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都是为了我好?”淡然的讥诮涌上唇角。
“虽然。”清澄一脸的理直气壮。
“可以,只是我也有一个条件,你若是肯允许,我就让你收魂。”虽然他听不太懂她的意思。
“好,我允许。”清澄爽性所在头。
“你也不问问什么事,就允许了?”燕行有些无语。
“只要不是毁这天地,随便你提。”她一个神仙,难道还怕一个凡人的弯弯绕。
“行,那你可不要忏悔,谁要是忏悔了,生生世世都要任对方驱使。”燕行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另有些小激动。
“好。”清澄却依旧淡然。
“你来吧。”燕行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清澄看他睫毛轻颤,粉唇微张,瓷白的一张脸上似被桃花吻过,一副任君采撷的娇艳模样。
不由得暗叹这小白脸生做男身认真是可惜,若是个女儿家绝对担得起倾国倾城朱颜祸水。
不外于这乱世间,他生做男儿却是自己的福气。
她抬手轻轻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人虽然轻轻地哆嗦,却并未睁开眼。
还真是信得过她。
清澄起了玩心,就顺着那张十分养眼的脸庞,将他的五官都把玩欣赏了个遍。
看他连耳垂都红透了,忍不住颤着声问:“你好了么?”
清澄戏谑笑道:“我还没开始呢。”
“你!”敢情她刚刚都是在轻薄自己?!
睁开眼睛刚想指责她,就见眼前素手一晃,他软塌塌地睡着了。
将人放倒在枕头上,清澄仔细地检查了下结界。
确保不会有什么奇怪生物冲进来后就计划请灯收魂。
只听得结界颤声,随着一阵摇晃,有红色火焰从地下闪过,清澄连忙开了入口,竟是小罗同学来了。
“我前脚刚走,你后脚跟来做什么?”
“我就知道你一回来就会迫不及待的收魂,生怕他的灵魂被妖魔吞噬侵蚀。”阎君的眉头照旧皱着。
“有话快说,有P快放,我忙着呢。”清澄不耐烦地说道。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就不应来,叫他死了才好。”阎君咬牙道。
“什么意思?若我收魂的话,他会死?为什么?”清澄闻言就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也不想想,他若认真是个普通的凡人,为何屡屡被妖魔盯上?”阎君没好气地说。
“虽然是因为他身上有师尊的灵魂碎片。”
“从前你倒是智慧,如今到了凡间,是忘了带脑子出来么?他是有那人的灵魂碎片,但是为什么他的生魂会和神的灵魂融为一体,又为什么会有一块神样的玉佩。”
“神样?”
清澄重新从燕行的手中拿回了那块玉佩仔细地看,除了玉佩质地很不错她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阎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你认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算了,我来给你护法吧,你可仔细些。若是人财两空,你也不要哭。”
说着自去一角坐下,只待清澄有所行动了。
有了小罗坐镇,她自然淡定许多。
又加上最近仙法的恢复,让收魂历程变得十分短暂。
她只顾着自己瞎开心,全然未曾注意到角落里的小罗对着玉佩做了些什么。
只见那玉佩幻化光泽,犹如朝霞。七重术法自玉佩中浮沉而出,直奔清澄背心而去。
而她一无所觉,专心致志只为收魂。
也许是燕行作为生魂的认可起到了作用,这一回竟出奇的顺利。
直到一片光线极盛的灵魂碎片归于收魂灯,清澄才松了一口气,收了术法。
转身去看小罗时,却对上了他一双神思极为庞大的眼睛。
清澄笑了笑:“你怎么了?心情这么凝重。”
“没什么,刚刚做了件蠢事,也不知道蠢得值不值得。”一个前任这么费心的,或许是真的有些蠢吧。
“蠢都蠢过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走吧,我请你用饭以表谢意。”清澄略有些英气地说。
“去哪吃?”
“襄城最富贵的地方——醉划分。”
“醉划分?”
“嗯,你去照旧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一顿吃穷你才好。”
“你要是这么想,照旧去吃路边摊吧。”
……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就出去了,完全忘记了还在昏睡的燕行……
结果,不外是去吃个饭,却闹了个天翻地覆。
话说清澄如今可是用的花茗的身体,为了切合潮水,她和小罗都是幻化过才进的门。
俊男靓女本就吸引眼球,色泽醒目,这也算不得什么坏事。
只是花茗做女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攒下了不少“老客户”。
于是就有个有点瞎的半醉男,一看见清澄就扑了上去。
又要亲又要搂又要诉相思离别,抓着死巴巴的不松手。
清澄倒是没怎么在意,她来就是为了吃个饭而已。
但是她旁边的那位不能忍啊。
直接上去就是一顿揍,给人打的爹妈都认不识了。
偏偏被揍的这个倒霉蛋,照旧个有点身份职位的。
手下一看自己主子被打了,呼啦啦围上来一片,穿着时下十分流行的黑西装,拎着棍子手枪,搞得和斧头帮一样。
这阵势吓唬吓唬凡人照旧可行的。
但是,对阎君来说,就有些幼稚了。
于是,枪声、棍声、肉摔在墙上、地下、天花板上的闷响声,混成了一片。
“你一小我私家欺负他们一群,就有些太过了。”清澄看着地上滚来倒去被打得半死的“假黑帮”,十分中肯地说道。
就算她这么说,被打的人也不会开心。
至于肇事者,因为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此时竟然舒心多了。
“走吧,换个地方用饭。”
“哎,去哪儿——”清澄被前面的一把扯已往,就随着他走了。
我去,小罗这样看好有英雄气概啊。
“身材不错啊。”
“身材好有什么用,还纷歧样被甩。”阎君没好气地说。
……
每当这时,清澄就不敢说话。
到底他把自己当成了谁?
这个和自己有些相像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让堂堂阎君如此念念不忘恨之入骨。
直到吃完饭,晃晃悠悠回住处的时候,她照旧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