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同为水属,他竟然做的这么绝!”
“他号称第一水属,有谁不平,他就杀一儆百,何等的放肆!”
“那在煞海死的水属也够多了吧?难道都那么没眼力见?”
“………”
一行人走到了韩止和子旭旁边,却对他们视若无睹,此时,已在一块岩石上坐下。
问最后一个问题的人见各人脸色差池,都有些缄默沉静,颇有些不安。
一人心情庞大的道:“兰倾,此人我早有耳闻,他出生书香世家,自幼天资过人,虽然性格乖张,行事高调,但为人不算太过,此次角逐做出如此犷悍残忍的事情,我觉得,不像是那个兰倾……”
另一人不齿,道:“你又不了解他!你只是听闻,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秉性!说不定这次归若零正好让他有时机释放自己的天性!”
其他几人都不说话了,一个劲擦着汗。
有一人四处张望,道:“奇怪,炼狱怎么没有其他队伍泛起?”
“你看不见而已,炼狱的下面才是主战场,我们站着的,只是炼狱外面,快走吧,我可不想进去。”
几人揉肩捶腿,拖着一身疲惫继续往前赶路。
子旭看着那一行人的背影,他们的话重复的在脑中响起……
水属……
水属?
子旭的手紧了一下,心跳快了半拍。
这一路走来,莫名惨死的,不正是水属吗?
子旭猛然想到什么,手一挥,空中泛起一道白光,子旭从里面拿出一本书,当下就翻了开来。
书页哗哗作响,子旭指尖一顿,停在了某一页。
他的脸越来越阴沉,眉头越皱越紧……
一根纤细的手指触上子旭的眉头,子旭猛然一怔,视线定在了书页上,却一个字都入不了眼。
“你怎么跟我爹一样,把眉头皱的这么深……”韩止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一丝沙哑,一双眼眸深处含着一丝忧伤,似乎有一滴眼泪,又怎么都凝不出来,于是伤心就酿成了眼下的那颗泪痣。
她笑了一下,手垂了下去,轻声道:“每次爹想到妈妈的事情,眉毛也是这样,但是他从来不跟我说他和妈妈之间的恋爱,也不跟我说妈妈的事,我到现在,对妈妈可以说是一无所知。”韩止坐了起来,眼眸像是一颗失落的星辰,语气又带着一丝无所谓的味道,像是要告诉别人她并不在意这些事情。
子旭看看韩止,慢慢合上书,丢进那阵白光中,白光一闪而逝,他把视线从韩止脸上移开,想了一下什么,开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最终,他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我知道这一路被杀害的人是怎么回事了。”
韩止转头看着子旭,目光清醒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水属,秦一很有可能放弃了寻找暗崖,他要用一百个水属的血来祭祀,强行攻击暗崖的封印,叫醒它。”
韩止露出震惊的心情,有好几秒说不出话来,手摸到鞭子握紧了,道:“那怎么办?”
子旭低了低眼睫,声音低低的道:“我没有时间继续在这里等他们了,我要马上回天宗会把这件事禀告上去。”
“那你快去啊!”韩止急道。
子旭皱了一下眉,道:“我不能把你一小我私家留在这里!”
韩止急的站了起来,说:“走!我跟你一起去!”
灵昆。
木也四人正在灵昆,永生对这个地方爱不释手,山里的草木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入药价值,其他三人陪着他险些是采遍了整座山。
中途,他们遇到一位落难的女孩子,叫拓跋朝,拓跋朝是水属,他们一队到达灵昆,晚上临时找了个所在休息,拓跋朝出去找野果子吃,回来的时候发现其余几个同是水属的队友无一幸免的惨死在地上。拓跋朝当下吓得魂都没了,发狂似的往前跑,所幸遇到了木也一行人,木也拘回了拓跋朝的灵魂,她才恢复神智,却跟在木也身后,不愿,或者是不敢一小我私家走了。
九月朔路上都走在拓跋朝身边陪着她,把木也的百宝囊拿在手里,掏出种种吃的给拓跋朝,但拓跋朝一路上视线紧跟木也,他一动,拓跋朝马上追上去,跬步不离,基础对九初递过来的食物无动于衷。
“别费劲了,木也就是她的精神食粮。”永生作声讥笑九初。
“你别这么说,她肯定是吓坏了,等她饿了,我再给她吃。”九初从小布袋里面掏出一块花糕放进嘴里,眼眸同情的注视着神经紧绷的拓跋朝。
阿么伸脱手,也从里面掏吃的,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敦促永生:“你快点,我直觉这个地方不宁静。”
九初心里一咯噔,拿食物的手顿住了,行动麻溜的把百宝囊收进了怀里,小脑袋左右晃,一双黑白明白的眼珠四处眺望。
阿么的直觉,是很是准的。
永生采下一株草药,指尖一划放入凭空泛起的白光里,直起身子往后靠了靠,站到了队伍里。
拓跋朝一紧张,直接抓住木也的衣袍缩在他身后。
木也触电一般转身轻轻推开她,可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黑风朝着他袭了过来!
九初眼疾手快,当下手指一动,一道银白的光线挡了一下,木也此时旋起白杨木往前面的草丛处一击,几道身影同时跳开,朝他们走了过来。
拓跋朝吓得尖叫了起来,不自觉的要去抓木也的衣服,永生怕她影响木也,一把拦住了她,往她嘴里放了一颗白色的药丸。
拓跋朝微微镇静了下来,嘴里蔓延开一丝微苦的清凉,脑中一片清明。
“没想到在灵昆还能碰见水属,还以为,被我们杀光了。”
“哈哈哈哈……”
“另有两只呢……”
那几人的视线停在拓跋朝和阿么的身上。
“阿么,你是水属?”九初悄声问。
阿么哭笑不得,说:“看来影魂把我的存在感都抢了去,你们连我的本属性都没注意到了。”
“也没见你用过水呀!”九初道,一边盯着那几人,站在木也的左后方,探出视线。
阿么脚下的黑影延长,么么站了起来,站到了永生身前。
“呦,你另有影魂!”
“死了怪可惜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怪笑着跳了起来,一阵黑风劈头盖脸的吹来,木也手里的白杨木点在地上,一手快速画了一个印往天上一击,一阵金光护住了他们。
“这里阵势庞大,基础不知道此外地方是不是另有埋伏,我们先出灵昆再打。”木也低声道,其他几人颔首。
随着周身的金光爆开,一行人同时闪身离开,朝着流向灵昆外的瀑布飞速而去。
九初路过的小木屋的时候还满是纪念的看了一眼,刚跳下瀑布,几人就被困绕了。
其中一人恶狠狠的道:“交出那两个水属!你们,走!”
拓跋朝脸色一白,头甩的跟拨浪鼓一样。
“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那几人眼眸发黑,九初他们脚下旋起一阵黑风,木也一身的玄色斗篷在风里飘了下,人已泛起在了他们身后,一根白杨木带着巨大的金色阵法打了下去!那几小我私家声音都没出,就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九初感兴趣的看了半天,这会跑已往问:“师傅!这又是什么招式?这一招你也没教过我!”
阿么召回了影魂,看着九初啧啧道:“你就别问了,这一看就是你学不会的招式!”
木也顿了一下,轻声说:“你不必学,你有自己的力量。”
“什么力量啊?”九初追着问,“你每次都不说完!”
阿么插嘴道:“木也说的应该是你觉醒之后的力量,你不是专修道法,未来会有自己的属性,所以这些你学起来难,也没有须要学,木也,是不是这个意思?”阿么看向木也。
木也点了一下头。
九初眼眸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失落,笑了笑,边点着头边看向别处。
木也的视线在九初身上停留了一下。
拓跋朝愣愣的看着木也,突然垂下了眼眸。
“我们走吧。”木也道。
出了灵昆,九初吵着要在客栈里休息一晚。
“我要累死了!”她趴在桌子上赖着不走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睡觉了!!!”
永生也体现同意,但他应该是想晚上有时间整理一下白昼采到的那些草药。
阿么倒是随便,不外拓跋朝也很累了,再继续往下走,似乎也不太合理。
木也只好同意各人休整一晚。
在靠窗边的座位坐下,九初点了一大桌子菜。
拓跋朝今晚也终于进食了,只是看上去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也是,一夜之间同伴全死了,能没有心事吗。
九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抱着碗狂扒饭,一点吃相都没有。
“九初,你这样,以后找获得工具吗?”阿么啧啧道:“吃相比我还难看!你看永生!你看木也!你看拓跋朝!”
九初嘟了嘟嘴,手上行动丝绝不见文雅,就差抱着菜碗一起吃了。
吃饱喝足,各人都回自己房间了。
九初洗完澡险些是沾床就睡。
却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人摇醒了她。
“拓跋朝?”九初扁了扁嘴,有一点点起床气。
拓跋朝吞吞吐吐,却一副不说出来就寝食难安的心情,急急的道:“你喜欢木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