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容说道:“所以我劝你照旧别抱什么理想了,安循分分做你的丫头吧!未来看哪个护卫人品不错就嫁了吧...否则的话,没等当上如夫人呢恐怕就性命不保了!”
李燕姿露出几分不平的神色,但是到底没有说出来。
谭玉容自己倒了杯水喝掉,稍微歇息后突然问道:“燕姿,你我主仆一场也算是有缘分,告诉我...那小我私家是谁?”
李燕姿心中一惊,故作惊讶的反问:“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夫人...哪小我私家啊?”
“别跟我装糊涂了,你心里明白...就是那个想掐死我的人。”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看到有什么人。”
“嘿嘿,真以为我傻到那种田地了吗?”谭玉容冷笑着说道:“其实上次那件事情发生后我就知道你是同伙,进来个大活人你不会不知道。
那小我私家趁着我跑出去的时光脱掉了衣服,然后从你房间的窗子走掉的对差池?那时你故意挡在房门口,不让别人看到她。”
“夫人,你别乱说好吗?”李燕姿站了起来,“我怎么能帮别人害你呢...?”
“呵呵,就别挑好听的说了,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你得找个新靠山,我理解。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你房间的后窗没有关严,对差池?”
李燕姿默然看着她,心里琢磨着后半夜得想措施弄死她才行。
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谭玉容又说道:“就算你不弄死我我也活不了几天了,我只是想死个明白,想害死我的到底是谁?”
李燕姿长出了一口气,“夫人,你照旧好好休息吧!你的心魔病又犯了。”说罢自回房间去了。
剩下谭玉容一小我私家,她看了看身周简朴的家具、冷冷清清的厅堂,又看了看劈面紧闭的李燕姿的房门,长长的叹了口气...
…………
外面的雨一直滴滴答答的在下、不大也不小,这个季节南方就是这样阴雨不停的,就算下上三天三夜也不稀奇;这场雨就很久远,一直到明天清晨还在下。
方中愈醒来时耳中照旧滴答的雨声,身上潮乎乎的不爽快,感受睡了一觉还不如没睡时有精神呢!可能是想的太多了,夜里总做梦。
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有睡意了他只好坐了起来,目光所及恰好是劈面墙边的银柜。
方中愈突然有股欠好的预感,总觉得昨晚上蜡烛灭的有些差池劲儿,翻身下地来到银柜前打开了铜锁。
柜门拉开的刹那他傻了,跟他预感的一样果真出了问题,而且是大问题,昨天放进去的二十封银子一封都没有了。
耳边嗡的一声响,这怎么可能啊?就算有窃贼开锁进来也不会再帮着把两道锁都锁上吧?再说了,那可是一千两银子、两个巨细伙子也扛不走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方中愈使劲儿闭了闭眼睛,但是不管他怎么看都是一封银子也没有了!
奶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方中愈重重的摔上柜门,他劝自己冷静别着急、好好想一想。
但是左想右想都觉得差池劲儿,这事儿颇为蹊跷,怎么就那么巧自己出去贼就来了,而且来的贼还挺考究、偷完银子还把锁锁好?
偷银子...又怕自己觉察银子丢…想想倒也正常,窃贼好有时间转移银子,哎呀!不会是府里的内贼吧?
这里是皇城,就算贼人胆大也没有那么容易混进来,再说太子府内外都有护卫巡逻;能突破这层层防线的贼恐怕也看不上这区区一千两银子了,皇宫内院里什么值钱的工具没有?
只有内贼才说得已往,既不用艰辛绕过护卫、还能轻易的知道自己在不在账房之内,短途搬运银两也不吃力...但是会是谁呢?这府里上下可是有好几百人、基础无法推测啊!
方中愈正彷徨无计猛听得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倒恰似昨晚上谭玉容的叫声。
差池啊?有人扮鬼已经证实了难道另有鬼...再说这时已经亮天了啊?没听说白昼有鬼的。
叫声没有停止反而一声高过一声,方中愈来到门口推开门,哭叫声穿过雨幕传到耳中、似乎是在哭死人。
死人…不会是谭玉容吧?到底让假鬼掐死了?好奇心再次萌发,可是自己这还摊着事儿呢?
转念一想,就算自己在这看着银子也不会自己跑回来吧!再说很有可能这个贼也会去看热闹,做贼心虚自己去看看有谁差池劲儿!
方中愈锁上银柜拿了把油布伞走出去,爽性连房门都不锁了,哭叫声一直连续着已经有人往后院赶了。
哭声果真来自四层院子,方位照旧谭玉容的住处,方中愈赶到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李燕姿坐在门口哭。
她哭得很高声,“夫人啊...你怎么就想不开啊...你走了留下我一小我私家怎么办啊...?”嘿嘿,果真是谭玉容死了!
听了几句方中愈不禁黑暗皱眉,虽然李燕姿脸上有泪痕但是感受不是太悲痛,而且喊那么高声似乎是在故意哭给别人听。
“怎么回事?”武总管在他之后赶到,拨开人群问道:“李女人,是谭夫人死了?”
“我的好夫人啊...你怎么就寻了短见哎...怎么都不带上我啊...?”
自杀?这很出乎方中愈的意外,还以为到底被人掐死的呢!
“让开让开,太子妃来了...”有人高声嚷着开路,郭婷芳带着三四个丫鬟走进人圈。
“你先别哭了,”郭婷芳对李燕姿说道:“谭夫人人在哪?”
李燕姿这才收了泪,起身施礼说道:“回太子妃,谭夫人她在里面。”
“怎么就寻了短见了?进去看看...”郭婷芳立刻迈步进房,李燕姿随在她身后。
方中愈好奇自然也跟了进去,进了堂屋绕过屏风便看到谭玉容吊在房梁上,看样子已经很长时间了、舌头吐在外面两只眼珠努出了眼眶。
郭婷芳只扫了一眼便转过身,付托道:“武总管,找人先把尸体弄下来。”
武总管允许着立刻招呼几个男仆上前,谭玉容脚下有把椅子倒在地上,一个男仆扶起来站到上面想解开吊着谭玉容的绳套,但是差了半尺就是够不到。
郭婷芳皱眉说道:“不会剪断吗?一根绸带留着何用?笨蛋…”
“就是嘛!”李燕姿跑去拿了把铰剪递给那个男仆,然退却回站到郭婷芳的身旁。这个看似寻常的行为却引起了方中愈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