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还请快快做法。”
见叶然上了城墙后只顾四处张望,恰似全然忘了自己是来此做什么的模样,刘秀不由得有些着急。
听到刘秀的敦促,叶然很是不解。
城外精锐二十万,城里乌合两三千,这场仗基础就没得打,只要是个正凡人都知道刘秀一方毫无胜算,可为什么刘秀照旧那么信心满满,一副恰似只要我开坛做法了他就一定能胜的模样。
叶然真的很想问他:“你哪来的信心?”
我对自己都没有信心好吗。
心有疑惑如果不解决对叶然而言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于是,他忍不住问起刘秀来。
原来刘秀这小我私家与他的手下可纷歧样,别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的如乞丐一般,人家身上可是流着皇室的血统。至于城外那个王莽,就是蹿了他刘家山河的大逆贼,双方的身份注定了他们誓不两立。
要说刘秀这小我私家他前面的半辈子都普普通通,虽然流着皇家的血脉,可开国这么多年了,皇室子弟简直不要太多,他们中的很大一部门都沦落为了平民。可以说,这些人除了所谓祖上的荣耀外,什么拿得脱手的都没有。
作为这些人中一份子的刘秀,在他决定造反之前也是活得浑浑噩噩,直到有一天王莽取刘氏而代之,刘秀这些人连唯一值得骄傲的工具都没有了,可以说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改朝换代这种事在叶然看来肯定是有原因的,旧朝的瓦解肯定有着自己作死的一面,要否则为什么在刘秀口中王莽篡位时会获得众多豪强和朝中大臣的团体拥护。所以王莽篡位什么的,篡了也就篡了吧,只要他自己不作死,皇位坐个几十年,传个两三代,天下自然就牢固了。
问题在于王莽偏偏就作了死,而且是作了大死。
这个依托豪强和大族拥护上位的家伙,一坐上那个位置就开始膨胀了,他改国号为‘新’,建设新朝,又掉臂所有人的阻挡要在全国推行新政。
见叶然只照料东问西,刘秀不耐烦了:“仙长,一切吾等已准备就绪,还请速速开坛做法。”
开坛做法是不行能开坛做法的,这辈子都不行……你先把剑放下,我去还不行吗?
刘秀所说的法坛叶然看了一眼,那形象真是一眼难尽。就一堆烂木头在城墙上垒了薄薄的一层,中间用点燃的木头搭了个火堆便再无其他,偷工减料到了极点。
就算你把希望寄托在老天爷保佑上,好歹也要有点诚意吧,你这么乱来老天确定老天不会乱来你?
站上所谓的法坛,叶然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不外看到刘秀晃了晃手里的长剑,叶然很明智的保持了缄默沉静。
开坛做法,这个坛要怎么开,法又要怎么做?
专业完全差池口的好欠好,我是真不会啊,总不会要我跳大神吧。
看到叶然上了法坛后一脸的难色,刘秀似乎领悟了什么,他朝手下做了个手势,很快就有一人被推搡着押了上来。
“仙长开坛做法岂能无人祭旗,是秀疏忽了。”刘秀很老实的在致歉,之后他又凑到叶然耳边,“仙长做法时可否弄出些神异之相来,以增秀麾下众将士破敌之决心?”
叶然无言以对。
客户要求太多,应付不外来,好头疼,好想砍死他。
噗!
一颗大好头颅离开了躯体,滚烫的鲜血如喷泉般飙射而出,浇入台上的火堆中,发出滋滋的响声。
这……杀人了?!
叶然目瞪口呆,一言不合就杀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刘秀。
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祭旗?
难受,想吐。
可是,叶然不能吐,因为被喷了一脸血的刘秀正提着带血的长剑看着他。叶然相信,若是自己的体现稍有差池,这家伙的长剑会绝不犹豫的砍过来。
纵然心脏跳得咚咚响,纵然胸腔内似有人在擂鼓一般,纵然热血在往脑门冲,叶然也只能强自支撑。
看刘秀砍人脑袋时那利落劲叶然就知道武力这条路肯定行不通,既然无法力敌,只能智取了。
可是,要怎么智取才气让自己渡过当前这一关?
叶然身上只有裤兜里的一部手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等等,手机!
刘秀不是说要让自己开坛做法的时候弄点神异出来吗,用手机的话或许能行。
生死关头,叶然脑子转得飞快,还真让他想出了一个措施来。
只见他很努力的扯出一丝笑意,对刘秀说道:“兄弟放心,不就是神异吗,有我在一切都帮你解决了。”
一边与刘秀说话,叶然的手一边伸进了裤兜。
嗯,音乐软件的话应该是在这个位置,点开就……不行,这里没网,得在当地歌曲中找,自己这手机里有下载音乐吗?
应该是有的……吧!
叶然的额头在出汗,那是急出来的,谁让刘秀那沾染鲜血的脸和还在滴血的长剑就在自己眼前晃悠呢。
“仙……”
看到叶然只是冲自己笑,接下来并没有任何行动,刘秀皱了皱眉正要说话,之前那个领着他找到叶然的人悄悄拉了他一把:“头领,仙长要开坛做法了。”
说罢,这小我私家还朝刘秀脚下指了指。
刘秀恍然。
原来仙长不做法是因为自己还在法坛上,难怪呢。
自以为弄明白了原因,刘秀赶忙退了下去。就在他双脚重新踩在城墙上时,有离奇的声音从叶然身上传出。那一瞬间,恰似有无数看不见的人站在小小的法坛上,他们以叶然为媒介,通过叶然的身体向这方天地发出了怒吼。
还真入迷异了!
刘秀大喜过望,他冲城中的守军大叫:“仙长做法了,我刘秀有上天护佑,此战必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