跑了出去。
“……”
凌蔓嘴角扯了扯,转过身想也不想就指着他说:“你给我出去!”
“我?”男人指了指自己,随后摇了摇头。
“你!”凌蔓气不外,惊觉他的眼睛盯着自己不放,似乎意识到什么,尖叫一声:“你看什么看啊神经病!”
“没什么可看的,遮什么呢。”他吹了吹口哨,冷冷一笑,“非要找点值得看的,就是你身上那块胎记了吧。”
凌蔓快要疯了,死死抱紧自己,眼神都要能把人杀了。
男人被她病服上一排扣错的扣子逗笑了,心情不错,便换了一种好商量的语气,说:“小公主真是与众差异,到时候你嫁到我们家,按原理要喊我一声年老。喊我几声年老,甜一点,年老就不盘算你的过错了。”
凌蔓阵阵恶寒,这一次很快就明白了,年老,看来这家伙跟费译陌是一家人,一样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