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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7月
“没有公主命，却有一颗渴望公主的心，我不是公主，但我一定要努力让自己过上公主般快乐的生活---”周末的早上何雨萱抱着她的日记本在阳台上悄悄写着日记，何今洲一家在96年的时候搬离了粉丝厂宿舍，买了现在所居住的这套90平方的公寓楼。
何雨萱何立杰终于有了自己独立的空间。何雨萱把自己的房间妆扮得粉粉嫩嫩，粉色的床单，粉色的被子和枕头，粉色的小玩偶，另有一张粉色小躺椅，这一切都是何雨萱用自己的人为买的。
“雨萱，妈和你说说话。”曾丽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阳台，站在何雨萱身边，何雨萱下意识地把日记本藏到屁股下面，但是已经被曾丽娟看到了：“又在做公主梦，何雨萱，你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没有公主命的，不要再做白昼梦了。”
“妈，我没有，我只是随便写写的。”
“随便写写也是做梦，哎呀，我不管你了。妈妈和你聊聊天，我们母女俩也很久没有坐在一起聊天了。”曾丽娟递给何雨萱一个苹果，然后坐到何雨萱旁边的椅子上，何雨萱满脸狐疑接过苹果，曾丽娟突然对何雨萱这么好？这让她感受有点不真实，妈妈不会要她做什么她不愿意做的事吧？
“妈，您要和我聊什么呀？”何雨萱已经接过曾丽娟的苹果，但没有吃。
“母女随便聊聊呗，雨萱，你最近事情怎么样啊？”曾丽娟拿起茶脊亓一本杂志翻了翻了，这是何雨萱她们杂志社出书的杂志。
“网络已经慢慢普及，传统的出书行业现在越来越难做。我们杂志社最近广告也接的越来越少，我们已经四个月处于无盈利状态，谢老师说再这么下去，我们杂志社要关门结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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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谢援朝是吓唬你们的，杂志社哪有这么容易倒闭。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倒闭了，那你再去外面打工啊，你年纪轻轻还怕找不到事情啊？”
“妈，我只是一个职高生，事情哪那么容易找啊？”
“职高生怎么了？要不是当年我和你爸花了五千块，你连个职高生也不是，你现在的学历另有事情都是当年我和你爸的五千块买过来的。”
“我知道的妈妈，我会努力事情，未来也一定会酬金您们的。”何雨萱轻轻低了下头，曾丽娟和何今洲当年花五千块钱给何雨萱买了一个职高的学历，她一直津津乐道到现在，只有一有时机，曾丽娟就会翻起这件事。
“雨萱，你一定要深切记着怙恃对你的好，五千块钱呐，怙恃赚钱供你上学很不容易的。”曾丽娟伸出一只手在何雨萱面前晃了晃。
“是的，谢谢妈妈！”
“好了，不说这个了，立杰的高考结果出来了。”
“立杰的高考结果出来了，他考了几多分呀？立杰他们学校的高考录取率很高的。”正如何雨萱何今雁当年所预测的，何今洲把七中的名额留给了何立杰，加上何立杰自身的努力，他如愿考上市重点高中江州四中，并加入1999年的全国高考。
“立杰的高考结果是526分！”曾丽娟自豪地将何立杰的高考结果单日交给何雨萱，何立杰的是她的所有的希望，所以她要尽自己所能让何立杰越发完美，哪怕牺牲一点何雨萱的利益都无所谓。
“立杰好棒，这样的结果上江州的大学绰绰有余了。”看着何立杰取得优异的结果，何雨萱是真心替何立杰兴奋，何家终于出了个大学生了。
“是啊，雨萱，你脑子笨，念书差，但是你弟弟就完全差异了，他是个念书的苗子，也是咱们何家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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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如果…如果当年让我读九中的话，那我说不定也能考上高中，我，我考上高中后说不定就，就也能考上大学了。”何雨萱支支唔唔地说着，当年她希望自己能上江州九中，她也希望自己念书好，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是怙恃的骄傲和何家的希望。
“何雨萱你这是在怪我和你爸当年不让你去九中念书了吗？我告诉你，我们不是不让你去九中念书，而是我们早就看出你基础就不是个念书的料。你看看你，长得一付傻不拉几的样子，才上小学数学就不及格，这样的结果就算让你去了九中，你照旧考不上高中的。到时候还不是浪费九中这么好的资源，你看厥后多好，立杰去了九中，又考上省重点高中江州四中。现在高考又考到这么好的结果，我的立杰不仅是我的骄傲，更是你们何家的骄傲，何家终于出状元了。”
“妈，我不是怪您和爸，我也不敢怪您们。立杰是我弟弟，他取得好结果，他有好的前途，他为何家争光我比谁都兴奋，只要立杰好，我真的无所谓的。”何雨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姑姑说过的，要学会坚强。
“哎哟，何雨萱，你装着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给谁看啊？你倒是说说看，把你养到这么大，怙恃哪点对不起你了？这些年，你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你出去看看，谁家的条件有咱们家这么好？谁家的怙恃对女儿会这么好？我告诉你，就我们家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还整天和你姑姑这么亲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妈虐待你了。”何雨萱平时比力爱笑，但面对曾丽娟和何今洲她却很少笑。这也是让曾丽娟最看不惯的地方，我的女儿凭什么整天对着你何今雁笑，然后回家就给老娘摆着一付苦瓜脸。
“对不起妈，我错了，爸妈对我这么好，我还不知足，我错了妈妈，对不起---”这两年何今雁不在江州，何雨萱变得智慧了，知道什么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否则受苦只有她自己。
“你这话说的虽然言不由衷，但还算是有点中听，雨萱，我告诉你，没有一对怙恃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你不要总感受怙恃偏心立杰，这是没有的事。你想一想啊，你小时候不爱喝奶，爸妈就给你买奶粉喝，奶粉多贵啊。你两天就要喝一罐，家里奶粉罐都可以堆成山了。”这事是真的，何雨萱听何今雁说过，曾丽娟生何雨萱的时候没有奶水。何雨萱周岁前喝的都是牛奶，到了周岁后才慢慢开始吃吃米糊。
“是的妈妈，你和我爸为了支付了许多。姑姑也说过的，她让我好好孝顺你们。今天是立杰的好日子，我也很是兴奋，妈妈，我想给立杰买一份礼物，祝贺他取得这么好的结果。何雨萱知道该转移话题了，否则曾丽娟没完没了地数落何雨萱，这些年，何雨萱所蒙受真的太多了。
“你总算想到你弟弟了，你看啊，你上班两年了，也没有给立杰买过什么好工具。这次你就送好一点礼物给立杰吧，究竟你弟弟是何家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
“那是应该的，妈妈，我早就计划着给弟弟买一份大礼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现在弟弟考到这么的好结果，我这礼物送的正是时候。”何立杰的自行车已经很旧了，何雨萱准备花八百块钱给何立杰买一辆现在流行的山地自行车，另外再给何立杰包一个两百块钱的红包。
“那你准备给你弟弟买一份什么礼物啊？”曾丽娟试探性问何雨萱，她知道这两年何雨萱每个月都市存几百块钱到银行，也知道过年的时候何今雁都市偷偷塞钱给何雨萱，何雨萱的存折里至少有小一万块钱。
“妈妈，我准备了一千块钱，弟弟之前说过想要一辆山地自行车。谢老师前几天刚刚给他儿子买了一辆，很悦目的，八百块钱左右。我也想买一辆给弟弟，再给弟弟一个两百块钱的红包。”何雨萱兴奋地说出她的想法，这一千块钱她早就给弟弟计划好了。
“给你弟弟买自行车啊？”自行车是好，但是和曾丽娟心目的理想礼物还差了很大的距离。
“是的，妈妈，你放心，一千块钱我照旧有的。”何雨萱越说越兴奋，她开始在裙子的口袋里掏零钱，一会儿她要出去一趟。今天这么兴奋，她要到菜市场给立杰买他最喜欢吃的炸排骨和西瓜，然后再到银行取钱，明天就带立杰去买自行车。
“你弟的自行车还能骑，不用浪费这钱，不外你要是真有心的话就给你弟弟买件的此外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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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妈妈，我准备了一千块钱呢，选择礼物的规模也会很大，就算是超出一两百块钱也没有关系的。哦不，妈妈，超出五百块钱也没事的。”曾丽娟在心里“哼”了一下，何雨萱也够抠门的，给她亲弟弟买礼物还要像挤牙膏一样慢慢半天才挤出一千五百块。
“雨萱，你弟弟马上就是大学生了，他许多同学都有手机了，妈想着，你横竖要给你弟弟买礼物，倒不如买珍贵一点的，这样，你就给他买一部好点的手机怎么样？现在大学生都有手机的。”
“手机？妈妈，大学生买什么手机？而且手机这，又这么贵，我，我，我没有，没有这么多的钱。”何雨萱做梦也没有想到曾丽娟会向她开这么大的口，手机是新兴产物，一部的价钱都要两千块钱以上，她们杂志社也就谢援朝有一部手机。
“大学生为什么就能用手机了？手机怎么很贵了？一部也就三千多四千不到。”
“四千块？妈妈，我没有这么多钱的。”何雨萱急了，她的存折里一共也只有12580块钱，这一万多块钱是她平时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如果给了何立杰四千，那她只有8500块钱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抠门，爸妈生你养你，要你一分钱了吗？现在你弟弟考上大学只不外叫你送一份礼物给他，你就这样舍不得啊，老娘生你另有什么用。”曾丽娟气得用手指去戳何雨萱的头。
“可是，妈妈，我真的没有钱，真的没有这么多钱。”
“你没钱，你当你娘是傻子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个月的人为涨到800块了，你自己能花几多钱，还不都是存到银行里了”
“可是，妈妈，那是我的钱啊。”
“你的钱？何雨萱，你已经二十一岁了，还整天在家白吃白喝，我和你爸要过你一分钱的伙食费了吗？当年你考不上高中是谁花了五千块钱给你买了一个职高的名额？我告诉你何雨萱，我现在让你给你弟弟买一部手机，你居然和我说那是你的钱。你知道怙恃生你养你花了几多钱吗？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死丫头，老娘白疼你了！”曾丽娟越说越气，爽性一个巴掌打到何雨萱的脸上，何雨萱原本苍白的脸上马上泛起了五条明显的红印。何雨萱惊呆了，泪水开始在脸上肆虐，她开始轻轻地哭泣。
“哟，还哭了，装什么可怜相？说啊你哭什么啊？是不是想说我打了你？我打你怎么了，我告诉你何雨萱，我今天就是打你了，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死丫头，老娘今天就是要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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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丽娟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打在何雨萱的脸上，何雨萱的脸上开始泛起好几条的红印，慢慢地她整个脸都红肿了，何雨萱不叫也不闹，就这样任由曾丽娟打骂，但她越是这样越是激怒了曾丽娟，她开始不停地打何雨萱的头，脸，手臂…
“丽娟！”
“妈！”何今洲和何立杰突然回来了，看到曾丽娟正发狂地打何雨萱，这雨萱也真是的，就任由妈妈打你，也不知道不躲一下。
“丽娟，雨萱要是做错了什么事，你说几句就得了。实在不行骂几句也可以呀，你干吗要打她啊，孩子都二十多岁了，你还当她是小孩子啊？”何今洲一个箭步走到何雨萱面前，帮女儿盖住了曾丽娟的手掌。
雨萱这个孩子平时是倔强了些，那是因为他和曾丽娟太在乎何立杰了，才导致雨萱不愿意和他们亲近。雨萱是他何今洲的女儿，要说他一点也不爱这个女儿那是假的。他只是有些怕老婆，所以一直不敢对雨萱太好，但今天看到曾丽娟这样打何雨萱，何今洲的心都要碎了，他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雨萱做错了什么了？何今洲，我告诉你，立杰高考取得好结果，我让她给立杰买一部手机。她不愿意买也就算了，你知道这丫头还和说了些什么吗？她说她存折里钱是她自己的钱，我呸，老娘养你这么大，要过你一分钱吗？今洲，你说，这丫头是不是找死，她是不是该打？”曾丽娟说着又要伸手去打何雨萱，何今洲死死地护住女儿，不让曾丽娟的手打到何雨萱。
“雨萱，给你妈认个错，然后去洗把脸休息一下，立杰，到冰箱里找些冰块出来用毛巾包着给你姐敷脸。”何今洲一边给何雨萱何立杰使眼色，一边给端起小茶脊亓水递给了曾丽娟，曾丽娟预计也是累了，一口气把水全喝了。
“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我向您认错！”何雨萱麻木地站了起来，机械化地向曾丽娟致歉。然后拉着何立杰的手往屋外走去，经过她自己的房间门口，何雨萱顺手拿了她的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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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你这脸上又红又肿你不疼吗？”何雨萱一直拉着何立杰的手往前走着，天气很热，汗水不停地滴落在何雨萱的脸上，和泪水交织在了一起。
“到了，立杰，你在这儿等姐姐一下，姐姐马上就出来。”何立杰抬头一看，何雨萱带他来的地方是银行，何雨萱要干吗啊？
“姐，你这是，你带我来这干吗啊，姐---”
“坐着，哪都不许去，就在这儿等着姐，姐马上就出来！”何雨萱说完立马跑到银行的二楼，几分钟后，何雨萱下来了，手上多了一包用玄色袋子包裹的工具。
“立杰，这是六千块钱，其中一千块钱是姐姐原本想着给你买一辆山地自行车，现在你拿着这钱，改天自己去买一辆吧。另外另有五千块钱你帮姐姐交给妈妈，你告诉妈妈这是姐姐读高中的钱，现在还给妈妈！”
“姐，你把钱都取出来了，那你不就没有钱了吗？姐，你这是干吗啊？妈妈是打了你，但你不能和自己过不去啊，这些钱是你辛辛苦苦攒下的。”何立杰看着何雨萱肿得通红的脸，现在他是何等地心疼姐姐。
他知道这些年来爸爸妈妈都偏心自己，总是忽略姐姐的感受，导致姐姐在家越来越沉闷，越来越不喜欢说话，许多时候他甚至有一种感受，姐姐似乎不是他们家里的人一样。
“没事的，立杰，你要好好念书知道吗，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和姐姐说，姐姐会尽力帮你的。不要担忧姐，姐姐会照顾好自己的。”何雨萱紧紧地拥抱了何立杰，她何等希望现在抱着不是弟弟，而是姐姐。
她从小就羡慕立杰，因为立杰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享尽怙恃的痛爱另有姐姐对她的手足情，她多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哥哥或者姐姐，她也想被痛爱被照顾。
“姐姐，你这是要干吗，你不回家住了吗？姐，你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弟弟了，姐姐。”
“傻孩子，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姐姐唯一的手足同胞。傻弟弟，姐姐只是想回爷爷家住几天，这几天你在家一定听爸爸妈妈的话知道吗？”
“姐姐，你吓死我了，那我陪你到爷爷家吧，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没事的，立杰，你身上带着那么多钱。赶忙回家去吧，姐姐自己去爷爷家，我明天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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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是美美制衣厂吗？呵呵，我找一下何今雁，她在不在啊？我是她爸爸呀，好的，好的，麻烦你了…喂，喂喂，今雁啊，我是爸爸。”
“爸，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雨萱出什么事了？”今天是周六，深圳的制衣厂还在加班加点地赶工，突然接到何家爷爷的电话，何今雁感应很是的意外，她的第六感受告诉自己一定是何雨萱失事了。
“哎，我也不知道雨萱是不是失事了，这孩子适才一进屋我就感受怪怪的。孩子的脸上又红又肿，像是手指印，今雁啊，你说雨萱是不是让人给打了？”
“什么？雨萱让人给打了？那爸，你干吗还打电话给我？你得赶忙去问问雨萱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问她了啊，可这倔孩子什么也不说，就在那儿哭。哎，我不是没辙了才打电话给你问问怎么办啊？今雁，你说说看，这孩子进屋进屋都半个多小时了不吃又不喝，怎么哄都没用，你说，天气这么热，她这样干坐着会中暑的，今雁，你得帮爸想想措施呀---”
“哎呀，爸，我人在深圳，咱们家里又没有电话。我也不能亲自问问雨萱，我，我，我快急死了，这样吧！爸你马上回去陪着雨萱，别让这丫头做出什么傻事来。我，我马上给小玲打个电话，让她到咱家来一趟。哎，这死丫头，就是不让我省心。”听到何雨萱被打，何今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决定明天就给何家爷爷汇钱，让他抓紧时间给家里装台电话。
“好的，好的，今雁，你也别太着急了，我这就回去看着雨萱，晚上爸再给你打电话啊。”放下电话，何家爷爷掏出两块钱交给电话亭的老板，然后小跑着往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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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迎面走来一人，拦住了何家爷爷。
“哟，今洲，你怎么来了？”
“爸，雨萱是不是来你这儿了？”刚刚在家雨萱拉了立杰出去，何今洲就知道事情不大对劲。果真，没过一会儿，何立杰一小我私家回来了，还交给曾丽娟六千块钱，何今洲知道雨萱这次是真的被曾丽娟伤到骨子里了。听何立杰说何雨萱去爷爷家了，何今洲才稍稍松了口气就立马跑来找何雨萱。
“是啊，你怎么知道啊？这丫头一来就哭，脸上那是又红又肿，不知道是不是让人给打了？哎呀，我的心肝孙女啊，心疼死我了，我刚刚还给今雁打电话了呢。今洲你来就好了，赶忙去看看孩子吧，帮爸劝劝雨萱，这孩子到底是在哪儿受委屈了，真是急死我了，哎---”
“爸，雨萱是让人给打了没错，但---”
“什么，雨萱真的让人给打了！谁这么狠心啊，这么灵巧的孩子也下得了手啊，是谁让我的心肝孙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啊，今洲你告诉我，是谁打的雨萱，我马上就找她算账去。”
“爸，爸您先别着急，听我和你慢慢来说，爸坐。”何今洲拉着何家爷爷在院子里坐了下来，这个位子正对着何家大门，何雨萱要是出来的话，他们马上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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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杰高考得了好结果这是好事，他也简直为咱们何家争了光，何家终于出了个大学生了。但丽娟不能就因此强逼着雨萱给立杰买手机呀？雨萱这孩子一共才攒了几多钱啊。好，就算今天是雨萱差池，你家曾丽娟也不能动手打孩子啊！”
听完何今洲的讲述，何家爷爷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曾丽娟真的是越来越太过了，她偏心立杰是公认的事实，但不能偏心到这个田地啊，就因为雨萱不给立杰买手机她就动手打雨萱，下手还这么重，这也太太过了。
“是啊，爸，丽娟今天是太太过了。我适才也说她了，再怎么说也不能打孩子的。”想起女儿受伤的脸，何今洲心如刀绞般疼痛。
“哎，雨萱出生在咱们家也真是不容易，她就三岁前的日子是最舒心的。但那个时候的日子她早就不记得了，自从你们生了立杰，雨萱就一直被你们所忽略，她只有和今雁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是真的开心。但是现在今雁去了深圳，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帮不了雨萱什么，这孩子就真的太苦了！”何家爷爷不住地摇头，眼里已经是满满的老泪。
“是啊，爸，我认可我是怕老婆的人，许多时候我也想护着雨萱，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知道这些年雨萱心里对我也是有想法的。”
“雨萱是个善良的孩子，你是她爸，她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只是今天的事，孩子一时半会儿可能会想不开。这样吧，你进去好好地陪她说说话，慰藉一下孩子，我去菜市场给雨萱买些她爱吃的菜。”
何家爷爷拍了拍何今洲的肩膀，他知道儿子这些年的不容易，又要照顾生意，又要照顾家，还要调治家里种种矛盾，他舍不得去指责儿子，更不敢去骂儿媳，他要顾全大局，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何雨萱做顿好吃的让孙女能稍稍开心一点。
温小蝶
偏心之殇，几多70后心里难言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