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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柳色相拥

初至芙蓉

曾以柳色相拥 玄薫 4369 2024-01-10 16:46:17

  瞿菥醒来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没有任何不适,只是奇怪,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晕了,犹记得晕之前看到一个身姿绰约的人在树上来着,鼻尖仍然残留着隐隐约约的香气,似是花香又更浓郁,说是入鼻却像是沿着五感在满身上下走了一遍,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女人可是醒了?”门外传来一道问声。

  瞿菥坐起来,入眼是陌生的情况,轻纱帐罩着的床,浅灰色的被上银线绣着的不知名的花反着光。

  “女人,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瞿菥开口,声音却是沙哑着的。

  “女人,我给你炖了花羹,你尝尝。”来人很是熟悉,就是瞿衎身边第二的那位,无昚。

  无昚很是开心:“快来快来,这可是经夼教我的!”

  瞿菥看着很是开心的无昚,从善如流地起床喝完了那碗花羹,无昚看到瞿菥的食欲很好,很是开心,体现要给瞿菥做许多许多的美食,各人很是默契地逃避了某个话题。

  瞿菥配合地夸奖了无昚的厨艺,并提出了一些小小的建议,无昚听了很是受用,开心地邀请瞿菥一起加入到制作美食的历程中来。

  瞿菥随着无昚做了几天饭,体现也该让无昚尝尝自己的手艺,让无昚等着,做了一桌子的菜,乐成将无昚麻翻,就要离开。

  花落了满地,瞿菥将无昚送回房,自己退了出来,花林中的桌旁已经坐了一人。瞿菥形容不泛起在的感受,自己的心似乎不受自己控制,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忽上忽下,那人微微回眸,瞿菥感受到自己的内心猛地一跳,连呼吸都轻了许多,桌旁的美人却仍不自知,唇齿轻笑,霎那间,瞿菥感受周围的花都艳丽了几分。

  那人轻笑作声,瞿菥不由脸红,轻声开口:“前辈,晚辈,晚辈。”嘟囔了几声硬是没说出自己想走的事情。

  “想走?”

  瞿菥老实颔首:“是的。”

  “不行哦,我允许了别人,不能让你离开。”

  瞿菥站直了身体:“可我也不想他失事,他帮了我许多,我也想帮他许多,我似乎总是给别人制造麻烦,但我是真的很想资助。”

  经夼思考了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你说的有原理,对于在路上的人来说,原地期待人的心情其实越发焦急,她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原地干打转,这样焦急的心情没有措施可以疏解,或是强迫自己去遗忘,或是直接冲已往,结果如何我们并不能知道,也许帮了忙,也许帮了倒忙,可若是帮上还好,如果有了差错,或许就是会痛恨一辈子,你能肩负起如果失败的结果,那你就去吧,在路上的心情总是会好一些。”

  瞿菥却愣怔道:“如果这个结果我肩负不起怎么办?如果我不去了更会忏悔一辈子怎么办?”

  她抬起酒杯悠悠叹了口气:“我亦不知,路无论怎么走总有遗憾,许多时候,我们并不是凭借对错去行事,而是凭借自己会不会忏悔,如果做了纵然错了依然不悔,那就去做,如果做了会觉得忏悔这件事情不应去做,那就不要做,遗憾总归是自己留给自己的。”

  瞿菥坐在花林间,花香四溢,酒香缠绕,她一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经夼叹了口气心想,总送照旧个孩子,自己起身想要把时间留给孩子自己,瞿菥却突然目光坚定地看过来:“我要去!”

  “纵然忏悔也要去?”

  “不去才会真正的忏悔。”

  经夼笑了起来,她一笑,原本寥寂如雪的花儿们就像迎来了春天,隆冬迎来了初阳,周围寂静的一切都有了生气:“那便去吧,你们这些小家伙都畏手畏脚的了,那我们这些老家伙岂不是很没用。”

  “嗯?”瞿菥一时没明白。

  经夼招招手:“只有娇花才会长在房里精心培育,能长成树的苗都是独自面对风雨的,船在渡口,有术法即可使用,对了,把房里那小我私家叫醒,两小我私家总比一小我私家上路要宁静。”

  “多谢前辈!”瞿菥行礼离开。

  无昚是被瞿菥背着上的船,她不确定药效有多长,又不敢贸然把无昚叫醒,所以只能够先把她先背上船,瞿菥再次出门的时候没有看到门口的经夼,只有满桌的酒香还告诉自己刚刚这里确实有位前辈来过,瞿菥给自己打了打气,提了提背上的无昚,就这样朝着渡口的偏向去了。

  这艘船比之前瞿衎带着她来的要小点儿,但是内部结构却有点儿相像,瞿菥回忆着其时瞿衎的术法,试着在同样的地方点了点,没有什么反映,瞿菥愣了一会儿,看了看在小榻上熟睡的无昚,再次盯着桌上的术法纹路看了一下,凝神,重新试了一次,蓝色的纹路瞬间从外到里亮起,小船也开始动了。

  瞿菥小小的雀跃了一下,可桌上蓝色的纹路外围,四个绿色的象征方位的符号亮了一下,又各自闪了一下,瞿菥傻眼,桌上的符号再次闪了一下,瞿菥才试着在正北偏向的符号那里点了一下,小船自己行驶起来,瞿菥安下心来。

  瞿菥给无昚找了一床小被子搭在身上,从船舱里爬到小夹板上,夜晚的海面依旧波涛汹涌,不外天上却是明月高悬,月亮的光洒在海面上,像是为瞿菥照亮了一条路,瞿菥笑笑,不自觉地赞叹:“真美啊!”

  就这样,瞿菥一边照顾在昏睡的无昚,一边每天爬到夹板上看月亮,期待着和瞿衎重逢的日子。

  无昚是在一个平静的早晨醒来的,她旁边的一个椅子上,瞿菥缩在上面睡着了,无昚很是放心,人还在,接着环视了四周,差池,真差池,这里是哪里?

  她冲出船舱,看着白茫茫的大海,几艘小船朝着这里驶过来,无昚凝神看去,这几艘船上的标志有些像芙蓉洞抓人的船,立刻回到船舱看着行驶界面,带着震惊的神情开始操作,一套顺畅的点击下来,小船开始朝着反偏向加速。接着出去检察情况。

  瞿菥一睁眼就看见无昚朝着夹板跑去,以为自己眼花了,究竟无昚躺的这几天,瞿菥都准备开始想要用此外要领叫醒她,她起身随着出了船舱。

  瞿菥前脚踏上夹板,只见一张巨大的黑网从天而降把她和无昚关在了里面。瞿菥一脸懵,无昚则使用雷刃劈开黑网,黑网被无昚撕开了一条口子,无昚牵着瞿菥从那道口子里面逃了出去。

  无昚没有化身,牵着瞿菥踏水而行,瞿菥回眸轻瞥,只见无昚踏过的水面短暂的有一块冰迅速凝结又快速化开,无昚的速度很快,带着瞿菥穿梭在各个船撒出的黑网之间,左右避闪之间,瞿菥甚至能够有时机朝着几艘船身扔出了一点儿小小的“礼物”。

  两人快速地远离船只,后面的船正要调转船头追赶,就见“嗤”的一声,几艘船突然横着裂开,无昚没有分心,带着瞿菥加速逃离,防止船只落水形成的漩涡把她们牵连。

  瞿菥随着无昚就快要力竭时,前方突然泛起了一座悬浮山,无昚用力轻跳,带着瞿菥从海面垂直而起,轻轻地落在洞岛上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瞿菥一口尖叫被无昚生生压在了胸口,无昚极快地从怀里取出白色镶花的斗篷将两人裹住,并拿出了花形面具戴在脸上,带着瞿菥从林荫小道走入一道墙壁后,瞿菥这才从面具里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一条长长的街道两旁竖立着镌刻花朵纹样的石壁,石壁的花朵上还嵌着巨细一样的珍珠,珍珠发出莹润白皙的光泽,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这些石壁并不是连接在一起的,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道可以走进去的空隙,再往前走,有的空隙之间竖立着举着灯的仕女,仕女身姿妖娆,衣裙飘逸,让人似乎进入了壁画般世界,无昚带着瞿菥只管往前走,脚步太快让瞿菥来不及细看。

  瞿菥随着无昚在这神秘的石壁墙内走着,无昚每次都尽量避开有仕女的空隙,专挑黑暗的角落里钻,两人兜兜转转间听见有丝竹管弦之声,无昚顿了一下,仔细分辨了一下声音的偏向,带着瞿菥计划绕已往,两人一边听着声音的偏向,一边检察石壁的方位,就这样走走停停,来到了一扇石门前,石门不厚,隐约可以听见有丝竹之声从里面传出来,约莫是宴会之类的,瞿菥和无昚相互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了码头,趁着各人散会之时,随着来的船离开,两人相互确定之后,计划等到宴会散会的时候随着众人一起出去,以免被发现。

  瞿菥靠在门旁,看着四周,防止有人来检察,无昚趴在门边,想措施试图能够听到一点儿声音,瞿菥突然感受差池,拉着无昚朝着旁边的石壁后躲已往,两人恰好掩藏好身形,就见石门被打开,一群人拥拥簇簇地走了出来,瞿菥拉着无昚屏住呼吸,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慢吞吞地开口:“吴先生的到来真的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下次有空务必请再次惠临寒舍!”

  “沈先生真是客气,这一趟真的让吴某不虚此行,若有时机定会再次造访,还望沈先生不要觉得麻烦。”

  瞿菥心里在想又是沈吉泉那个老头在忽悠人呢,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人被他拉入伙,无昚拉了拉瞿菥,打断她的思绪,无昚指了指外面,瞿菥看到许多人端着工具往一个偏向去,两人颔首,悄悄地掩藏行踪跟了上去,两人随着到了路的尽头,便无法再跟的紧了,这条路沈吉泉用了许多的影壁来遮挡视线,让人虚实不分,可再往前走就没有石壁了,往下的路,能够一眼看到头,层峦叠嶂,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山路蜿蜒而下,青石板两边的山路之上镌刻着种种各样精美的石像,有人物,花鸟,山水,一层一景让人目不暇接,瞿菥甚至看见角落里另有衣着褴褛的工人正在镌刻着,瞿菥看着那人,正巧沈吉泉一群人来到路的尽头处,众人还在打太极,有个管事看到底下的人,脸色一变,沈吉泉似是察觉差池,扫了一眼,看到了那人,带着笑慢吞吞地问:“这么冷的天怎么还让老人家上工?”

  管事满头是汗:“我马上就让人把这位老人家接回去,这位老人家可是太喜欢这里的活了,每天都要来看看才放心,都不愿意假手于人呢,就为了让朱紫能看到这栩栩如生的美景。”

  “是吗,那可要好好赏赏,去吧。”

  “哎,我这就去。”说完带着两小我私家去把那不明所以的老人家拉走,瞿菥隐约看到地上拖行的血迹,管事笑眯眯地朝这边鞠躬,沈吉泉带着那位冷眼旁观的年轻人朝着山下走去,年轻人连嘴角的笑容都没有一丝触动,就这样和沈吉泉一起离开。

  无昚拉了拉瞿菥,低声:“走吧。”

  瞿菥盯着看了一会儿,转头跟上了无昚,两人来到洞岛的边缘,无昚看着万丈高的悬崖:“我们从这里下去,潜伏在水底,正好能够随着从这里过的船离开芙蓉洞,码头太显眼,我们不能冒险已往。”

  “你们不管吗?”

  无昚看着瞿菥:“太多了,我们太少了。”

  “只要你想,我可以!”

  “你能干什么!你打得过沈吉泉?就算你打得过,然后呢?带着救的人去哪?你自己都没有地方去,就不要再说这些不切实际的假话,不要再添麻烦!”

  瞿菥愣住,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别人的麻烦,看着无昚铁青的脸,一时间愣怔住。

  无昚舔了舔嘴唇:“歉仄,可能说话重了些,别放心上,抓紧我。”

  瞿菥嗯了声:“歉仄,我并不想成为你们的麻烦。”

  无昚没来得及回话,带着瞿菥纵身而下,贴近水面后,轻声入水,沿着水面朝着船底行去,穿过船底,从另一边露出水面,听出上面没有人,两人悄声上船,船头有两人,无昚拉着瞿菥从船尾找了个窗户进去,是一间茶室,桌上香茗飘香,旁边另有几架人高的书架,无昚拉着瞿菥想要从门口出去,突然听见竹简翻动的声响,瞿菥立刻拉着瞿菥躲入另一侧的书架后面,正巧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屋内的书架后,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说。”

  “沈吉泉派人来问,三炷香前有人趁酒会闯了芙蓉洞,不知是否惊扰了令郎。”

  屋内的竹简敲在木质的书架上发出哒哒的声音:“芙蓉洞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好好开船,早点回家,父亲还在家等着我们早点回去。”

  “是。”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瞿菥与无昚对视一眼,无昚轻轻摇了摇头,瞿菥朝着窗户努努嘴,无昚看了一眼竹简声音的偏向,点了颔首,瞿菥随着无昚正要出去,却被突然拉住,转身看去,对上了一双极其明亮的眼神:“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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