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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柳色相拥

小令郎

曾以柳色相拥 玄薫 4034 2019-11-04 22:35:29

  偷偷摸摸地从一个阴沟道里伸出一个头,瞿菥觉得自己瞬间就吸引了半条街的目光,当自己从地下通道里彻底爬出来时,整条街的人都要把眼珠何在自己身上,瞿菥默默地纠结自己要不要再钻回去,试试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出口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瞿菥的第一感受是自己全身都酥了一般,一点儿劲都提不上来,第二种感受就是迫不及待地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

  “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友,怎这副狼狈样子?这满身的皮都磨破了,怪可怜见的!”

  话音刚落,一群赞同声响起:“是啊是啊,九红女人说的是。”“是啊是啊,九红女人今日可比昨日更美了!”“是啊是啊,九红女人今天可有空啊!我新谱了一首曲子准备献给女人!”“是啊是啊,女人今日可算出门了!我等在落红馆门口等了半个月了终于见到您了!”……

  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地滴落在众人心尖,让人的心尖儿随着这声音左右摇摆,随着它的起伏而起伏,笑声停的那一刻,瞿菥觉得自己的心也追随着这声音远去,不再属于自己。

  “回神呀,小女人!”娇滴滴地声音伴着一阵令人心驰神往地香气在瞿菥身边晃悠。

  瞿菥整小我私家都醉醺醺的,呵呵地傻笑着。那女人预计也没想到瞿菥对这味道这么敏感,只能压着笑,对着周围一福:“对不起呢,诸公,我要带这女人先离去了,诸公请自便。”

  “九红女人!”“女人,你还没和我说说话呢!”“女人啊!”

  九红眯着眼对着周围笑了笑,拉着迷迷糊糊的瞿菥离开众人。

  等到瞿菥觉得自己“醒过来”时,整小我私家依旧很是疑惑,明明刚刚还站在大街上,怎么突然就在屋子里了?瞿菥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部署地很是雅致,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徐徐在空中飘荡着。瞿菥下了床绕过一扇绘满牡丹的屏风。这是一间不大的闺卧,出了屏风入了一旁的小厅,桌上放置了可口的果子,瞿菥倒是没有觉得多饿,于是只能够坐下来盯着果子发呆,一边想着,这时候小师弟怕不是要被自己气死了吧,嗯,想想那张丰神俊秀的脸发青发紫的样子,莫名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呢!

  瞿菥静静地数着桌上的糕点,从左到右,从右到左,这么来来回回的数了十几遍之后,门终于被打开了。

  可惜不是之前那位美的让人惊心动魄的女子,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小女人,唔,如果瞿菥愿意变回自身的样貌的话,那就是个和自己一样的小女人,路边水池边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你醒啦!”显然这小女人是个生动好动的女人,如果忽视她激动之下露出来的毛绒绒的尾巴的话。

  “嗯……”瞿菥思索着自己这算什么情况,被救?被收留?,皱着眉勉强回覆,“大恩不言谢,可你们收留了我,我照旧要体现谢谢的!”

  就在瞿菥正陶醉在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时,有尾巴的小女人二话不说掏出一把算盘来,噼里啪啦一阵拨算:“单间,5珠币、衣裳,2珠币、茶水,4珠币。共11珠币,客官,您看您是付钱呢?照旧付钱呢?照旧付钱呢?”

  痴楞楞地看着凑过来的这张面若桃花的笑脸,瞿菥咽了咽口水,指着桌上的茶点:“我还没碰呢!”

  “噢,是这样的,本店一概售出,拒不退货!”

  瞿菥目瞪口呆地想,为什么师傅造的孽都偏偏报应到了我的头上呢?

  当风情万千的九红女人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以下这段很是幼稚的对话。

  “我没钱!”

  “对不起呢,客官,没钱也要想措施付钱呢!”

  “没钱怎么会有措施付钱?你脑子坏了吗?”

  “脑子坏了也是要付钱的哦!”

  瞿菥深觉此人有病,准备大打脱手,一走了之的时候,一段若有若无的香气传了进来,陪同着一声轻笑:“好了,小彩,别闹了。”

  毛绒绒尾巴的小丫头转头解释:“九红姐姐,不是我在闹哦,这是落红馆的规则,我只是在执行令郎的规则。”

  九红淡然地收起了笑:“那你是在无视我的规则吗?”

  小丫头闷哼一声,灵巧地跪下:“小彩不敢。”

  “好了,令郎那边我已经禀报过了,你回去吧。”九红自顾自地整了整衣袖,施施然地进了房间。

  小丫头静静地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好些了么?”九红拎起桌上的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瞿菥颔首:“嗯。”

  九红突然又掩唇笑道:“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瞿菥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能干巴巴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只是心中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艳丽之感,当你的性命握于他人之手时,再美丽的景色对你来说也只是恐怖之中加了惊惧而已。

  瞿菥斟酌着怎么开口才气不惹到这位女人,刚醒时就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困住了一般,没法使用最基本的唤风咒了。

  那女人却是笑看着她不言不语,就那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直看着她。

  瞿菥心下叹了口气:“有何贵干!”

  “呵!真是个令人喜欢的小女人!”

  瞿菥颇为无奈地看着这位不知为何一直向自己靠近的美丽感人的女人,很是不开心:“你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要困我在这里!”

  瞿菥倒不是真的没有措施解开这乱七八糟的禁制,可在别人的土地,稍微一动就会袒露自己的身份,这可就太危险了。若不是如此,刚刚在石洞里也不会只想着召唤线蔓而不是使用凝风术,花卉木和狐犬狼的凝风术有所差异,对于花卉木一族来说,他们的凝风术会更偏向于听风术,而狐犬狼一族的凝风术则更偏向于孕雷术,两者的些微差距或许普通人看不出来,但瞿菥觉得眼前这位一定能看得出来。

  瞿菥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这人把自己给抓过来,一副志在必得却又什么话都不说等着自己主动开口的样子,哪里会轻易地对自己怎么样,这样一想,便更盘算主意不主动开口提对方的目的,继续乱说八道。

  笑眯眯的九红女人就这样平静地听瞿菥东拉西扯,当提到花卉木时,眼前的女人就突然平静了下来,面上的笑容越发艳丽,可瞿菥却没有像第一次一样情不自禁地被迷的团团转,九红心下有些惊奇。

  九红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突然在街上捡了小我私家回来,只是觉得看到她的那瞬间就情不自禁地想要靠的近一些,这小女人一张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能从她昨天吃了什么说到昨晚的星空没有云,就这样看着桌上的茶水见了底,对方的嘴皮子也逐渐干了起来,九红也就笑盈盈地看已往:“你为什么会从水道里爬出来?”

  瞿菥信嘴开河:“我迷路了,从另外的地方掉了进去,所以就从那个街道上爬出来了。”

  九红又开始觉得这个小女人可爱起来,捏着手指算:“那好说,你家住哪条道,我给你送回家去,你再把账给结了怎么样?”

  瞿菥飞速想道:“我只是路过这里,并不是住这里的,我也不清楚我从哪里掉下来的,也不记得自己住的是哪里的店,所以,要否则我用其他的工具抵债,你看可以吗?”

  瞿菥的眼睛随着她的手指从眼前划了一道长长地弧到了桌上:“可以是可以,但我把你领回来,怎么说也算是救了你一回吧,你说这个账该怎么结呢?”

  瞿菥听着对方温温柔柔地开口,虽然自己也可以不承这份情,但鹿甍山的家教实在是太好了,骨子里的骄傲也不得不认下这份情:“好,你救了我,我听你的。”

  九红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开心地站了起来:“就这么说定了,你随我来,既然你要给我做小工,自然就不能住在客人住的地方。”

  瞿菥犹疑着开口:“女人,我有一事可能有点儿着急。”

  九红转头打断她:“以后要叫我姐姐,听到了没有?”

  瞿菥从善如流:“好的,九红姐姐。”

  九红转身继续走着:“什么事,说吧。”

  “我有一个弟弟,我们来这里的时候走散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找他。这里有什么措施可以找到他吗?或者通知他也可以。”

  “没措施的,一看你就是九渊之地逃过来的吧,织金不大,却杂,这一矢之地里面牛蛇鬼神可多着呢,各人到这里来都是为了留下来,幸得洞主大人仁慈,肯放我们这样的无名之辈在这里安身立命,否则,你要在此外任何一个洞可就被别人生吞了。”

  瞿菥不太明白:“可我看这里的人很富足,不像是艰难生存的样子。”

  九红带着瞿菥转过一个弯,从刚刚那道红色的走廊转进一个外面的走廊,这条走廊或许在二楼以上的位置且正好临近街道,看不到头的街道上人群络绎不停,种种叫卖声,谈话声震耳欲聋。瞿菥随着九红短短的几十步路间就听到卖果子的,卖画的,卖皮毛的,甚至另有卖孩子的。九红带着她左转进了屋子里把那些热闹丢在身后。

  九红默默开口:“等你在这里呆的久了就知道什么是容易,什么是不易了,到了。”

  九红推开一道深色的石门,两人来到一个石洞内:“织金洞依附在这个山岛之上,所有的街道皆是依附着山峦,我们这里叫停鸾道,是织金最底下的一条街,也是织金最乱的一条街。在你熟悉这里之前,不要乱跑,知道吗?否则,即即是我,也很难寻获得你。”

  “可我的弟弟!”瞿菥突然不安起来,活该的,早知道就不乱跑了,也不知道瞿衎现在知不知道自己不见了。

  九红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找到他之前,你先好好在世吧。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平时不会有人来这里,你睡外面的这张塌,被褥什么的在塌左边的柜子里,天要黑了,我要上妆了,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实在闷得慌就去刚刚那条走廊呆着不要走远,等明天白昼我去找人给你部署做活,明白吗?”

  瞿菥看着她,认真所在了颔首,九红捏了捏瞿菥的脸颊,轻叹着转身出门,留下瞿菥一小我私家在石屋里。

  外面华灯初上,灯火缭绕间围绕着人声鼎沸,这里似乎从早到晚都是一样的热闹,可那样的热闹沿着石壁却也只是浅浅地穿进石屋,听得不那么真切,就像隔了层纱雾,一道石门将热闹就这样半遮半掩着赶在了外面。

  瞿菥听话的从柜子里取出被褥,却突然之间想起了鹿甍山,想起了师傅,和杜浮子,另有那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小师弟,这热闹的人间把他们离隔了,却也拉近了。抹了抹眼角,瞿菥把床榻整理妥当,在山上的时候这些都是杜浮子帮着整理的,偶尔师傅也会问她被褥薄不薄,要不要加一床厚的,瞿菥默默地讥笑自己,平时不是总想着离开吗,怎么这般没有前程,才出来就想他们了。

  整理好床榻,瞿菥走回刚刚那条走廊上,看着底下依旧人来人往的样子,默默地想,就算把师弟扔在这里面,预计自己也找不到,坐在走廊上,躺着看天空中的星星,自言自语:“早知道就想个法子能传信就好了。”

  “呵。”一声轻响在瞿菥的头顶炸开。瞿菥瞬时一惊,立刻起身抬头,却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瞿菥侧耳细听,只能听到水声和吞咽声从房顶传来,看着头顶,瞿菥艰难地做着决定。

  顺着柱子爬到楼顶,才露出一个头,就觉察一道劲力向这边袭来,瞿菥左手抓着屋檐顺势一让,这一让没关系,可右手却松开了,瞿菥现在没能力唤风,整小我私家凭借着左手的力气悬在屋檐上,瞿菥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努力抬头想把另一只手也伸上去,可抬着头却看见了一张和月色一样白润的脸庞,漆黑的瞳孔称着如墨的长发低头深深地看着瞿菥,月牙儿悬在半空中,他的头上是温润冷清的月光,可他的脸庞却映称着人间烛火,也不知是月光冻着了烛光,照旧烛火烧着了月华,瞿菥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映。

  恐怕人间的烛火照旧没措施够得着天上的月光,那人开口,宛若兜着人头浇下了一池深渊的泉水,镇得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想找个火炉暖和暖和:“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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