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悠气得不行:“我没有偷什么法器,你凭什么擅用私刑?”
余桐非冷笑:“不是偷的为什么不敢把你的法器亮出来?此外不说,单是擅闯禁地,这一条就够你受的。”
万何如锦轻轻拍了拍吴悠悠被迫仰起的脸:“看这张小脸儿漂亮的,就是不知道被打成猪头了以后还能不能蛊惑人了。”
琼雪枝不满的扫了万何如锦一眼:“赶忙带她离开这儿,要不要打由训诫堂决定,别在这里推推搡搡的。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不稳重。”
万何如锦面色变了变,不敢发作,只得小声向吴悠悠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等会儿看你还怎么嚣张。哼,我到时候会用手机给你录下来,发到网上去,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余桐非险些是提着吴悠悠往里面走,小声在她耳边道:“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一开始傲得什么似的。一会儿就像会狗一样爬在地上,抓着我的衣角,哭着求我饶了她们了。”
吴悠悠是真的畏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纪寒设下的圈套、和别人一起整治她?
这时突听后面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她是我的客人。”
余桐非的面孔立刻又变了:“纪先生?!您的客人?!”
万何如锦险些要跳了起来:“好哇纪寒,你硬赶我出来,就是想和她在一起?!”
纪寒慢慢走了过来,一把将吴悠悠拉了已往,向万何如锦冷冷的道:“我只允许你来灵心台,什么时候说过要在灵心台要一直陪着你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吴悠悠立刻灵巧的躲在了纪寒身后。
琼雪枝倒是面色稳定:“纪寒,是你约了她?”
纪寒不卑不亢的:“是。”
琼雪枝皱了皱眉:“那她身上的法器呢?”
纪寒淡定的道:“我给的。”
琼雪枝很不满意,刀子般尖锐的目光射向纪寒身后的吴悠悠:“那你怎么不说?哦,我明白了。”她厌嫌的撇了撇嘴角,“你们是偷摸着私会吧。”
纪寒仍然一幅风轻云淡的神态:“我并没有偷摸的意思,还同时约了梁维辰。不外吴小姐心里怎么看待我邀请她的性质,我可就不知道了。”
吴悠悠在他背后恨得牙根儿痒痒,这个纪寒,把自己摘得干洁净净不算,还往自己身上泼了一勺脏水,说得似乎她春心萌动似的。
琼雪枝自豪的昂了昂修长的脖颈:“另有梁维辰?纪寒我告诉你,你虽然和随影私交不错。但是纪老爷子可从来没有看好过异能中心。我还提醒你,纪家可不止你一个儿子。”
纪寒微微欠身:“多谢琼院提点。”
琼雪枝不再多看他们一眼,款款离去。
余桐非十分尴尬,看看万何如锦,又看看纪寒,紧张的搓着手。
万何如锦嘴唇一扁,伸手指向纪寒,声音里带着哭腔:“你……”
纪严寒冷道:“你和白静私下里那些交易,要不要我告诉你爸爸?”
万何如锦脸色一变,立刻收住了哭闹。她狠狠瞪了一眼吴悠悠,又跺了跺脚,飞一般溜走了。
余桐非干笑道:“误会,误会。寒少啊,你看你,约了人也反面我说一声。”
纪寒把身后的吴悠悠拉了出来,她白嫩纤瘦的胳膊上已经留下了清晰的几个指印。纪寒淡淡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余桐非额上的汗都冒了出来:“我就是轻轻拽了她一把,谁知道她皮肤那么嫩……”
纪寒一把攥住了余桐非的胳膊:“轻轻的?这么轻?”
余桐非“嗷”的一声哀嚎,面色苍白:“寒少寒少!您轻些,我的胳膊要断了。”
纪寒松开手:“我就是轻轻一拉,谁知道你这么弱。”
余桐非捂着自己的胳膊:“是是是,我是太弱了。那……我先走了。”
纪寒转头,见吴悠悠还嘟着嘴,便柔声道:“不解气?究竟闹大了会牵扯到你们辛总,到时候会难办,懂吗?先忍着点儿,未来我给你十倍讨回来。”
吴悠悠忍不住道:“他那天还……”
纪寒道:“还怎么了?”
吴悠悠想想也犯不上和纪寒诉苦,就闷闷的道:“没什么。”
纪寒也不多问,他转过身,下巴冲吴悠悠扬了扬:“来。”
吴悠悠抚着还在疼的胳膊,站着没动:“我觉得不用往里面去了,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也一样。”
纪寒运动了运动手臂:“还好你不算重,抱你进去也没什么。”
吴悠悠吓得退后了一步:“我自己会走!”
穿过曲折的走廊,吴悠悠来到了一个十分雅致的露台上。原木的地板,原木的栏杆。沿着栏杆一圈原木的长凳。
栏杆有一个缺口,延伸出去一个小小的原木码头。
露台中间的凉棚下放着一套线条流畅雅致的木质桌椅。周围散落着一些藤椅、吊巢,还遮盖着大巨细小的绿植。
地面有围出的几何形区域,里面铺了白色的鹅卵石。有拙朴的陶器,插着干枯的梅枝或者莲蓬。倒是与鲜活的绿植叶片别有意趣。
满眼的湖光山色,绿意盈盈。
吴悠悠心有余悸:“你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纪寒扫了一眼她手臂上的淤青,从口袋里摸出个玄色的盒子扔了已往。
吴悠悠下意识的接住,又是上次那个膏药盒:“你每天都带着这种药吗?”
纪寒不理她,自顾自找了个藤椅坐下,长腿伸直,很是的悠闲:“那个栈桥前面有个结界,需要法器才气已往。”
吴悠悠不愿坐下,抱着手臂:“法器是什么?你什么时候给我的?”
纪寒笑而不语。
吴悠悠猛然领悟,她从口袋里摸出那枚黑珍珠耳饰,放在掌心递已往:“就是这个?还你。”
纪寒点了一支烟,但是没有吸。他把黑珍珠拈在手里:“我看就是你的吧,梁维辰说今天那里只有你坐过。”
吴悠悠急于分说,忍不住用手撩起耳边的头发:“我连耳洞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我的?”
纪寒把烟熄掉,真的倾身去看。
润泽的乌发丝丝顺滑,映得吴悠悠的耳垂如白花瓣般皎洁。
纪寒甚至伸手在她的耳垂上轻捻了一下:“真的没有耳洞。但是我能拿到的就是耳饰,想措施再给你拿个此外吧。喜煌n链照旧手镯什么的?”
吴悠悠一心只想脱身,也没有察觉到不妥。听纪寒如此说了,她立刻放下头发,直起身来:“都不喜欢。那个电话,到底是谁的?”
纪寒唇角一勾:“我也不知道。那个号码总是打给我,所以我回拨一下看看。你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好吗?”
即是什么也没说,吴悠悠感受自己被耍了:“好,没其它的事那我走了。”
纪寒伸手拦她:“我没此外意思,就是想送你礼物体现歉意。你在灵心台,那法器是最好的。”
吴悠悠推开他的手臂:“你怎么会有灵心台的法器?”
纪寒搪塞的道:“又不是什么稀罕工具。”
吴悠悠恨声道:“你约我在这里,又什么都不告诉我。害得我差点儿被冤枉了。”
纪寒不以为然的道:“你说我的名字啊,他们不会为难我的客人。”
吴悠悠冷笑:“我哪儿敢提您的名字啊,放鸽子的事你又不是没做过。”
“好好好,算我的错。所以再送个法器当致歉好欠好?”
“我不接受。这个珍珠我也不想要。”
纪寒伸出另一只手:“那也吃完饭再走嘛。”
伸出的那只手臂上露出纱布。
吴悠悠心中一动,其实她有点儿想问纪寒,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梦境。
但是这话讲出来很是奇怪,我那天做梦梦到你了,你梦到我了吗?
听起来是在发春啊……太羞耻了,问不出口。
吴悠悠咳嗽了一声:“你的胳膊受伤了?”
纪寒面色稳定,眼里有不易察觉的一丝冷光:“嗯,前几天睡觉的时候,不小心从床上翻下来,又打碎了床头的瓷器,划伤了。”
吴悠悠抿了抿唇:“其实,我前些几天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念踪科技的写字楼那里……”
纪寒靠在了椅背上,明显不感兴趣:“哦?”
吴悠悠挑衅的道:“然后,我梦到有一个鄙俚无耻的无赖,我就把他的胳膊弄伤了。”
纪寒唇角一勾:“说到梦么,我前两天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吴悠悠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前倾:“是什么?”
这时梁维辰咋咋呼呼进来了:“咦?吴悠悠你也在?太好了,这里不是免费区域,咱们两个一起吃穷寒少。”
吴悠悠对这个猪队友恨得牙根儿痒痒的。
梁维辰问道:“万何如锦呢?”
纪寒信口雌黄:“她不吃晚饭,现在应该在做SPA吧?”
梁维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她那个巨细姐脾气,我每次都紧张得不行。你要是真的和她在一起了,我就考虑绝交了。”
三人坐定,梁维辰和纪寒两个不时的说些小圈子里的趣事。吴悠悠基础插不上话,索性专心据案大嚼,然后默默的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