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恭也有点蒙,一直到吴悠悠被抬走了,才惊觉:“咦?我们不用跟去的吗?”
白静懒洋洋的道:“横竖身边有医生护士,我看她也没什么大事,醒来她自己会处置惩罚的。”
叶恭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随即满脸震惊:“静静,是救护车司机的电话,说最好有小我私家到路口迎一下……那适才的是什么人?”
白静不耐烦的道:“现在抢救的也在抢生意呗,让这辆车回去吧,说人已经被接走了。”
而已经被抢生意接走的优质客户吴悠悠,进到救护车里就傻眼了。
车厢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侧有个座椅,担架就随随便便的扔在地上。
输液瓶呢?氧气管呢?抢救箱呢?高级的抢救设备呢?
这一定是进了一个假的救护车啊!这两小我私家是不是白昼跟踪自己的人啊?
吴悠悠开始脑补,自己是不是被人市井盯上,要被拐卖了啊?或者是被非法组织盯上了,要被割了器官出售?照旧暗网上有人相中了自己,正准备付费直播杀人?
可是现在自己完全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了!
但是很奇妙,一进到这个车厢里,吴悠悠就感应自己身体里的剧烈不适在慢慢减缓。
放好担架,一小我私家跳下去开车。另一小我私家则在侧椅上坐好,摘下了帽子、眼镜和口罩。
吴悠悠心中一震,这人就是在白静的影象里遇到的那小我私家!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本也不大,但是在还没出过校门的吴悠悠眼里,已经事情的社会人都是大叔。
那人又脱下了外面罩的白大褂,里面果真是一件墨蓝的中式衣服。倒是趁得他眉目如画,气质儒雅,似乎是民国剧里走出来的翩翩浊世佳令郎。
只是吴悠悠现在连一点欣赏帅哥的心情都没有。
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吴悠悠:“适才你侵入到别人的影象里去了。幸好被我发现,否则太危险了。你体内没有灵力的支撑,蒙受不了意识脱离肉体、贸然在别人的大脑里冲撞。”
吴悠悠的眼珠转了转,感受沸腾的血液慢慢的平顺了下来,但是身体照旧不能转动。
那人道:“这车里有许多灵力,你试着深呼吸多纳入一些,缓一缓就好了。”
吴悠悠缓了好大一会儿,终于能说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身上有没有带什么灵物……呃,我的意思是,戴了很久的饰品什么的。”
吴悠悠知道自己身在矮檐下。不要说自己身上的工具了,她人都是砧板上的鱼肉,照旧乖乖听话比力好。
于是她很配合。就是现在肢体还很僵硬,她艰辛的把胸口的银牌拽了下来,放到那人的手里。
那是她常年佩戴的工具,与肌肤相贴、险些水乳融会在了一起。
制作银牌的不是什么名贵的原料,但是很是精致,交织纠结的枝蔓围成宽宽的一圈,中间是空的圆孔。
藤蔓里浮出七朵花蕾。每朵花蕾都纷歧样,有的花瓣只有简朴两片包在一起,有的则是层层叠叠、细细密密的花瓣。
整块银子既不发黑也不闪耀,幽幽的吐出润泽的光线。触手温润细腻,不像金属,倒像是少女的肌肤。
那人把银饰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下,喃喃道:“有趣。”
他随即把银牌静置于掌心,微微阖目。
吴悠悠见那人似乎老僧入定一般,突然感应自己重新顶开始微微的有些发烧。僵硬的身体随之恢复了活力。
过了一会儿那人才睁开眼,把银牌递回给吴悠悠,点了颔首,道:“很是古老的工具。但是很纯净,也有灵息。可以继续戴。”
吴悠悠不明所以,拿过银子,突觉心中一跳。上面的植物都似乎是活了一般,枝蔓似乎随时会缠绕生长,那七朵花蕾似乎能感应里面看不见的花蕊在一张一合的呼吸。
冥冥间吴悠悠突然有了一种感受:从这一刻起,许多事情都将彻底差异了。
那人沉吟道:“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吴悠悠把银牌挂回脖子上,坐了起来:“没有。呃,有……呃,但是我不太清楚那是不是做梦……让我好好想一想……”
那人笑了:“不管怎么说,天资惊人啊,难得见到自然的觉醒者。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中心的培训基地,好好发挥一下你的能力?”
吴悠悠傻了:“啊?”
“培训期间包吃住,每月补助五千。通过全部考核月薪两万起,另有提成和奖金。”
“我去!”
吴悠悠立誓她其时只是叹息了一声,类似于“我靠”这样的……
结果那人就不由分说的往吴悠悠手里塞了一张卡片:“我叫辛随影。培训考核全部通过的话,不妨考虑做我的徒弟。”
吴悠悠接过卡片,纯玄色的硬纸,但是泛着一股金石之色,上面另有隐隐的银色花纹。
正面是四个银色的小字“异能中心”,下面另有三个大字:“培训生。”
反面三个大字:“灵心台”。
除此以外再无他物,什么地址电话都没有。
黑底银字的配色,另有那隐隐的花纹,让她想起白静的那个药盒,无端的有些不舒服。
辛随影道:“能站起来了吗?”
吴悠悠“腾”的起立,差点儿撞到车厢顶:“可以。”
辛随影拍了拍驾驶室的隔板,车很快停了下来,他险些是把吴悠悠扔下车的:“能站起来了就赶忙下车。”
吴悠悠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这是哪里啊?”
辛随影也跟了下来,但是立刻坐上了副驾驶,从车窗里丢下一句话:“三天以后,也就是下个月1号,早上九点来这里等,有车接你去报道。这张卡拿好,相当于你在灵心台的身份证。”
吴悠悠一脸懵圈的状态,不由得飞扑上去拍着车门:“等一下等一下,能不能把我送到一个地铁站?”
辛随影摇头:“车里的灵力都快被你消耗光了,别想再蹭灵力了。”
吴悠悠扒着车窗:“你适才说,我进入到了别人的影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