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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来生

第二十九章 神秘老头

等我来生 原霜忆 2082 2019-05-02 11:43:00

  “那你们慢慢吃,我另有事,先走了。”老头满意地离开,似乎做了一件善事。好吧,既然他以脱手大方为荣,那就满足他的这一心理。否则,我们即是得了自制还卖乖。

  “好走。”家公客气地回覆。他也没有多想,招呼我们坐下,点了餐。

  吃完后,阿元去付钱,但服务员说,老板已打过招呼,不收钱,无论我们怎么不接受,服务员也不愿给我们打单。

  待我们走出酒楼,老头却追了出来。他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家公,神秘地说,“回家去房间再打开”。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对我是否存有敌意?难道因为我是明星,他便有了使坏的念头?阿元不知是否曾见告家公关于我的事情,究竟一些传统的知识分子家庭,是看不起“戏子”的,哪怕如今“戏子”身价不菲,吸金无数。

  家公犹豫了一下,照旧收了,握着精致的盒子,望着老友离去的偏向,久久没有转动。我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但我知道,定是与我有关。

  一回抵家,家公便躲进自己的房间,半天没有出来。我欠好以某种理由进去,更不敢妄自臆测,我怕是自己太敏感。就这样忐忑不安地期待着。

  又过了一阵,家果真门了。我视察了一下他的脸色,似乎很凝重,还带点忧心忡忡。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而是对阿元说,“你进来一下”。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阿元不客气地回覆。他的意思我懂,就是没须要把我当外人,说话还要避着我。

  我推了推他,示意他去,我没有关系。家公如此作为,定是有为难之事,欠好决断,才会找阿元商量。而阿元跟家公不在一个思维频道。

  阿元最终不即不离地进了家公的卧室,却也是进去许久,还不见消息。眼见中午时分到了,我不知如何是好,暂且进去准备午饭。

  那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那个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我始终想着在卧室密谋的二人,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切黄瓜的时候,一个走神,竟然切到了手指,可我不觉得有多疼,舔了一下,继续。

  等我准备好饭菜,才见阿元气冲冲地摔门而出。我没有多问,阿元也未多说。过了一会儿,家公也出门来。他也什么都没说。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爸爸,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们先用饭。”为了打破这尴尬,我硬着头皮,挤出这么一句话。其实最尴尬的,应该是我,因为在这个家里,我究竟是一个外人。而他们之间的不愉快,或许也是因为我。

  “好,用饭。”家公立刻换上一副笑脸,从适才的冷肃中抽离。但这顿饭,依然吃得十分尴尬。

  之后,我试图从阿元嘴里套出一些话来,他却只字未提,守口如瓶。这让我十分困惑,因为阿元从差池我隐瞒,哪怕是他心中最直白的想法。

  但我也不愿强人所难。既然他们始终对我保留了一个秘密,那我只悦目成什么也没发生。我经常以精神胜利法慰藉自己,或许是他们自家的家事,跟我无关呢。况且我好奇心没那么重,你们守着秘密,才憋得难受吧!

  除夕来临,姑父一家果真如期而至。姑父是一个严肃而正直的人,话不多,包容性却很强,对阿元也很和善。姑妈热情而啰唆,但真心对阿元好。白一铭一如之前跳脱,活跃气氛倒是一手,所以家里比前几日热闹了许多。

  他们对我,也抱着极大的热心,问长问短,我家里的事,以及人际关系,我全盘交接,原本我也不想隐瞒。我怙恃都是工薪阶层,虽然未曾豪富大贵,但也是温饱无忧。从小到大,我也没经受什么挫折。恋爱经历更是少有,唯有阿元。

  不外说到我之前是模特,开年要去拍戏的事情时,姑妈有些不兴奋。可能白一铭之前表达过当演员的想法,预计是姑妈在阻挡。白一铭对我挤眉弄眼,示意我不要谈这个话题。

  不等我有所体现,姑父已经岔开话题:“你不是有礼物要送给侄媳妇吗?”

  姑妈一拍大腿,恍然地说,“差点忘了,你等我一下”。她掀开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普通的小盒子。打开,赫然是一串檀木佛珠。

  姑妈这礼物送得真特别,如今的女孩子最喜欢的,是珠宝首饰,闪闪发光的工具,把自己装扮得越发闪耀。我也不例外。倒是男士,许多喜欢戴在手上。

  “这是我请灵光寺的惠心住持开过光的,可以保佑你平平安安,魔鬼近不了身。”姑妈开心地说,“我自己也有一串,天天带着,病痛也少了不少。”她把佛珠串在我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那是心理作用。”白一铭补刀,“要是佛珠可以治病,还要医生干什么。”他说的,不无原理。不外这是姑妈的心意,我也欠好拒绝,只好任由她给我戴上。

  “你这小子,不要乱说八道,等下佛珠不灵了。”姑妈一记爆栗已往,身手灵活的白一铭巧妙地躲开了。这应该是他常年训练的结果。而且嘴里还忍不住念叨:原来就不灵。

  “谢谢姑妈,我喜欢。”我敬重地回覆。不管喜不喜欢,这都是人家的心意。第一次晤面,就准备了礼物,可见她的用心。她并没有以挑剔的眼光看我,也未曾为难和责难,就已经很不错了。她不是家婆,但也胜似家婆。

  不外我戴着并不舒服。一是捆得很紧,我有些透不外气来;二是手腕上有种灼烧的感受。一开始很轻微,厥后越来越强烈。我实在忍无可忍,只好躲进房间悄悄摘下。

  手腕处已经灼伤,有一圈红色的印记。我扯了扯里面的针织衫,将伤口遮住。奇怪,难道我对檀木过敏?我以前明明百毒不侵,从不外敏,也没这么脆弱,这么容易受伤。

  我没有在房间多作停留,若无其事地继续做好儿媳的分内事。可是用饭的时候,这个问题照旧引发了一阵议论,只不外被我搪塞已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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