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朴的茶道包厢里只有海蓝和成茂两小我私家,周围的家具部署都是中式气势派头的红木色,看着庄重、别有情调,只是海蓝感受到的只有一股压抑感。
这一次的成茂差异从前那样总平和的微笑。
眼前他坐在上位,眼中犀利的光似乎要灼伤她的身躯,不苟多笑,威严少言。
海蓝俯身低头,小心翼翼泡着杯中上好的龙井茶,心底愁恼:该向他说清楚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吗?
若他的缄默沉静只是别有原因呢?那她岂不是欲盖弥彰?
再说,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他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至于私生活、男女之情似乎都不应该和他有什么关联。
既然他不问,她也不想多嘴,让现场继续维持着僵硬的气氛。
成茂似乎居高临下,低头张望海蓝的脸。
这就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那位聪慧生动的女孩吗?在她俯首缄默沉静中灵巧的模样就如一位奴仆,真是枉费了这样的大好青春。
女人就一定要自做低下吗?并不是世俗目光的藐视,而只是她们懦弱不自强而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懒得开口与她推心置腹,如果她的内在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优秀,他真的不屑与她深交。
他们俩人的心里各自装着事情,都谨慎的不轻易开口。
待茶泡好,海蓝双手捧着杯子到成茂面前,先开了口,“成总,尝尝,看我泡的茶您喜不喜欢?”
面对成茂冰霜、冷硬的面孔,海蓝浅浅的笑开容颜,让一切变得生动明快。因为她觉得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照旧她,她很清楚自己的底线。
而如今的成茂对海蓝已经不是一味的好感与信任,看着这张美丽可爱的脸,她到底照旧让他猜不透,适才似乎愁云莫展,如今却拨云见日,若不是经验老道那就是专业戏子。
他仍是没有开口,缓慢的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怎么样?”海蓝开朗的问,一对水亮的眼睛像月空高挂的明月般温婉。
对着她,成茂的心里纠结着一股爱与恨。
喜爱她的外表,恼恨有关于她的不良传言和那难以看透的内在。
他就是用困惑的目光这样火辣的瞪着她。
海蓝冒充天真,避开他缄默沉静中的犀利,“一杯没尝出来吗?那再喝一杯。”
她是有意找事情给自己忙去,究竟,她从未设想过与他之间非友谊的关系,今天给娜娜这么一闹,真是把她害惨了。
于是,海蓝再端了杯茶给成茂,并善意提醒,说,“成总,您朱紫事多,应酬忙,但是烟酒的工具照旧少碰为好。有时间多饮饮茶,对养生有利益。像您这种事业有成的乐成人士不都很注重自己的康健吗?”
成茂接过她的第二杯茶才开口说,“谢谢。”
然后,轻饮下去。
“不客气。”海蓝照旧那样生动,倒上第三杯茶又双手送上,“说到‘谢谢’,这些日子以来我还得谢谢您给我介绍了不少客户,这三杯茶我先敬您了。”
成茂喝完三杯茶后,问:“你总算还记得我的存在,但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这么投缘,为什么一直在帮你?”
海蓝敢想吗?萍水相逢,一面之缘,他就约他品茗,深聊到半夜,还资助她的事业,她不傻,她只是侥幸的以为碰上好人了。
“我——”她觉察一时收集不到更好的语言接话了,“成总,如果有时机我一定会酬金您的。”
“酬金?”成茂以为能说出三年前那个夜晚,为了报恩、也因为对她有好感,所以资助她,并教她向好,可是海蓝的“酬金”一词让他只能往不洁净的地方去想。
人之初到底性本恶照旧性本善?是情况浊了,照旧人性的不康健,在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性,似乎与年龄差距、文化配景等都无关。
这样的女孩他还能指望些什么呢?只有男女之情。
再且,他满是资本。
正当海蓝再度抬头时,发现成茂已经俯身探到她身边,未待惊讶,一双红唇就已经被他狠狠的吻所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