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
旁边那女医生看到玉凡尘伤口的血认真止住了,不由得惊讶作声。
察觉到所有人都被自己的声音吸引过视线,才知自己太过兴奋忘了规则,忙跪下朝赫连瑾请罪。
“无妨,”赫连瑾摆摆手,示意这女医生起身,“接下来还需开内服方子,另有外敷的药,你就看着办吧!”
赫连瑾起身,瞄了一眼虽然睁着眼,但险些快疼傻了的玉凡尘,并未体现得有多热络,打了个哈欠,“今晚就让凡尘令郎在本王的房间休息,本王去隔邻睡,众侍卫轮番守职,不得松懈!”
“是!”
获得众人应是,赫连瑾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险些快被汗水淹没的玉凡尘,最终照旧没忍住,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给他擦了擦额角,这才继续提步,带着一众侍卫呼啦啦走出了这间屋子。
“凡尘令郎,就由在下为您号脉!”女医生上前说着,等了半晌,玉凡尘双眼仍呆呆地看着门口的位置。
经历剧痛的人常爱这样放空思绪,这女医生也理解,想必是玉凡尘无力回覆了,便主动上前拉过他的手腕号脉。
而玉凡尘的这只手里,还紧紧攥着赫连瑾适才留下的帕子……他,算是过关了吗?
天字二号房,赫连瑾换了一件真丝制的规行矩步的两半截睡衣,看着明灭的烛火,一直在静静沉思着什么。
“王爷!”叶泥回来复命,“那名刺客已经押下去看管起来,期待王爷明日发落!”
赫连瑾点颔首,兴致缺缺的模样。
“对了,小灰呢?”
叶泥一脸懵,“回王爷的话,小灰是……”
“哦,就是那只信鸽,身上灰灰的,本王就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灰!”赫连瑾稍微能弯弯唇角了,“小灰吃工具了吗?”
叶泥虽然心细,但还没有细到连一只鸟吃没吃工具都要关注,忙忙乱地应道:“属下这就前去检察!”
“诶,不用了!”赫连瑾叫住叶泥的脚步,像是一小我私家的喃喃,“不外另有半宿,不吃也饿不死……时间不早了,洗……咳咳,不是那个洗,总之赶忙睡吧!”
像是为了掩饰尴尬似的,赫连瑾朝外间探了探脑袋,“喏,今晚你就睡在外面的软榻上,柜子里有被子,你拿一床!”
“是!”
“叶泥!”见叶泥转身,赫连瑾又突然叫住人。
叶泥转身,静等赫连瑾付托。
赫连瑾犹豫着,舔了好频频嘴唇,这才深吸一口气问道:“叶泥,你说……玉凡尘适才为本王挡的那一刀,会不会是故意的?”
叶泥无法回覆,也不知该怎么回覆,垂着头,明显忙乱了,“属下,属下……”
赫连瑾朝他弯了弯唇,“没事了,你去睡吧!”
说着赫连瑾自己也起身,朝着床铺走去。
熄灭烛火,一里间一外间,两人的呼吸无法同频,各自思索着各自的事。
许久之后,久到两人都该睡着的时间,赫连瑾突然柔声唤了一句,“叶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