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溪独自走在泉州城大街上,在皇城中待的太久,身边总是围着许多人,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一小我私家行走的感受,秋夜凉风袭来,月色如雾,让他感应一丝久违的宁静。
宁静到李流溪有心思默数自己走过了几多块青砖。
“一、二、三、四、五、六……六……”突然李流溪脑海中灵光一闪。
“铁马商队一共有七小我私家,适才只泛起了五个,另有两小我私家呢?”想到此处李流溪暗道一声糟糕,猛转头朝周烈府邸偏向看去,瞬间消失在了大街上。
在暗巷中急行,片刻之后李流溪的眼前泛起了三个倒在地上的人影。
上前一看,陆渐、周烈都在,另有一个小女人,唯独少了司徒阙!
李流溪蹲下一探,另有呼吸,只是昏厥了已往,心中马上一松,双手各搭住二人脉门,将源源不停的真气贯注到二人体内。
少顷,周烈首先苏醒,徐徐睁开眼睛,挣扎着起身,见眼前人是李流溪,周烈仓皇喊道:“大人!欠好了!司徒阙被劫走了!”
李流溪眉头一皱,道:“不急,慢慢说。”
“是,大人!”周烈坐起身子回忆道:“刚刚与大人离开之后,我与陆贤弟带着司徒阙往回赶,行到此地时突然听见脚下传来一阵声响,还未来得及低头检察,就看见司徒阙脚下的青砖陷了下去,地下突然就伸出一双手抓住司徒阙的双脚就往下拉,陆少侠反映快上前抓住了司徒阙的手,但就在这时天上有突然掉下来一个…….一个大肉团,压在我与陆少侠身上,然后……然后我们就昏迷不醒了!”
等周烈说完,陆渐才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天灵盖疼痛难忍,脑中混沌一片。
李流溪将二人扶起,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们都受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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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一行的马车继续在路上前进,忽听车后方有人召唤,灰袍人叫停马车道:“是老五和老七回来了。”
众人从马车上下来,后方二人正好赶到,只听其中那瘦子骂骂咧咧道:“让你少吃点少吃点你还拼命吃,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都吃成球了,我真怕你跳下来的时候把司徒阙也压死,跑几步路就给你喘成这样,说你是猪简直就是对猪的侮辱!”
被他骂的胖子涨红了脸,上气不接下气的扶住马车大口喘息,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老五,少说几句吧。人带来了吧?”灰袍人道。
瘦子看见灰袍人一惊,马上原地跳起来大叫道:“年老!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灰袍人笑道:“我怎么不能来?”
瘦子大哭道:“年老你不知道,我一天到晚被这胖子纠缠得焦头烂额,你看我这又瘦了几多!”
灰袍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好了,老七这是天生体质,怪不得他,既然是兄弟,就多担着点儿!”
瘦子擦了擦眼泪哭哭啼啼道:“对,年老你说的对,我就多让着他点。”
说完,瘦子拍了拍胖子道:“老七,你快把司徒阙吐出来。”
胖子老七木讷的点颔首,只见他双手捧起硕大无比的肚皮往上提了一提,马上有种要呕吐的感受。
“哎哎哎,你慢点,慢点!”三娘见状大叫道:“让我先走开,我见不得这局面!”
话音刚落,只听“呕”的一声巨响,一股浓稠的秽物从胖子嘴里涌了出来,“扑通”一声落到地上,众人定睛一看,秽物之中有小我私家影,正是司徒阙。
“这个……欠好吃!”胖子指了指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诉苦道。
“把他放到箱子里。”灰袍人付托道,却见半晌都无人回应,转头一看众人面露难色,显然是觉得实在难以下手,灰袍人只得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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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说我们都受骗了?”暗巷之中周烈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流溪颔首道:“之前我总觉得整件事情有些差池劲的地方,但却想不出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
看着周烈疑惑的眼神,李流溪道:“要弄清楚今晚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要害在于弄清楚其中的一点,那即是司徒阙和公孙博为何要连夜出逃。”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们二人是为了争夺铸剑师之位而逃,但是公孙博在被那辆马车劫走的时候喊了一声‘救命’,推翻了这个可能,因为如果他们是为了投靠叛军而去,公孙博就不行能会喊救命,那语气是不会骗人的。”
“所以我就开始怀疑叛军是为杀这二人而来,恰巧此时司徒阙主动招认道是叛军觊觎公孙博手中的‘南明离火’因而前来追杀,其时事态紧急我也未来得及细想便追了上去,现在想来这个解释真是漏洞百出。”
周烈道:“请大人明示。”
李流溪道:“你试想,公孙博最开始允许替叛军铸造武器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贪财。”周烈不假思索道。
“没错,但如果叛军真的是为了抢夺‘南明离火’而来,那为什么公孙博要逃?他完全可以主动献出火种,因为他手中握有利用火种的秘术,献出火种之后他越发能够获得重用,要几多钱没有?这是第一个说不通的地方。”
“第二个说不通的地方就是司徒阙为什么要逃?若真如他所说,叛军要抢火种,但火种在公孙博手里,他完全没有须要逃,相反,他更应该待在这里,如果叛军真的获得了火种而公孙博又不愿交出利用火种的秘术,司徒阙就可以站出来获得重用,要知道他对秘术的掌握水平要远高于公孙博。”
“两个贪财之人久有故意演了这么一场戏就是为了放弃飞黄腾达的时机,你觉得可能吗?”
李流溪自己回覆道:“不行能。”
“恕下官愚昧,真是越听越糊涂了。”周烈内疚道:“那依大人之见,他们到底是为何出逃?”
李流溪叹息道:“他们在躲同一小我私家,一个躲在整件事情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