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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清明录

第43章 洗手蟹

大宋清明录 虫草田十 2023 2019-05-27 00:05:00

  这毛大成主动邀请王玄义去白矾楼吃酒,王玄义虽然跟对方没有深交,但却因是同榜之谊,推脱不外,故此只能允许了下来。待毛大成走后,王敬这才将公厨备下的午饭给王玄义送了过来。待王玄义用过之后,他二人便带叫上了两位堂兄一起回到了杀猪巷中。

  黄昏时分,王玄义估摸着赴宴的时候应该差不多了,便换下了白昼里穿着的绿禄袍服,换上了一套平日里穿着的衣衫出了门。随后一路向北穿过宜秋门进入了汴州城。进城之后,他又继续向东穿过了春明坊,然后复又沿着赵十万街一路向北,待他终于可以一睹佑国寺铁塔的泰半风貌之时,王玄义这才寻到了白矾楼的所在。

  待王玄义下马之后,立刻便有机敏的马童上前牵马讨赏。王玄义乃是初来乍到,心里却不知这白矾楼的规则如何。待他看到有一客人掏出了十几文铜钱赏赐了一名小童之后,王玄义便也拿出钱袋,随后取出了二十文钱来。

  那小童接过王玄义的赏赐之后,先是道了声谢,随后便主动向王玄义搭讪着问道:

  “客官可是第一次来?”

  “你怎知晓?”

  王玄义听那小童看出了自己乃是第一次来这白矾楼,不由得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也是猜的,平日里客人大多只给十文,偏客官又多给了十文,小的虽然心中欢喜,却平白无故多得了客官的十文赏钱,难免于心不安,不知客官可有什么事情要驱使小人的吗?

  “这个,你若心中不安,只将我的马儿伺候好了即是!”

  “课官放心,小的一定用心伺候!”

  那小马童得了王玄义的付托,便兴高采烈的牵着马儿去了后面,而王玄义却随着人流进得了酒楼长廊。才刚一入门,立刻便有酒楼中机敏的大伯出来相迎。随后便出口问道:

  “请问,客官可是与人有约?”

  “嗯,敢问御史台的毛主簿可到了?”

  “原来您就是毛主簿之前交接过的王大官人啊!毛主簿已然在楼上的登州阁里候了您好一会儿了。我这就带大官人上楼去吧!”

  那店里的大伯问明了客人的身份之后,便要带着王玄义上楼。王玄义跟在对方的身后走着,随后还好奇的审察了一番一楼的散座。却发现这里真是好不热闹。

  这东京城里的酒楼,凡有散座的,并不禁那些做小生意的来此间招揽客人。是故这白矾楼下,十小我私家中,到有三四个是到这酒楼里来讨生活的。不外这些人却只能待在楼下,若非有客人召唤,即是连楼也上不得。王玄义随着这白矾楼里当差的大伯来到了二楼,刚一上楼,却又被对方引着穿过了一百步长廊。一时之间,王玄义不由得有些惊讶,于是便好奇的问道:

  “大伯且慢,你这是要引我去那边啊!”

  “啊,倒要叫客官知道,这白矾楼乃是五座高楼相连而成。那毛主簿所在的登州阁乃是在另一座楼上,我且带客官已往……”

  这大伯领着王玄义穿行在曲径通幽的白矾楼上,每遇到长廊,便可看到一些年轻貌美的歌伎在此期待生意。王玄义心中好奇,便只是侧眼观瞧,这不经意之间,便与一人擦肩而过。直到他再次回过头来之时,那大伯却已然把他领到了一处阁外,随后轻叩阁门,小声问道:

  “毛主簿,开封府的王院判到了!”

  “哦?快请快请……”

  听到里面的一声召唤,那大伯便将阁门轻轻拉开,随后便将王玄义送入到了这登州阁中。王玄义刚刚进门,便看到白昼时刚刚见过的毛大成此时正靠在榻上自斟自酌。见到王玄义进了门,毛大成连忙起身相迎,随后便将王玄义引到了另一处桌案之前。

  “王兄为何此时才到,真是让小弟我等地心急啊!”

  “啊,适才店内大伯带着我在这白矾楼中转了半天,却是延长了一些时间,还望贤弟不要责怪!”

  “无妨,兄长只要来了,小弟即是兴奋,今夜你我难得相聚,便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王玄义跟这毛大成外交了几句,随后便被请到了桌案之前。待这店中大伯撤去了之前的残席之后,又重新上了注碗一幅,盘盏两幅,并果菜碟五个,水菜碟五个。待到上齐全之后,那大伯才来询问两人喜好。

  “请茶饭量酒博士捡拿手的来十道,外加河豚脍和洗手蟹各一份,酒……就要你这边最有名的羊羔酒便可……”

  王玄义看着这为毛大成熟稔地和白矾楼的大伯相同着菜肴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一顿饭到底要花掉几多银两。待那大伯得了菜单,离开了登州阁之后,王玄义却又不知道该跟这位自己并不熟悉的同榜聊些什么才好。

  “王兄,前几日在东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无头将军的案子,似乎也是王兄经手的吧!真是让小弟佩服啊!”

  “毛兄实在是过奖了,那不外是我的分内之事而已!”

  “我说,王兄!你这才上任几日,便破了如此大案,就连那东京黎民都对你称颂有加!真乃是我辈楷模啊!”

  ……

  这王玄义被毛大成一直吹嘘,心中却不由得感应十分的尴尬。就在这二人正在闲聊之际,却见到油茶饭量酒博士带着大伯来到了登州阁中,先是为二人各自送上了一只金盏盛放的香汤,然后又用银盘至于二人案头。王玄义不明就里,随手便端起了金盏一口将香汤喝了下去。待他放下晚时,却感应在场的众人全都看着他。

  “那个……客官,这洗手蟹已然备得了,小人……照旧再去给您换一盏净手水吧!”

  “啊?”

  待王玄义疑惑地把头转向毛大成之时,她却发现那盏香汤却不是用来喝的。只见这毛大成只把手放在香汤之中涮了涮,随后便拿起一片蟹肉沾着酱料放入了口中。王玄义一看之下,才知道自己原来闹了一个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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