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再临燕氏宗祠
别问燕语为啥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爷爷就是从公路养护段退休的,这些都是往日里听他偶然说起,便记在心里了。
不外他老人家也只是在燕子口公路养护段事情了两三年就调到了别处,再加上这几十年来和本家的联系越来越少。
所以,今生今世,燕语照旧第一次来这里。
或许是血缘的关系吧,此时她伫立在爬满枯藤的院子里,内心竟然感应一些激动澎湃,体内的真气也活跃起来,六感越发敏锐。
很意外,燕氏宗祠很洁净。
虽然,这个洁净不是指字面上的那种洁净,而是这里并没有那些污秽的工具在空气中流动,反而很是生气勃勃。
能造就这样的花样,此处一定有镇宅之物!
燕语心神一动,抬头望向墙外的枝叶摇曳。
呵,是了,宅镇辟邪的老树,树干需两个成年人才气围绕起来,至少也有三四百年了,真是不得不佩服先人的智慧与远见。
既然这里没有她要找的工具,那就坚决地换个地方!
燕语避开人群,将所有事先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居然毫无收获。
差池啊,这才短短几十年的时间,村里虽然也有很大的变化,可整个花样是没有改变的,不行能什么也没有啊!
她靠在老树前,百思不得其解。
“哟吼吼,快让开,放鞭炮啦!”几个孩子手里拿着“甩炮”和“花炮”,一边点燃一边往地上扔,也不怕吓到别人。
过年,是孩子们最兴奋的时候了,不光可以放许许多多的烟花爆竹,大人们也会宽容许多,不再絮絮叨叨地禁绝这样禁绝那样。
一个约莫十来岁的男孩,冷不丁的窜到燕语身后,“哈,麻雷子来啦!”
说真的,燕语虽然喜欢小孩儿,可这种专门搞开玩笑的孩子实在是令人厌恶!
这个半大孩子是村长的小儿子金墨生,他一直是孩子里面的领头,因为燕语身材瘦削,加上深夜里看不清楚,以为对方是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女孩,便想去捉弄一番。
一根点燃的爆竹塞到了树洞里,火线“嘶嘶”闪着红光,离燕语眼睛不外一尺之遥。
这种爆竹叫做“麻雷子”,响声巨大,若是引爆,没准要被炸伤,就算运气好没有伤到,也得吓去半条命!
燕语脸色微沉,就是这种半大的孩子,仗着家人痛爱才如此无法无天。
如那小雯一样,不外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要不是遇见自己,恐怕这一生都要痴傻下去!
“砰啪”,麻雷子炸开了。
一块块粉红色的物体喷溅到半空,又“哗啦啦”落下,淋了金墨生一头一脸。
他慢慢扒下头上的物体,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抖着腿,当看清楚手中的物什时,屎尿就顺着裤管淌了下来。
可是,在其他孩子眼里,不外是金墨生从老树后面跑到了另一处,于是各人也嘻嘻哈哈跟上,一下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燕语捂住鼻子,她也没料到这效果有点过头了,主要是其时想到那些无辜的受害人,心里有些恼火,于是就直接施了个幻术,把自己给“炸”得漫天飞花,然后这小子就被吓坏了。
“小时不学好,长大更学欠好。经过这次教训,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捉弄别人,要知道,也许只是一时的兴起,却有可能害了别人一辈子!”
燕语朝他额心注入了一点点灵力,保证他醒了后精神和智力不会受到影响,但是这段恐怖的影象却不会被抹去,就算是对熊孩子一个小小的处罚吧!
或许经常有孩子跑到这里玩耍,老树的树皮被扒拉得貌寝不堪,而树干的内部已经完全空了,粗壮的树干上缠着一圈圈红线,这是民间“认树娘”的一种民俗。
树娘,娘。
哈,原来如此!
燕语轻呼一声,有种豁然大悟的感受,她把手心贴在树上,一股微弱的颠簸从树心传了回来。
俗话说,老树成精。
吸收了几百年的日月光华,又有村民静心养护,老树便以灵力福荫一方水土,普通母亲一般,庇佑孩儿。
但是,这几十年因为一些人为的破坏,再加上周边原有的住户都聚集到了别处,老树独自孤孤零零地立在这里,丧失了生机。
燕语收回手掌,她能感受到老树那简朴直白的念想。
“可是,你并没有竭尽全力啊,否则,怎能任由邪崇作祟,祸殃乡邻?甚至,到了今时今日,还让那玩意停留在村中?老树啊老树,你也可以彻底休息了,看在你并没有为虎作伥的份上,剩下的事就由我来完成吧!
说罢,她绝不犹豫地将树干底部仅存的最后一丝灵力吸收殆尽,那遒劲的树枝抖了抖,慢慢归于平静。
树洞底下,扑上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
“就是这里!”燕语心中一喜,她纵身一跃,掉进了一片混沌。
在混沌里,普通人基础无法感知偏向,不外燕语吸收了老树的灵力,因此她能随着树根弯弯曲曲地穿梭其中,全凭直觉朝一个偏向走。
“咔嚓”,怀里的金曜石发出轻微破裂声,燕语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加速了法式。
越到后面阻碍越大,看不见的污秽让她心口堵得难受,汗水大颗大颗地从脸颊两边流下来。
难怪祠堂里那么洁净,原来全被老树镇压住了!
林家幻术传承于蛮荒时代,与大自然同生共济,并不惧怕这些歪门邪崇。
可燕语的身上却流着燕家的血脉,又有富足的灵力,那还不就是就是唐僧进了盘丝洞?
香喷喷的大餐摆在眼前,哪怕它们只是一些没有智慧的生物,也凭着本能想分一杯羹!
相比之下,百里洵反倒是许多几何了,他对邪崇的吸引力远不如燕语那么大。
之前另有些饥不择食的来侵蚀他的身体,现在都发了疯似的往一个偏向去了。
百里洵觉得满身上下,一下子轻快起来,眼前也似乎泛起了一些差异的工具,他提起脚步,狂奔已往。
近了,越来越清楚了,是一小我私家,背朝着他。
女人?魁梧了些,不太像。
男人?头发那么长,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