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课一下,苏向暾就喊道:“桌桌,菲菲,走,操场跑步去!”
三小我私家约好了的,第一节自习课间去跑步,每天跑五圈。绕着操场,在星空下,一圈一圈的循环。呼吸慢慢的急促,身体慢慢的极重,大脑慢慢的空白,不用再想,不用再念。
五圈到了。
其他两小我私家都慢跑准备停下来,发现苏向暾凌驾两人,继续跑。
“喂,桌桌,够了,五圈了!”宋跃在身后喊。
“再跑一圈,好欠好?”苏向暾放慢脚步,等上两人,边喘息边说,“从今天起,我们从,从五圈起,每天加一圈。加到,加到十五圈,然后再每天,减一圈,如何?”
“认真,你能跑得下来?”菲菲跟在她旁边,气定神闲的说道。因为菲菲曾经想当一名体育生,随着训练了一段时间,最后放弃了。
“能!不要小看我,虽然我体力不行,奈何我耐力好啊!”苏向暾跑的脸颊红扑扑的。感受整小我私家头顶都在噗噗的冒热气。
“我看好你吆,桌桌!”说着已经从她身边跑已往了。
看着两小我私家都凌驾了自己,知道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苏向暾乐颠颠的跟在后面。加一圈已经是极限,但是那种大脑空白,无喜无忧的感受实在不错,三人跑完又沿着跑道走了好几圈,慢慢的缓过气来,也该回教室了。
再上自习时,心里就平静多了,好好的将作业完。以后的每天晚上,坚持去操场跑步,周末也不例外。
苏向暾最近住校,她其实一直是住校生,只有妈妈到县上给她做饭的时候,才会出去住。周末宋跃和菲菲都回家去了,只有她一小我私家在跑。
北方的冬天,寒风总是凌烈如刀,但是那种奔跑到大脑空白,然后那种累到极致,一觉睡到天亮的那种清醒,都格外诱惑,足以去反抗严寒,况且那种冷风灌进胸腔的真实疼痛更会让人的心不那么难受。
在黑夜里,不用注重自己的形象,不用费尽心力去讨好人。奔跑,恣意的奔跑,挣脱心的束缚,抛却所有的理智,神识,情感。
一圈一圈的循环,刚开始还能记着几多圈,到最后似乎只剩下一具僵硬的躯体,机械的重复着奔跑的行动。
身体到达极限慢慢的慢下来,和走也差不多,但是她还没有晕已往。或许就是她自己说的,耐力好,就像这样长跑,就像这样喜欢一小我私家。
拖着极重的身体走出跑道时,腿一软跪倒在操场。苏向暾险些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给自己翻了个身仰躺。怔怔地看着那高远深邃,广褒无垠的银河星空,徐徐的闭上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酷寒徐徐的叫醒了她的意识,这种似乎死已往又新生的感受,让人格外留恋。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王篆是宿舍里唯一一个和苏向暾一样高的女生。她迎上来,两只手勾着苏向暾的脖子,弯着腰似乎挂在苏向暾身上,笑嘻嘻的道:“你又跑步去了?你又不胖,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苏向暾受惊的蹙眉,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脸没有推开,一时倒体现的无动声色的样子。
“你的眼神好犀利呀,吓到我了!”王篆看她没有言语,讪讪的放开了她。
“有么?”苏向暾缓了缓面部心情,淡笑着问了一句。
“不只你有这个感受,我也有,苏向暾有时候那种眼神看着你,让你打心眼里胆怯。以前不认识的时候,我觉得这娃儿很清高,很难相处。认识后才发现她性子其实挺好的,你对她好,她就对你好!”张墨雨恰好洗完脸,边摸着护肤品边说道。
“我看起竟然很清高么?”
“可不是么,很难接近的那种,只有熟悉的才了解你的为人。说道这里,我这儿可有一大八卦,你们听不听吆?”吴友琴的声音听起来很清脆悦耳,是宿舍里个子年龄最小的一位,声音还带着些孩子气。
“快说快说,不要卖讼事了!”王篆敦促道。
“是关于苏向暾的吆!”吴友琴又设了悬念。
苏向暾对八卦什么的不感兴趣,端着盆子正计划去水房,吴友琴的这一句话乐成让她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关于我?”
“是啊,你们可知道最近班里关于我同桌和苏向暾的传言是什么?”
“有听到班里的男生把他两的名字合在一起喊,但是具体的是什么,我们也在好奇,快说重点,不要再吊人胃口了!”张墨雨再次催她。
苏向暾也有些好奇,彻底转过身了,听她讲。
“我同桌喜欢苏向暾!”吴友琴果真不负众望,抛出了一个惊天新闻。
“啊?”张墨雨身体瞬间前倾,这是她一贯表达十分惊讶的行动,配上的是有些疑惑又有些叹息的语气。
“啥?”王篆听了手里的行动,受惊的把吴友琴望着,一双原来很圆的眼睛险些睁的可以与跳棋相比了。
苏向暾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十分震惊的心情。
不怪她们惊讶,吴友琴同桌的个子应该说是班里最小的,坐在第一排,而苏向暾坐在倒数第三排,这要是有交集,那就相当于彗星撞地球,只有一个答案,不行能。
“真的,连我都不信呐!”看着舍友明显不相信的心情,吴友琴十分认真严肃的说,看起来让人更信服。
“我同桌亲口跟我说的,他说他喜欢苏向暾。还说苏向暾看起来很冷漠,说我们同在一个宿舍,问我他敢不敢讲明,会不会被拒绝?我告诉他苏向暾人挺好的,让他斗胆放心的来讲明!”
她说的越来越兴奋,甚至有些亢奋。
“真的?!”
“天呢,太不行想象了!”
“苏向暾,他向你讲明了没有啊?”几人叹息一番,吴友琴就问苏向暾。
三双眼睛贼亮贼亮的把苏向暾望着,让苏向暾甚是无语。
“没有!”她说完便端着水盆去了水房,将两只手浸泡在水里。
苏向暾才开始想适才的事。究竟是第一次听人说有人喜欢自己,倒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只是想起了自己和吴友琴那同桌仅有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