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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界之幽凤

六十八、闭嘴!躲车里去!

守界之幽凤 九窗 2102 2019-06-29 22:49:24

  裴珲虽说认了道长做师父,但他这位师父总是四处云游,一年到头难得回来频频,每次险些都是卡着年节,这样裴珲于情于理都要孝敬一二。一旦他得了钱财,一转头又开始云游。林家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把裴珲当成了小金库,定点定时地来取盘缠。

  一年中只有八月十五中秋前,他会准时回来,并会停留在幽州数月,甚至在崔义文修好地龙管道后,他有时候还会住到过年。

  只有那一段时间,裴珲确实是受他教诲的。

  不外在林家看来,这教诲不受也罢。那老道基础不会教授什么圣贤书,也不会教什么术数,只会没完没了地对裴珲讲四处游历的见闻。那见闻十有八九都是编的,因为只见那羽士唾沫飞扬,说出的故事千奇百怪却只有一个主题——他小我私家不畏艰险,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他口中那辉煌的形象实在很难与当着小裴珲的面儿大嚼大咽,一顿饭一壶酒一盆肉的形象对得上。

  偶尔他也说些其他的听说,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大部门还都子虚乌有,跟哄孩子似的。幸亏林家也不缺钱银,就当给裴珲请了个说书先生,否则就他那德性,早就被乱棍打出了。

  裴珲随着道长的日子原来就少,再加上大部门时候都在好逸恶劳,所以实在没学到什么,甚至他连所谓的“道”也说不清楚,更是没有正式拜入玄门门下。道长本人号称道长,实际一提起道门总是嫌弃至死,在他眼里,似乎所谓道人就是一群骗吃骗喝又蠢又笨的骗子。

  若说道长留给裴珲的“财富”,除了那个百宝香囊和一脑门话本故事之外,约莫就是对符咒的研究了。

  虽然在林家尊长眼里,这也是唬孩童的玩意儿,跟变戏法似的,但由于林家脱手大方,道长身无长物,符纸却是多得很,因而每次云游前,交给裴珲的符纸也颇为丰盛。为了辅助他理解,还给了他一本破书,预计是他自己编的,因为每种阵法和符咒的应用都是道长的英勇事迹换个方式的解说。幸亏洋洋洒洒中,好歹也能饿了喝口凉水一般找到点有用的。

  现在裴珲就计划用这点有用的去搪塞穆赞。

  他从百宝香囊里抽出一张符纸,内心犹豫了一瞬,这是仅剩的一张“飞毯”。想到老道若是在,约莫要肉疼的龇牙咧嘴了,他心里没来由一阵放松。

  前辈若是为大义死去,踩在他的尸骨上的后人,总是比平庸之辈多出许多勇气和坚定。

  他扬手一挥,符纸飞起并急速变大。裴珲瞅准时机,足尖一点攀了上去,几番摇晃后尚未完全稳下来,他便立刻催动符纸飞向空中的穆赞。

  谁知这时,他发现拉着裴铭的马车动了,一身花色胡服包裹的倩影展示出绝佳的驾车技术,在一群锅灶中蛇一样灵活地东突西进,转瞬便出了平地,往香丘深处奔去。

  穆赞的目标一直是裴铭的灵魂,一见车动,立刻放弃迎战裴珲,随着车马的偏向走。

  裴珲急的差点吐血,崔沣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抬头与他对视一眼,做出了一个口型。

  裴珲一愣,催动飞毯靠近车马,一番惊险后终于落在崔沣身旁。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收了飞毯,其举动与平时一掷千金的权门令郎大相径庭。

  然后,撩了车帘往里看了看,发现裴珲脸色铁青,仍旧昏厥。他神色一黯,默默地放下车帘。转而对崔沣道:“我原本就应该明白,季幽是不会坐以待毙。”

  崔沣不语,仍稳稳地驾驶着车马。

  裴珲看了一眼投鼠忌器却像狗皮膏药一般追着车尾的穆赞,叹口气:“你都探询出什么了?”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崔沣想了想捡重点说道:“自北骊偷了长姐灵魂,我便黑暗打探相关事宜。厥后发现姐夫行事诡异,便心里有了推测。今日一见峭壁被毁,正好切合我的料想,眼下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这些话前言不搭后语,裴珲却听懂了。他道:“行事诡异?”

  崔沣:“他对长姐一往情深,十盏自然也是心肝,但他却对长姐下葬一事不甚上心,且对十盏似乎也过于绝情,我想他应该是发现了灵魂之事,而且与幕后主人做了交易。所以,他埋葬长姐的枫林一定有规避灵魂被盗之术。”

  裴珲:“与魔物做交易,不知道你姐夫能给的出什么?”

  崔沣神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裴珲叹了口气:“身家性命,甚至子侄福气对小我私家来说虽然重要,但己所欲之未必是魔物所需,他一定给出了极为重要的工具,才换了这个结果。你不是真的以为他只要献上自己的性命,让自己之子半死不活,就可以替人盖住天谴吧?”

  裴珲看她不答,心有不忍,但他照旧硬着头皮道:“自古以来,三界之中,人最为脆弱,伧夫俗人一生是有限的,还要生老病死,一个意外说禁绝就是几条人命。对于大神大怪来说,过于脆弱了。但唯有人界扎根泥土,有活的灵魂,灵魂成精气神,天界、地界反而要靠人界供养。用一城之人气换……”

  崔沣抬高声音道:“不要说了!”

  她拉着缰绳的手发抖到不行。

  她如此疾言厉色,其实不外是他说的她都知道。

  她自然都知道。但照旧想自欺欺人,她不想认可长姐不需六神无主是用一城普通黎民的命换来的。父亲一直忧民,如若知道今日之事……

  裴珲道:“季幽,我不是为了令你惆怅,而是……”

  崔沣:“闭嘴,到车里去!”

  只见,崔沣一个急转,整个车脱离地面往旁边来了个漂移,堪堪躲过了飞驰而来的银红瘤烟。

  穆赞约莫察觉到差池,脱手了。

  裴珲无奈地旧物接纳利用,将原来的飞毯符纸又张开来,尽可能潇洒地飞立其上,无奈道:“季幽,你难道不知道,遇到危险时让一个男人躲起来,自己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崔沣不解地觑了他一眼。

  只听裴珲个不知所谓的又道:“其效果等同于说一个男人不行……”

  崔沣:“……”

  不待她反映,瘤烟再度飞来。崔沣心道欠好,感受似乎躲不开。

  却见刚刚大放厥词的某人,不知哪里来了神力,竟整小我私家驾着二手飞毯直直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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