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灼烁上学的事情,我还不知道该找谁?”花半枝闻言瞥了她一眼道。
“这事我来办!”卓尔雅大包大揽地说道。
“小傻瓜,快谢谢你卓阿姨啊!你上学要靠她了。”花半枝晃晃周灼烁的手敦促道。
“谢谢卓阿姨,你是个好人。”周灼烁闻言看向卓尔雅嘴甜地说道。
“嘴甜的。”卓尔雅想了想道,“这学期都过了一多数儿,你进去了也跟不上,过了年送你去学校好欠好。正好这些日子多认些字,也补补课,到时候也跟得上。”随后又道,“想要上学的话,还得把数学加上,会数数吗?”
“不会……”周灼烁红着脸扁着嘴担忧地说道,“卓阿姨学校不会不要我吧!那怎么办?”急的红了眼眶。
“别哭,别哭,我们上学为的就是学自己不会的。”花半枝闻言赶忙劝这个小傻瓜道。
“你娘说的对,我们学会就好了。”卓尔雅拉着他边走边说道,“学会十个数就好了。转头我教你,简朴的很。”突然想起来问道,“你们俩昨天学的十个字都记着了吗?”
“都记着了。”周灼烁灵巧的点颔首道。
“真的吗?”卓尔雅不太相信地看着他道。
“真的,我还会写了呢!”周灼烁双眼闪亮放光地看着她道。
“哦!我们灼烁这么能干啊?”卓尔雅挑眉看着他饶有兴致地说道。
“卓阿姨我给你看一样好工具。”周灼烁从兜里摸出来识字卡片,看着卓尔雅积极地说道,“卓阿姨,手电打过来。”
卓尔雅手电筒照到小家伙的手上,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卡片道,“这是什么?”
“娘写下来的,我们都有认真的学习。”周灼烁将今天识字情况告诉了卓尔雅。
“哇……花花,你好智慧啊!这样识字干活两不延长。”卓尔雅双眸发光地看着她道,激动地抓着花半枝的手道,“这个可以推广,一定要鼎力大举的推广。我一定会上报,给你记头功。”
“不用吧!这没什么?”花半枝闻言欠美意思地嘴角直抽抽道,疑惑地问道,“这大学扫盲还能及格不了。”
“唉……”卓尔雅闻言一声叹息,“你知道咱们扫盲及格率很低的。为此我们都头疼死了。”挠挠头,紧接着兴奋地说道,“主要是大人没有时间,养家生活还来不及,哪儿时间学习识字。他们就觉得不识字不也活的好好的,照样干G命,有饭吃。”指着周灼烁手上的识字卡,“有了它,揣在兜里,空闲的时候拿出来温习温习,识字率也会提高的。”
花半枝可没有她那么乐观,‘你自己都说了,不识字也活的好好的,照样有饭吃。’没有紧迫感,谁还会那么下死功夫认字。
花半枝笑而不语,能有资助最好不外了。
“可以吗?”卓尔雅美目在看着她征求道。
花半枝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欣然笑了笑说道,“虽然!”
“那我就推广起来。”卓尔雅双眸湛亮兴奋地说道。
“好!我也希望更多的人脱盲。”花半枝说着漂亮话道。
“你的思想觉悟还真是高。”卓尔雅目光闪闪地看着她说道。
花半枝突然想起来,眼前一亮道,“我也求你件事?”
“什么事?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卓尔雅拍着胸脯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个你一定能帮!”花半枝看着男孩子气的她笑了笑,指着周灼烁手中的识字卡道,“我用铅笔写的,看久了容易模糊,想让你用钢笔写字,这样不容易花。”
卓尔雅闻言欣然应允道,“这个简朴,钢笔字太小了,我写毛笔好了,我毛笔字上私塾时可是练过的。”
“那最好不外了。”花半枝兴奋地说道。
卓尔雅抬起手腕,看了下手上的表,看着他们俩忙敦促道,“走走!赶忙上课去。”
三人步履急遽的进了小学校,卓尔雅将他们两个送进了教室,才去了隔邻的教室。
花半枝拉着周灼烁走到了昨儿坐的位置。
坐在花半枝前面的齐二妹一看见他们来了,立马将手中的鞋基础放在针线筐里。
“大妹子,昨儿林老师教的你都市了吗?”齐二妹看着她急切地问道。
“我……”
花半枝抢在周灼烁前说道,“还不太会,有些记不住。”挠挠头一脸的欠美意思。
“我也记不全。”齐二妹爽利地说道,“其实只要会写自己的名字,认识男女,茅厕不会走错就行了,学那么多字又坐不了办公室。”
“大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妥讲。”花半枝轻捻着手指,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齐二妹嘿嘿一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既然觉得识字没用,干嘛还坐在这里。”
花半枝闻言黑白明白的瞳子转了转,好个粗中有细的人,点了颔首道,“嗯?”
“一是林老师长的俊,他授课都是明白话,我听得懂!不像有些老师授课文绉绉的,绕得俺头晕脑胀的。”齐二妹大大方方的说道,“二是,被我家大丫给气的?我让大丫教我,她居然嫌弃俺笨,不愿意教。真是气死老娘了,她遇上好时候了,可以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放心的学习。老娘,当初要是有她这么好的条件,一准学比她学习结果好。所以俺就下定决心摘掉文盲的帽子。”
花半枝闻言抿嘴偷笑,真是好可爱的人儿。
“大妹子想笑就笑吧!”齐二妹爽朗地说道。
“有道是求人不如求己,爹又娘有不如自己有。大姐的想法很好。”花半枝看着认同所在颔首道甭管什么原因促使她努力上进,都是好事。
“大妹子说的太对了,那小没良心的,老娘非好好的学给她看看。”齐二妹如打了鸡血一般说道。
“那你要好好努力。”花半枝嘴角噙着笑意勉励道。
“大妹子,有句话要提醒你啊?”齐二妹四下张望了一下,爽性拖着长凳,坐在了花半枝身边。
这么正式,这是想要说什么?花半枝在心里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