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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柳色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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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柳色相拥 玄薫 6223 2019-12-25 20:18:49

  瞿衎和瞿菥两小我私家在海边数月亮数到眼皮打架,瞿菥揉着眼睛问:“刚刚数到几多来着?”

  瞿衎默默开口:“约莫是三百一。”

  看着对方强撑的样子,瞿衎绝不留情地开口:“你计划去哪?”

  瞿菥愣了一下,低头丧气道:“不知道,约莫是勉强找个地方呆着吧。”

  瞿衎叹气:“回去吧,我陪你回去。”

  瞿菥抬头疑惑:“你陪我回去又不能解决问题,还要凭白无故地拉你下水。算了吧,这是我自己闯出来的祸,我自己去解决,你放心去干你的大事去吧。”

  瞿衎看着她:“你计划怎么处置惩罚?”

  瞿菥伸了个懒腰:“还能怎么办?跑呗,打不外我还躲不外么!织金这么大,难道还没有我能躲的地方!”

  瞿衎颔首无奈笑:“你说的有原理,可我照旧放心不下,所以决定和你一起回去,问问你家掌柜的,看能不能打个折,让你再呆一阵子。”

  瞿菥闻言,指着自己:“这可是我是在给他打工,不应该是我自己愿不愿意留下来吗?怎么会是他要不要我?”

  瞿衎搂着她,指着月亮说:“师姐啊,你看你的脸快要有月亮那么大了。”

  “胡扯!今天的月亮明明就是月牙儿!”瞿菥说些又觉得差池,可一时之间竟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回已往,只能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瞿衎又道:“所以呢,师弟我可是在给你寻一处好的安身立命之所,包住管饭,你在哪里能够遇到这么好的打工待遇了,嗯?”

  瞿菥被他这错过这村就没有这店的语气给忽悠的不知今夕何夕,心里总觉得有一处差池,可也没想出来到底是哪里差池。

  瞿衎揉着她的脸:“好啦,别想了,师弟绝不会害你的!信我!”

  瞿菥看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气愤:“我刚刚还为你要来接我感动了一番,然后转头就被你卖了,卖了也就算了,还要你替我数钱,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了!”

  “客气!”

  瞿菥对着他的脸伸了伸爪子,被瞿衎用手离隔:“别别别,你师弟还要靠这张脸用饭呢!”

  瞿菥重重地哼了一声。

  瞿衎问:“怎么样?跟不跟我走?”

  瞿菥颔首:“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但我信你。”

  瞿衎看着她,眼前模糊有另一张脸,另一个声音,巧笑倩兮,迎着阳光,抬眸郑重道:“我信你。”

  瞿衎笑着掩饰自己的走神:“好。”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无论发生什么,我最后定会护你安好!

  最终,自认厚脸皮的瞿菥照旧托付师弟等她睡着了,悄悄地放在二楼房间自己的床上就好,不需要告诉任何人。瞿衎一脸无奈地看着几个时辰前兴致勃勃地高呼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师姐,只能背着熟睡的她回到落红馆,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替她整理好鬓角的碎发,按捺住百感交集的心情叹了口气离去。

  走上黑漆漆的三楼楼梯,敬重地正准备敲门,门在他指尖刚要落下之际大开,可门内依旧是黑漆漆的,月光透过窗棂斑斑驳驳地洒进屋内,照出暗处那人的一抹衣角。

  瞿衎敬重上前,躬身:“舅舅。”

  杯盏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哒,整个房间立刻溢满了酒香,瞿衎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起身开口:“龙王清太过阴寒,不宜多饮。我从郯嵚处带来了他酿的红泉饮,不及龙王清醇香,但也回味十足。”

  郯微笑着开口:“难为你有心,来陪我饮上一杯。”

  瞿衎顺从地取出酒,给他倒上一杯,自己立侍一旁。

  郯微也不多说,细细品上那杯酒,笑道:“好酒!”说罢一饮而尽。

  “再来!”

  瞿衎再斟一杯。

  郯微却没有再饮,指着一旁的蒲团:“坐。”

  瞿衎躬身落座。

  “何事?”

  “我有一师姐,希望舅舅能资助照顾一二。”

  郯微直视瞿衎,威压四散开来,瞿衎绝不畏惧地回视,郯微收回龙压,徐徐开口:“她是谁?”

  瞿衎看着自己这位名震狐犬狼的舅父,郑重开口:“对我而言,很是重要的人。”

  郯微突然没了饮酒的兴致:“哼,重要的人?于你而言,重要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如今被囚晴龙王顶之人吗!”

  瞿衎应声跪下,低头不再多说。

  郯微皱眉:“这是何意?难不成我不允诺你,你就要像个女子一样哭闹不成?”

  “清不敢,只是,”瞿衎捏着拳头,似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来开口,“她能助我救母亲。”

  郯微的眉头就要拧成一团:“你的意思是,她是花卉木的那个寂人?”

  “是。”瞿衎跪的规则。

  郯微屈指扣桌:“可真是有意思,这一世的寂人不在他们的控制之内复生,想来花卉木之内应该乱套了吧,干得漂亮!好,我允许你。”

  瞿衎起身行礼:“多谢舅父!”

  瞿衎转身欲走,郯微开口唤住他:“你要去群龙宴?”

  瞿衎转身回覆:“是。”

  “哼,这群老不死的。”似是在压抑自己内心的暴怒,郯微猛喝了好几杯酒才道,“替我去看看你母亲。”

  “是。”

  “好生照顾自己。”

  “是,舅父也是。”

  郯微不再回覆他,只是继又喝起瞿衎带来的酒。

  瞿衎放心离去。

  站在落红馆外,此时已至丑时,路上寥寥无人,瞿衎看着二楼的某个角落,无絜作声问道:“令郎,为何你不放心却仍要将她安置于此?”

  “究竟在这里我能够信任的也是有舅父了。走吧。”

  两道人影倏然离去,二楼角落里走出一小我私家,看着远去的两道人影逐渐消失,想了想照旧准备下楼去,一转身,一个白衣人就站在两步之外看着自己,若说之前是审量的目光,那现在就是审察的目光,从上到下,眉头越皱越深。

  瞿菥额头青筋爆起:“看什么看!我招你惹你了?我没有错!就是没有错!”

  郯微挑眉:“你这个性子,他养的?怎么养成这么个样子,没大没小,还头上长瓜?”

  瞿菥无言:“这不是头上长的,这是撞的!因为那天你差点把我从二楼扔下去,撞的!而且,我,我,我的性子也不是谁养的,天生的!”说完还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郯微觉得自家外甥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怎么看上这么个工具,为了她不惜来自己面前卖惨,下次晤面定要好悦目看自家外甥的眼睛,又再次审察了一遍瞿菥,给已经皱了一晚上的额头新添了一道纹路才想通了什么一样转身离去,离去之前又开玩笑似的转头:“你知道吗,我们龙族一生一世只认一小我私家!”说完似乎心情大恰似的转身离开。

  瞿菥背后突然恶寒,这人什么意思?

  不去理会莫名其妙的酒店老板,瞿菥犹犹豫豫地在房门口彷徨,心里直嘀咕,九红会不会已经把自己的工具全部都给整理地扔出来了,会不会冷眼看着自己觉得自己辜负了她收留自己的美意。

  “唉。”瞿菥靠着墙叹气。

  “都叹了这么久的气了,为什么还不进去?这是怎么了?怕我吃了你?”一道媚里带笑的娇俏声打趣道。

  瞿菥忽地站直了身体,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没有!”

  “那就进来吧。”

  “好。”瞿菥随着九红进了房,“你的伤怎么样了?”

  “令郎已经帮我处置惩罚过了,谢谢你!”

  瞿菥有些苦恼地问:“你怪我吗?”

  九红好奇地看着她:“怪你什么?”

  “怪我行事鲁莽,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了。”

  九红停下正准备铺的被子,想了想,转头对瞿菥开口:“瞿菥,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有千千万万理不清的条绪,而这其中和你有关系的也许也有成千上百,但你也只是这成千上百的一条啊,因你而起的事若是没有了你也会有其他的人引起,在这成千上百的条条絮絮里,我们只是其中的一环而已。所以,今天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况且,你也替我挡下了刀。”

  瞿菥思索着开口:“可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要受这伤,你们是不是不希望小彩留下来?”

  九红坐到瞿菥床边,轻轻地整理瞿菥脸庞的碎发,又随即绕在手指上玩耍:“小菥,有些事情知道就行,不需要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九红姐你就从来都没有好奇过我究竟是谁,从哪里来的吗?”

  九红笑着俯身趴在瞿菥身上,吸了一口气,极其温柔地开口:“小家伙,你用的可是我那一支的药呢。”

  瞿菥整小我私家都愣住了,她一直以为九红是只狐狸什么的,没想到竟然和自己一样是花卉木一族的人,那她一直呆在这里吗?还欲开口,九红钻进被子,搂着她抚慰道:“快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说完哼起了首歌谣:“吾家阿妹呀,要出嫁,嫁得好郎君,日日做新妇……”悠扬婉转的调子慢慢地按下了瞿菥心中莫大的疑问,让她情不自禁地睡了已往。

  瞿菥感受自己还没来得及睡,就被一直很是有力的大手从床上拖了起来,晃啊晃,摇啊摇,一道声音在耳边炸响:“瞿菥!快起床,今天我们要去隔邻街进货,我和夏米等你许久了!”

  瞿菥努力地试着睁开眼,可努力了许久也只睁开了一只眼,看了看外面的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大娘,这么早啊?”

  回应她的是一记爆栗,孙大娘吼道:“我们等你这么久,你居然还在睡觉!起来!”

  瞿菥在孙大娘的怒视之下,迅速地套好了衣服,被孙大娘提溜着衣领扔上了蛩车,瞿菥闭着眼睛和早就坐在车上的夏米打了个招呼,孙大娘坐在车头,一声吆喝,蛩虫飞快地跑了起来。

  街上陆陆续续有人点灯开始为一天的生计而忙碌了,瞿菥被路上的冷风吹的逐渐清醒过来,夏米坐在一旁好奇:“你昨晚睡得特别迟吗?昨天晚上也没有见你下来,我们以为你心情欠好。”

  瞿菥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不知该如何回覆,总欠好告诉人家,自己都想着逃跑了,顺势接过他手上的热水喝了一口胡乱扯了起来:“又不是我被打了,我为什么要心情欠好啊。”

  “因为你冒犯了令郎啊!”

  瞿菥皱眉:“冒犯就冒犯了呗,还能咋滴。”

  夏米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认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不懂,让我来告诉你,如果你冒犯了令郎会怎么滴。首先,令郎一怒之下肯定会把你赶出落红馆,你要知道,停鸾道整条街都受令郎的呵护,如果你被赶出落红馆,那么停鸾道就不能再收留你,可你知道其他的道怎么样吗,等会儿你去了临渊道就知道我们停鸾道有多好了!”说完还一副,我不跟你这种无知妇人盘算,但你一定会谢谢我的大义凛然的样子,瞿菥又闷了一口水,转头不去看他显摆。

  蛩车奔得飞快,平时走到停鸾道的尽头,沿着一条路下山才气够到小码头,今天却没有沿着那条下山的路,而是继续沿着山岛往上驶着。整个织金岛被一条一条的这样的山道支解成了许许多多条的长街,一层一层围绕着织金,每条长街又各自成了一个小镇一样的乡村,直接冠以街道为名,而这里最大的只有三条街,停鸾道、落鸳道和梧华道,停鸾道的杂,落鸳道的富,梧华道的贵向来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闲话,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小街。不外,瞿菥看着山道的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处两边修了扶手的一条很是宽阔的从山顶直通山下的走廊,两边的扶手都是玉石的材质,在阳光下看上去莹润有光泽,犹如一条玉带从天上而落,向着海面奔去。

  瞿菥正发着愣,夏米拍了拍她:“等会儿到了临渊道,跟紧了我们,一定不要脱手惹事知道吗!”

  瞿菥皱着眉,看着他,有点儿委屈,怎么就觉得自己是个爱惹事的人呢!

  夏米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却有点儿畏惧,看了看车前的孙大娘,照旧低声开口:“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但在织金,能忍就忍,这里比你厉害的大人物太多啦!”

  瞿菥听着同伴美意地提醒,照旧认真的所在了颔首。

  没出一盏茶的时间,三人就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的街道,这里看上去倒是整洁,两旁的石屋大多都开着,看上去应该都是做生意的,却不知道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也没有人出来招呼,不像停鸾道,哪怕你只是路过门口,都市有人热情地招呼你进去坐坐。蛩车停在一家不甚起眼的店前,夏米下车和老板说了什么,老板指了指旁边,孙大娘把车从旁边的一个侧门驶进了院子里。

  瞿菥随着孙大娘下了车,一个矮矮胖胖,长着两撇八字胡的老板捏着小胡子摇摇晃晃地从店里走出来:“你们要的工具在那个房间里,尾金呢?”

  夏米将一个袋子扔已往,刚刚还捏胡子的老板立刻喜笑颜开地接已往数了数,把袋口系紧收了起来,对着他们三小我私家十分热络地说:“放心吧,都是康健的,好不容易才从底下接上来的,可能干了,保准让你们满意!”

  “我们自己去取就行,钥匙呢?”

  “来来来,钥匙在这里,那个,我前面另有一点儿事,你们先忙,不用跟我打招呼可自行离去。下次记得还要找我啊!”八字胡的老板露出一嘴的黑牙,笑眯眯又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夏米正要去开门,孙大娘拦住了他,对瞿菥开口:“你去开门。”

  夏米愣了一下,看着孙大娘,虽有些不忍,可照旧将钥匙递给了瞿菥,瞿菥直觉不想已往,可钥匙已经得手了,不外去不行,她朝着院子最里面的那个小屋子走去,那个特别像花卉木之地堆肥的四四方方的小屋子,瞿菥用钥匙打开门,一股馊臭味从里面传出来,借着身后的灼烁,瞿菥整小我私家僵在原地,这里面,这样狭窄逼仄的地方居然藏着人!

  孙大娘推开愣住的瞿菥,对着里面说了声:“出来吧。”

  可里面的人却仍然一动不动,夏米走已往:“我们是来买人的,你们已经被卖了,跟我们走吧。”

  里面的人听了这话,有些松动,一个接着一个,连续走出来五六个年纪骨瘦嶙峋的小家伙,全身黑漆漆的,另有一股说不出的馊味,只有一双双带着畏惧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们。瞿菥垂下一直僵在半空中的手,低着头,不再看那些人,夏米熟练地把这些人领上了车,蛩车正好能让他们坐下,余下两个位置紧靠着他们,夏米想也没想就坐了已往,孙大娘却停在一旁看着瞿菥,因为车前有车夫专门的位置,所以孙大娘看着瞿菥,让她选择,她看着瞿菥,淡淡开口:“其实对我们来说,你和小彩也差不了几多,你们都是富家子弟,自然是不知道这人间痛苦的。”

  孙大娘说完就要坐在后面的那个位置上,瞿菥推开了她,面无心情地坐在后面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孙大娘皱眉:“你不用委屈自己。”

  瞿菥撇开头没有理她。

  孙大娘也没再多说,自己去了车前,蛩车徐徐地震了起来,夏米对着瞿菥开口:“你不要觉得我们对你欠好,你确实和我们纷歧样,你这么厉害,你的出路比我们多多了。”

  瞿菥看着他:“就因为我昨晚把小彩打了一顿?”

  夏米看了看她,整张脸像是被人揉在了一起:“你那已经不是打,你完全就是想杀了她,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别人专门派来随着令郎的,我们也看过她打别人,她是个很是厉害的人,可你那天,她在你手下基础过不了一招,你比她更厉害,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落红馆,或许也是因为令郎,但你对我们确实也挺好的,而且你是九红姐带来的,所以我也是实话实说,我们只是想在织金这儿有一处能生存下去的地方,你这么厉害,你基础不是来活下去的,你是来,来,我也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但我们觉得你肯定不是和我们一样来求生存的。不外,若是你真的想留下来,你就不要惹事了,令郎在的时候还好一些,一旦令郎不在织金,小彩肯定还会带人回来的,九红姐是知道的!你会让九红姐为难的!上次九红姐已经吃过苦了!你不要再让九红姐为难了!”

  瞿菥只觉得自己听得云里雾里,她努力地理出重要的信息:“你是说,令郎不在的时候,小彩会带人来找事,九红姐会挡着她?”

  “九红姐挡不住她!”

  瞿菥皱眉:“她打过九红姐?”

  夏米颔首:“打的可惨了!”

  瞿菥:“那我那天不是打轻了吗?”

  夏米颔首。

  瞿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你究竟是希望我惹事照旧不希望我惹事?”

  夏米赔罪似的笑笑,想了想又小心询问:“那你能教我吗?教教我,这样我也能掩护别人了!”

  瞿菥落下眉:“我是花卉木一族的,你是狐犬狼一族的,我用的要领没法教你。”

  夏米有些落寞:“是这样啊。”

  “你不怪我骗了你们吗?”

  夏米又笑笑:“没关系嘛,我能理解,究竟我们都不在自己的家乡,对了,你千万不要在老胡面前提花卉木的事。”

  “为什么?”

  夏米叹了口气,他看了看身后的一群人:“其实我们和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九红姐从这些人贩手里买回来的。”

  瞿菥皱眉,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会被人贩卖,虽然花卉木也有落魄的人会贩卖自家的果子,却从来没有人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卖和自己一样有神志能成形的人。

  瞿菥看着夏米:“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没关系的。”

  “小菥,已往对我来说真的挺痛苦的,对老胡来说更痛苦。我们都挺惨的,所以都不太想回忆当初。”

  瞿菥不忍看着朋友伤心,拍着他的肩膀低声慰藉:“你现在很好!”

  夏米听了这话才勉强笑了笑:“是啊,现在真的太好了!”

  瞿菥不忍夏米再陷入回忆,便和他插科讥笑,问了许多几何织金的趣事,两小我私家在车尾打打闹闹,车头的孙大娘嘴角微扬,一声长喝,蛩车绕着山岛飞快地向山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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