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划分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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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7年，何雨萱高中结业了。

　　正如三年前何雨萱自己所预测的，她没有考上高中，在何雨萱初中结业的那年七月，何立杰很是顺利地收到了江州九中的录取通知书。

　　或许是出于何雨萱的愧疚，何今洲和曾丽娟咬咬拿出了五千块钱的集资费把何雨萱送进了一所相对来说好一点的职高学习传媒文化。

　　三年学习下来，何雨萱并没有学到实质的工具。结业后，学校也没有为结业生部署任何实习的时机，学生需要自己去找实习单元或事情单元。何雨萱在何今雁的资助下去了一家杂志社做最简朴的文案事情，每天校对作者的稿件，修改错别字。每个月有750块钱的收入。

　　拿到人为的第一个月，何雨萱立马到银行开了个账户，存了500块钱进去，她暗下决心以后她要每个月都存500块。剩下另有250块钱，何雨萱放了50块钱在自己钱包里，给自己当零用钱，另外200块钱她要给何今雁和爷爷买礼物。

　　“姑姑，我晚上到您那边去，你和爷爷说一下啊。”

　　“这么巧，姑姑也想打电话给你，让你今天晚上来用饭。对了，你和爸妈说一下今晚不回去了，就住在姑姑这儿。”何今雁隔三差五地都让何雨萱在老宅留宿，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何雨萱感受电话那头的何今雁今天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她不管了，横竖晚上就要晤面了。

　　“爷爷，我发人为了，我给您买了一付老花眼镜，您那付老眼镜都花了，早就该扔了。”何雨萱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全新的老花眼镜，这是她今天下班刚刚买的，花了85块钱，她不仅给爷爷买老花眼镜还花了108块钱给姑姑买了一个悦目的手提包，但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个包，何雨萱现在背的包照旧她高中用的书包。

　　“我们雨萱会赚钱了，好，好，好，雨萱给爷爷买礼物了。雨萱长大了，老沈，老沈，我们雨萱给我买的老花眼镜，你快过来看看好欠悦目啊？”高家爷爷开心像个孩子似的，向邻居沈阿婆炫耀何雨萱给他买的礼物。

　　“老何，这是雨萱给你买礼物啊，哎呦，真悦目耶！真悦目！雨萱，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哪像我们家的狗剩，初中还没结业就去酒楼当服务员了。现在每个月虽然能赚1200块钱的人为，但他从来没有给我买过什么礼物，老何啊，照旧你家的雨萱懂事啊！”

　　“老沈，你这话我爱听。我家雨萱就是乖啊，啊哈哈哈哈！”高家爷爷今天真是开心，一直在笑，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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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我姑怎么还没回来，她平时不是五点就回来了，现在已经五点半了。”何雨萱看了看手表，手表已经很旧了，但何雨萱照旧每天都戴着，因为这手表是姑姑前两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你姑姑说了，今天会晚点回来。雨萱啊，你先去厨房把米给洗了，一会儿爷爷给你做糖醋茄子吃。”糖醋茄子是何家爷爷的拿手佳肴，也是何雨萱的最爱吃的菜。

　　“好啊，爷爷，我这就去洗米煮饭。咦，姑姑回来了，姑姑！”何今雁提着许多工具满脸心事地走进了院子里，何雨萱赶忙迎上去接过何今雁手上的工具：“姑姑，您不开心啊？”

　　“没有，没有，姑姑就是有点太累了。雨萱你先和爷爷一起去厨房煮饭，姑姑先把工具拿上去。”还没等何雨萱反映过来，何今雁已经上楼了。

　　“爷爷，姑姑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姑姑不开心了？”

　　“雨萱这么乖怎么会惹姑姑不开心，没事，孩子，你去洗米吧。爷爷今天还给你买了烧鹅，我们雨萱最近瘦了，一定是上班太辛苦了，一会儿啊多吃点佳肴，补一补身体知道吗？”

　　“今天有烧鹅啊，太棒了，谢谢爷爷！”何雨萱很是喜欢吃烧鹅，但曾丽娟平时却很少给她买，因为何立杰不喜欢吃，何雨萱只有在老宅才气偶尔吃获得。何家爷爷看着何雨萱一蹦一跳地跑到厨房，他陷入了沉思。

　　“姑姑，我发人为了，有750块钱呢！我给你爷爷和你都买了礼物，爷爷是一付老花眼镜，他原来的那付实在太旧了，我给他买了付新的。姑姑，这是我给你买的包，你看看喜欢吗？”晚饭后，何雨萱把精挑细选的手提包交给了何今雁，这是一个紫，黑，灰三色交织的格纹包，是何今雁喜欢的款式。

　　“雨萱，你一发人为就乱花钱，也不知道省着点用，你这孩子真是没用。”何今雁慈祥地审察着何雨萱，这个孩子已经十九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明眸皓齿。这么一个可人儿大嫂为什么总是不待见她？

　　“姑姑，我可没有乱花钱呢。我今天下午到银行办了一个存折，存了五百块钱呢，给你和爷爷买礼物花了183块钱，我现在身边另有67块钱，这67块钱够我一个月吃喝的。姑姑您放心，我会省着点花的！”

　　何雨萱早已经给自己计划好了省钱计划。每个星期上六天班，每天早上的早上就吃一个实心馒头，实心馒头才五毛钱一个，不仅自制，而且还很是顶得了饿。中午就在杂志社的食堂用饭，米饭和汤不用钱的。自己只要在家带一样剩菜已往就可以了。平时上班就提前半小时出门，走路去上班，这样不仅公交车的钱就省下了，还能锻炼身体呢。这么一算67块钱足足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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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萱，你这个孩子总是什么事都想到姑姑和爷爷，发人为了马上给爷爷和姑姑买工具，你自己为什么不买一个像样的包？你现在都上班了，还背着个书包多丑啊！”何今雁摸了摸何雨萱粉色的帆布书包，书包已经用了三年了，许多地方都褪色了，书包的边角甚至有点磨薄了。

　　“没事的姑姑，这书包还能用，而且还这么大。能放得下许多几何工具呢，您看，我放了一把折叠雨伞，还放了饭盒，另有我的日记本和我的小萱萱呢！”何雨萱到现在还保留着当年何今雁送给她的洋娃娃，而且每天带着身边，这是她迄今收到为数不多而且是最好的礼物。

　　尽管这个洋娃娃现在已经又旧又破，但她舍不得扔，依旧每天带着它。除了这个洋娃娃，何雨萱最珍贵的工具就日记本了。她从小学开始就有写日记的习惯，可以看她日记本的除了她自己就只有何今雁了。

　　这些年来，何雨萱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市和何今雁分享，在何雨萱的心里，何今雁不仅是姑姑，是妈妈，更是最知心的朋友。

　　“雨萱啊，你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什么事都依赖姑姑。你说如果有一天姑姑离开你到外地事情了，你让姑姑怎么放心啊？”

　　何今雁找出针线把何雨萱的洋娃娃补了几针，因为洋娃娃的袖子又有点钩破了。然后她把何雨萱的工具都收进了书包里，唯有何雨萱的日记本，她放到了桌上，她已经几天没有看何雨萱的日记了，不知道这个丫头这几天又想了些什么。

　　“姑姑才不会到外地事情呢，姑姑舍不得爷爷，更舍不得雨萱，姑姑你说对吧？”何雨萱搂住何今雁的脖子，在何今雁的脸上亲了一口。

　　“去去去，这死丫头，多大了还没个正形。”何今雁冒充生气地拍一下何雨萱的屁股。

　　“不外说又说回来，姑姑，你要是旅游的话可得带上我。我长这么大除了上海，还没有去过此外地方呢！”何雨萱七岁的时候随何今洲去过一趟上海，之后就再也没出远门。

　　“傻丫头，姑姑有什么好玩的事哪会不想着你，不外…如果…姑姑是说如果姑姑要出趟远门，不带着你，你会不会生姑姑的气？”何今雁试探性问何雨萱，她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有几多蒙受能力去蒙受即将发生的这件事。

　　“姑姑你说话干吗吞吞吐吐啊，哦，我知道了，你不是已经有了男朋友？你要嫁到外地啊，那不行的，姑姑说了要一辈子陪着雨萱，如果姑姑嫁到外地了，那我也马上嫁人，嫁到外地和姑姑一起生活，雨萱不能离开姑姑的。

　　何今雁已经四十岁了，早些年另有人来何家提亲，但都被何今雁给谢绝了。这些年来何家提亲的是人越来越少了，何家爷爷和何今洲匹俦不敢在何今雁面前提嫁人的事，只有何雨萱偶尔会没大没小的说上几句。

　　“你这死丫头，越来越坏了，赶忙的，睡觉，睡觉，一会儿又要吵到爷爷了，小心老爷子下次不给你做糖醋茄子。”像往常一样，临睡前，何今雁递给了何雨萱一杯牛奶，究竟是个孩子，也可能是因为下午买工具逛累了，喝完牛奶没几分钟，何雨萱就睡着了。

　　看着何雨萱熟睡的样子了，何今雁捋了捋了何雨萱的头发。然后轻手轻脚地坐到书桌旁边，打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抽屉里除了一些何今雁的私密物品，就是五本厚厚的日记本。

　　这是何雨萱从小到大写的日记，何雨萱不敢放在家里，怕爸爸妈妈和何立杰看到，就把日记本放在何今雁这里。何今雁打开抽屉，取出一沓现金，数了两千块钱装到一个信封里，信封里面除这两千块钱现金另有一封何今雁事先已经写好的信。

　　做完这些，何今雁悄悄拿出一个行李箱，她把何雨萱之前存在她这里的五本日记本连同刚刚从何雨萱书包里拿的日记一起放到行李箱的最下层，然后开始收拾行李…怕吵醒何雨萱，晚上她在何雨萱喝的牛奶里偷偷放了一片谷维素片，又交待何家爷爷第二天早上七点叫何雨萱起床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