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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夫当立

第十二章 权衡

哲夫当立 顾首青弦 2145 2019-04-26 10:07:39

  “因此,岂论敌人如何强大,寡人都不能置之掉臂,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大秦子民遭受敌军的蹂躏。因此,寡人之意,此次我大秦必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不行啊!陛下……”除却嫁于秦国所带来的家臣及部曲,在大秦做了臣子。

  昔日秦楚联姻,先皇更是以萧氏女为后,也即是当今的萧太后。

  追随之而来的家臣,经过三十余年的磨砺,在太后的羽翼下做了大秦的官职。

  最著名的,当属关内侯魏章。

  萧太后有同父异母的弟弟,为其父在郑国出使时所生,一直遗落在郑国一家魏姓勋贵之家。

  萧太后嫁入秦国,后又与魏章相认,魏章得以投靠秦国。

  加之魏章才气,毫无疑问的,他得以青云直上。

  以至于,加爵关内候,封武信君。

  得以太后的呵护,因此,这关东投靠之臣与楚国随嫁过来的人,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勋贵团体。

  而且,实力强大的让人侧目。

  唯一美中不足的,即是魏章孤苦,向来将自己更看向与楚国一同过来的,而不与其他关东贵族一体。

  加之文士武将差异,因此,在这关东之人之中又分了三大派系。

  除去魏章萧太后的楚国派,更有郑国范绌为代表的文臣派,以及郑国降将田蒙、齐国落魄贵族姜渊等组成的武将派。

  对于这几小我私家,有着太后的呵护,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向着楚国。

  太后入秦,侍奉孝帝期间,多次站立在秦国一边绝不退让,这也使得那些企图真正心向楚国的人难以生存。

  因此,这些求情的并非为了楚国,而是太后给自己的提醒。

  赢华临政一度与太后闹得不快,太后也索性不问政事。如此之下,巨细事务已经许久未与太后商议了。

  如此,太后不仅仅是提醒自己,更是申饬自己太后不欲与自己争权,只求母慈子孝。

  ……

  赢华一时间,竟有些模糊。似乎曾经自己质赵的那段影象,又无意间被叫醒了。

  也许,这正是太后目的。

  “你等无事,权且退下。大秦之仇乃是国仇,不报何以对得起我大秦因战乱而死去的将士与子民,此事不容商议”

  ……

  “咳……”却是秦相范绌咳一声,走出众臣行列。

  自议事开始,范绌就一直缄默沉静,未曾说一句话。

  甚至,见诸臣争辩也并未说什么,只在一旁静静寓目。

  而如今,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出头亮相了。

  “陛下,臣听说田蒙将军自入我大秦以来忠勇可嘉,可为伐楚主帅,一路南下破楚贼”

  一语激起万层浪,还未想一国相邦会怎样解决战与不战的抉择时,他竟然直接了当的便做出了决定。

  而这,正切合秦皇的意思。阻挡者是诤臣,不阻挡者是勇士。

  无论站在哪边,这场庭议的结局都市是一次轻松的事。

  范绌的选择,也无可厚非。但,说出来,依旧让人惊讶。

  正是此时,又有人起了阻挡声音。

  “相邦未免有些举人唯亲了吧?谁人不知相邦,乃是郑国旧人。与郑国诸人认识交好自然难免,至于能力而言……,”

  “焦家自八年前镇守南方以来,便熟知南方政事,槐里君乃是秦公同族亦有其能力。就连四大策士的冢虎,也为槐里君的同族,如何做不得南征主帅”

  眼见此人,却是秦国新兴贵族,与焦挺同属的武将羌若。

  此人年近中年,英武特殊,为人素来耿直。

  “且……,陛下若不嫌弃末将愚钝,亦可派遣末将前去,末将肯定肝脑涂地,誓死为国效力”

  “放肆,你这匹夫……”又走出一位文臣斥责道。

  “够了!”秦皇狠狠敲了一下案几。

  “令,姜渊为将军,田蒙辅助,立刻兴兵南下进攻楚国南郡,以报日前之羞耻”

  ……

  “今日陛下看似求战,实则求和。自当日屈沔战死已有许久,若陛下存着攻略楚地的念头,早些日子便兴兵攻楚了,自然不必等到今日才轰轰烈烈的议事”

  “也或者,在几日前消息传来的时候,便当有整兵南下的日子。且,屈沔战死,巴东惊惧,我秦军夺了一半而停止,实在有些惋惜”

  “若是夺地,自然是先入巴地为上策。而我大秦,取一半而止之,进攻南方防御极佳的南郡,自然无法战胜”

  “或许楚人惊惧,但并不能轻易取下。如此做法,自然是无甚子作用”

  “而唯一的目的,即是借着兴兵的由头,来敲诈勒索一番楚国,获得更多的工具”

  “现在日,除了谏议医生甘旋并未知情而阻挡之外。其他之人皆是借着太后的口吻,提醒陛下些许事”

  “相邦推荐田蒙,举人而绝不避忌,不仅是试探陛下对于关东秦臣的态度,亦是试试其他诸人的态度”

  当华仲说到此处时,范绌却打断了他的话“这一点,却是错了”

  “华仲啊!你可知道我为何与关东诸人亲近?”

  “同利,而得权?”

  争取相同利益,而获得更多的权力,这即是华仲理解中的派争。

  “不仅仅如此,更有同利以求自保的意义”

  “秦皇之信任,乃是因为一时的才气而得以眷顾。这种膏泽,可以照顾我一生一世,却不能蒙荫子孙子女,使得子孙也能拥有我辈的膏泽”

  “这,即是我轻易不冒监犯,反而找到自己的利益群体随处援助他们的缘由”

  “一人为朋,可有一人助之。多人为友,则进可结党为援助,退可互保以全安宁。这,即是朋党”

  “驱赶敌寇在外,制衡朋党与内,这就是帝王心术,也是帝王制下的原则”

  “我范氏若想恒久的富贵安宁,自然少不得与朋为缘,陛下也少不了我范氏制衡他人的手段”

  “这,即是我的生存之道”

  “也是我范氏赖以生存的基础,求仁得仁,而各得其所”

  “若……结党,岂不会霍乱朝纲?”

  华仲好奇道。

  自古有结党者,无不以营私而为,堪称朝堂毒瘤。

  “不”范绌摇了摇头,整理了衣襟道:“当利益没有均衡,真正的各行其事时,才有了所谓的党锢之祸。可若朝堂之上没有结党,许多力量又无法凝聚起来,也无法荟萃诸人配合的智慧”

  走了两步,方语重心长道:“华仲啊!你要好勤学学这些权谋”

  “我知你素来有急智,懂变通,却在人心权术之上有所欠缺,当悉心学习”

  “这……,华仲受教!”

  ……

  长安城往日里,最热闹的当属鳞次栉比的商货了。

  自卫公勉变法,多有吸引各国商贾的意味,商业一度繁荣。

  繁荣的背后,又隐藏着许多掣肘。

  总的来讲其变法,倒不全是说其变法倾向于兴商,而在乎限制,和宏观规模的调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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