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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江湖

第十三章

厚黑江湖 牧羊的小男孩 10123 2019-05-01 15:23:31

  禅师说道:“五蕴者,即是色蕴,识蕴,受蕴,想蕴,行蕴。化为五行,金,木,水,火,土。归于五脏,五蕴皆空,去除色,身,味,触,法,到达无我的境界。和天地为一体。”禅师又把运气,行功口诀教授完。王石皆牢记在心。

  买通了王石经脉,禅师收功,又嘱咐了些拳法秘诀。此时天已大亮,乃道:“天已经亮了,今后一路保重。”禅师说完单掌立胸前:“阿弥陀佛。”王石抱拳回礼,禅师如飞般的去了。消失在苍松翠柏之中。

  四月初八的早上,王石五更天就醒了,也许是多年的习惯。横竖今天就要出发去金陵,也懒得去城隍庙练功,也没什么物件需要收拾,床下那二十两金子把挖出来,带十两在身边做平时用度之费。想到这里翻身从床上起来,拿过铁锹,把床往后移过,向地上刨去泥土挖出那个装金子的瓦罐来,解开盖子,把两块金子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把另一块又放回瓦罐,盖上盖子,依原埋在地下。如果出去没挣到钱,以后回到老家,另有这十两金子,也可以过生活。

  用脚把土踩紧,把床挪回来。找来一块青布,做个肩负,将几件平时换洗衣物装在里边。金子就藏在靴筒里,把日前从山寨里取的几壶袖箭都裹着肩负中,将一壶绑扎在左手臂上,一切准备停当。看看外边刚蒙蒙亮,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心里有些小小的兴奋,在家里坐地也觉无聊,不如早些去码头,出门将一把锁锁了,迈开大步就往码头偏向走,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阵离别愁绪,不禁停步回首,看了一眼这个陪同自己22年的地方。无数童年的影象涌上心头,一阵悲怅,一阵厦悦,一阵愁苦,包罗了几多个迎着晨风,去学堂念书的情景,母亲站在门口不住的嘱咐。追念去年到金陵考试,那是在冬天的一个早上,母亲就站着门前的小路上挥手送别,没成想,那竟是和母亲的最后一面,今后阴阳两隔。王石想到这里忍不住泪水夺框而出,吟诗曰:“娘依柴扉送儿启,

  心忧前路无知己。

  千叮万嘱遥首望,

  只盼早早还家乡。”

  感伤了一回,把心一横。大踏步向码头走去。眼看快到码头,前面一个包子铺,冯,程二人也从码头那边走了过来,两下在包子铺门前相见了,相互抱拳施礼过,冯来福笑着说道:“王兄弟真早,我和程兄弟正要到贵寓去,还担忧你误了时间。”说完哈哈一笑。

  “怎么会,既然已经约好了,今日起程,我囊个会爽约。”

  “哈哈哈,王兄弟说的是,我也正好有些肚饥,不若就在这里吃点包子,权当早饭。”程光说着便举步往包子铺里走,王石和冯来福都道:“如此正好。”

  三人走进店中,在门口一张木桌子坐下,包子点的胖老板身上系了着白布围裙,正歪着头用火剪子拨弄炉火,看见王石他们一行人进来,扭头看了一眼:“你们吃点什么,有豆沙馅,猪肉白菜馅,牛肉馅,羊肉馅,韭菜馅,红糖馅,明白面馒头。”

  王石道:“把包子每种的来十个。馒头就算了。”

  胖老板听了惊疑的看着王石说道:“每种来十个那就是六十个,你们吃不了。我先每样给你们捡五个,吃了不够在加。”一边说着,就在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个大海碗,一只海碗只装了十个,满满的装了三大海碗,端来放在桌子上,又问道:“我这里有刚磨的新鲜豆乳,又有早上才熬好的新米粥。你们喝豆乳照旧喝粥。”

  冯老板赶忙抢着说道:“那就一人来一碗粥吧。”老板允许着,走到火炉边,在地上的一只大锅里舀了三碗粥,端来放在几人面前,“你们慢用。”说完便又进到后面去端了些刚做好的包子,把来扣在蒸笼上。

  王石在桌子上的筷子筒里拿了一双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咬开却是猪肉白菜馅,味道还不错。冯程二人,一共吃了十个包子,已经很饱了,喝完粥,都停箸看着王石吃。

  王石一边吃包子:“你们二人吃啊,怎么不吃了。”

  “我们都吃饱了,你慢慢吃。”心里却在寻思看他怎么吃的完。

  只见王石夹起一个包子两口就吞下去了,狼吞虎咽,没一会儿公夫把两海碗包子吃了个精光,端起粥来一饮而尽,把碗筷一放:“老板算账!”

  胖老板满脸堆笑的走过来,说道:“五十文钱。”

  王石正要去兜里掏钱,程光已经从袖子里摸出几个大子,来把账结了。冯来福说道:“王兄弟这饭量可不小,能顶我们两三小我私家吃。”

  王石也觉得奇怪,以前也吃了不这么多,自从圆慧禅师帮自己买通经脉以后饭量也随着增加了。每天子午二时,练过内功心法以后,更觉得眼睛也看的更明了,耳朵也听的更远了。一个蚊子从周围飞过都能听见它翅膀扇风的声音,似乎周围一切的飞鸟,昆虫,都没有以前飞的那么迅速了。就连自己练习袖箭时,也觉得袖箭射出去变得很慢,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抓住。

  三人出了包子店,一路来到码头,冯来福在前跨上一艘木船,船蓬里堆满了货物,接着王石和程光二人踏着舢板也走到船上,冯来福对船老板道:“走吧!”只见船老板身穿一件短褂子,赤着脚,把手里的一根两丈多长的南竹,在河坎的石头上使劲一撑,船向前行到河中央,接着后边又有两艘木船也跟了上来,三艘船一路顺流而下。王石和冯,程二人都坐在船舱中,看着外面沿河风物,行至中午到了漳州城码头,冯,程二人说要到码头边上去用饭,船老板把船靠在码头边上下了锚,去河里打了一锅水,对后边两艘船喊道,:“你们两个就别做饭了,今天我做饭,”后边两个船老板高声答道:“好呢。”

  王石随着冯程二人上了岸,从码头石梯子一路上来,码头上人头攒动,有客商,有扛着麻袋的搬运,也有卖小吃的商贩。两边林立几十家铺子,三五间客栈。三人在码头边上找了家饭馆,进来坐下,点了几样菜蔬,两壶老酒,三人吃罢,冯来福算还了饭钱,出了酒馆回到船上。王石刚上船便听见后边有人叫,张莺哥,一时没反映过来,走到船上立住了,猛然转头,看见岸边立着一个男人,头戴一顶白范阳毡笠,手里还提着一条混铁点钢枪,身长七尺,上身穿一件绿罗袍,足蹬乌靴,正在岸边冲王石挥手,仔细一认此人正是张成富,王石赶忙从船上跳下来,几步跑上来,二人抱拳施礼毕,王石道:“兄弟怎么在这里,这是要往哪里去。”

  张成富道:“自从山寨里一别,我四处飘荡,也无安身之地,今日正想来码头搭乘便船,随便看看。不想却遇见你。”

  王石道:“以后别叫我张莺哥,我叫王石,你叫我王兄弟,我正要去金陵,你横竖也没地方去,不如和我一同去。”

  “去金陵干嘛。”

  “现在水路多有伏莽,冯程二位老板,邀我一起做这买卖,给我一成红利,沿途就掩护货物宁静,若是有伏莽来时也好有个救应。你若不怕伏莽时,便跟我做个辅佐。”

  “这有什么好怕的,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和你一起去。”两人携手一起上到船来。王石对冯,程二人说道:“此人是我表哥,没想到如此有缘,竟在这里遇见,正好给我做个辅佐。”张成富和冯,程二人又相互见过礼,四人便在船舱中坐着期待开船,三个船老板吃过了面,各自回到船上,点起船槁,三只船离了码头顺流直下,行到旁晚时候。船老板把船停在了奉县江口码头,这是浣溪河汇入长江的河口,从浣溪出来,在这里换成大江船,内河里的小船并不进长江。冯来福从船上舢板走上码头,王石和张成富也随着上去了,在岸上看江景,虽然是黄昏时分码头上任然很是忙碌,搬运工正忙着把从浣溪河下来的小船中货物,卸下来,接着又往大江船上搬。

  只见码头边上有一处大宅子,门前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铁索帮江口分会。门前还立了张通告,:过往船只,欲保太平,可在天职会缴纳入会费,船上便可挂起我铁索帮会旗。伏莽自然远避。

  冯来福找到了一艘大江船,把包下了,接着回来雇搬运,把三艘小船上的货物都搬上大船。冯,程二人监视搬运转,运货物,程光对王石道:“王兄弟你和张兄弟先去那大船上休息。我们看着搬运把货物都上完了,结了船老板的账就上来。”,

  王石便和张成富上到大船上,大船有三十米长,下边是货舱,左右两边各有三间客房,船尾是茅房,船头是用饭的餐厅,客房是给客商们休息用的,船老板何功超外号何老二,总是赤膊短裤光着脚,身长七尺四方脸黑面膛。把王石和张成富招呼进了左手边第一间客房内安歇,这客房里安着两张床铺,左边墙上挂了幅,素纱青衣仕女图。进门对着就是一扇小窗,打开窗子可以看见外面景致,左右安着床铺,王石把肩负往右手边床上一丢,便去打开窗户,江风扑面而来,他深吸了几口气,顿觉整小我私家都清爽了不少。

  这船上除了船老板何功超另有三个船工,舵手吕狗子,长的四方脸身长七尺,穿着一条短裤,都是光着脚。

  船工章山,是个瘦高个子,总是穿着一件短褂。三十多岁的年纪。几个船工里边就数他最怕冷。

  船工西门福,个子不高,中等身材,五十多岁,在船上平时干些杂活,也兼着做饭的差事。

  冯来福和程光两人一直忙到三更时分,把货物都点视过了,结了三艘小船的船钱,才上船来。何功超把冯程二人部署在右手边第一间房里,正好和王石门对门。四小我私家都没吃晚饭。迁就着睡下了。第二天早上,何功超来敲门,叫他们到船头餐厅里吃早饭。西门福把盛米饭的锅端来放在木架子上,在桌子上码了一垛碗:“用饭的,在这里拿碗自己盛,”说着把几样小菜和一条红烧鱼,用盘子盛了端来放在桌子中间。王石道:“吃的这么丰盛,好大的鱼!”

  程光笑着说道:“兄弟你是不知道,他们船上最不缺的就是鱼,这长江里,比这大的鱼多的很,等你以后经常走水路多了,就不觉得稀奇了。鱼都吃得你腻味、”

  张成富说道:“我吃不腻,要是天天都有这么大的鱼吃,情愿长走水路。”

  西门福笑着说道:“客官们要吃此外没有,这鱼管饱。”

  几人调笑了一回,何功超进来问道:“老板们,可以启航了吗。”

  冯来福一边喝粥一边回道:“恩,货都已经装好,可以走了。”

  何功超正在起锚,章三正把舢板往船上拖,这时候一个道长从码头上快步奔走了下来,口里叫道:“此船可是去金陵的!”

  何功超见道长一边跑嘴里高喊,也高声回覆道:“是的,你要搭船赶忙。”

  道长几个箭步来到船边,然后只一纵身飞上甲板,落地竟然没有声音。何功超悄悄称奇竖起大拇指:“道长这功夫真俊、”

  道长哈哈一笑道,这算不得什么。看这道长怎生模样,头挽青丝,身着灰布道袍,前后当胸处,绣着一个太极图,腰系黄丝绦,手里拿着一把佛尘。脚上穿了一双麻鞋。站在甲板上看船工们撑船,把船摆到江心,顺流疾驰,吕狗子在船尾全神惯注的看着江面,双手把着舵。

  何功超在船头守着,时时注视着江面的情况,王石和张成富在房间里呆的闷了,也出来走走,看见道长站在船头甲板上张望沿江景色。

  如此行到旁晚,何功超指挥吕狗子把船往江边上靠,在一处水流较缓的地方把船泊了,因为长江上水流湍急,夜间并不行船,天刚黄昏何功超便早早的把船泊了。西门福自去做饭,炒菜。等众人吃过了饭,又把些剩菜剩饭放进竹篓里,在竹篓上系着绳子,然后未来沉进江里,等到第二天早上,竹篓提起来时里边进了许多鱼虾。便把来做菜。这也是向来行船打鱼的好要领。

  早上吃过早饭,船继续顺流而下,行到中午,船进到巫峡,王石站在甲板上遥望两边高山峻岭,只见神女峰云腾雾绕,恰似一位仙女身披薄纱,若隐若现,此时的江水更是显得湍急异常,船如离弦之箭,不禁口中做诗曰:遥望神女隐雾崇,

  搭船飞驰峡谷中。

  转头已别神女去,

  尤羡襄王艳福隆。

  道长在一旁听了,不禁哈哈大笑,:“令郎真是做的好佳句,听了你这诗句,方知也是风骚人物。”

  王石正感伤间,转头看见道长在调笑自己,心里有些不悦:“我这也是随口胡诌,算不得什么佳句。不知道长在哪里修道,这是欲往那边去来。”

  “贫道在一无名小山修持,不足以论,现今正要往金陵去造访一位道友。”

  二人正闲谈间,突然看见左边窜出一条小船,船上立着五六个赤膊男人,头裹红巾。嘴里唱道:“好汉生来性粗驽,不吹管弦不念书。驾舟赤膊把身光,不吃鱼肉好杀人。”一路唱着歌词就把船往大船边靠过来,王石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道长哈哈一笑道:“不外几个江面上的小毛贼。”

  王石见说是贼,就紧张起来了,高声喊道:“张成富赶忙抄家伙,看着船里。只要他们上来就只管扎。”

  张成富听得,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提着混铁点钢枪,站在过道中。:“你就放心吧,这些孙子只要敢上来,看我一扎一个窟窿。”

  王石走到船头看见何功超面色凝重,指挥吕狗子变化航道,躲开小船,纷歧时便把小船甩开了一段距离,小船上两个赤膊男人突然弯弓搭箭,嗖嗖两声,只见两支箭射了过来,扎在船梆子上,箭的后边另有一根细细的绳子,小船上的人就使劲拉着绳子一会儿小船就要靠上来了,王石从袖子里拔出尖刀,便要去砍射在船梆子上的箭,这时船上的人立即放了几支箭过来,直奔王石头面。王石只得挥舞尖刀把射来的箭羽打落。看看小船就靠了上来,船上为首的一条大汉手提一把柳叶刀,其余五个男人都是赤膊,左右手各提一把柳叶刀。另外两个男人弯弓搭箭正对着王石,高声喝道:“你们跑不掉了。快把船往岸边靠饶你等性命。”看看船来的切近,为首的男人一纵身形,飞身上船,重重的落在船上。适才站稳,王石左手一抬右手在手肘上一按机关,一支袖箭直插男人面门。因为两厢距离太近,在加之他刚一落地,都还没回过神来,袖箭已到,闪避不及,一箭正好不偏不倚的射在左眼上,男人大叫一声:“啊呀!。”左手捂住眼睛。转身便要走,后边小船上,五条男人见为首跳上来的,左眼上中了一支袖箭,赶忙接下船去,王石没有上前补刀。小船上射箭的两个男人又对着王石放了两箭。眼睛中箭的男人转头高声吼道:“小子你等着!一会有你好瞧的,你们全船的人都得死!。”接着恶狠狠的吹了一声呼哨,两个肥胖男人举刀砍断射在大船梆子上,箭后的线。小船脱离开去,纷歧会就看不见了。

  王石还在追念适才被自己射瞎左眼男人,在船上恶狠狠的说要杀死全船的人。这时候冯程二人也从客房里出来,询问:“盗贼打走了吗”冯来福还一脸惊恐的问,

  “打走了,还射瞎了一个盗贼的左眼。”张成富兴奋的说

  程光听说射瞎了盗贼的左眼,突然脸一下就沉了下来。:“既然已经射瞎了他的左眼,就该,把他们全部杀掉,免得留下后患,现在你又放他走了,后边肯定纠结更多匪徒来赶我们。也可能通知前面的同伴截杀我们。平时这些伏莽也只是劫掠资财,现在你射瞎了他的眼睛,他们肯定会抨击,恐怕被捉住,咋们都得死。如何是好。哎!”程光说一回埋怨一回。

  王石道:“你不必担忧,这些伏莽再来时,定要取他性命。”冯来福阴冷静脸说道:“最好如此,否则,我们性命都得搭上。”二人在外面怨怅了一会儿,回房间去了。一只到旁晚,都海不扬波,未见有伏莽泛起,天快黑的时候船到了荆州码头,一派人烟稠密繁荣景象。此时码头上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客商络绎不停,在码头上上下下。好不闹热。何功超把船泊在码头边,众人吃过了晚饭,王石下午的时候心里另有些忐忑不安,这会吃过晚饭,并没有看见伏莽来抨击,心里平静了许多,躺在客房里,问张成富道:“你说被我射瞎眼睛的盗贼会叫人来抨击吗?”

  张成富扭过脸来看着王石:“咋们不就是伏莽身世吗,还怕什么伏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外,管他来不来,来了咋们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想那么多干嘛早点睡觉是正经。”张成富说完,背转过脸去把被子往身上一和放心的睡觉了。

  可是王石心里老是不踏实,似乎十五个吊桶吊水,真是七上八下,又恰似心里有块石头悬在半空。也无心睡觉,躺了一会儿,便从客房出来,坐在船头甲板上,江风吹来,有些寒意,抬头看看天,满天星斗,明月衔山。码头上人声嘈杂吵嚷不停。更使人睡意全无。

  正看得入迷,何功超从后边走上来:“令郎早些去睡吧,这些伏莽今天晚上不会来的,明天就进入荆州水域,常有伏莽出没,预计明天这些伏莽就在前面等着呢。今天晚上好好养足精神。明日另有一场恶战等着你。”

  王石转头看了看何功超,也没说话,回房间去睡了。这被王石射瞎左眼的正是铁索帮江口分会的堂主,外号:浪里刀,吴守义。吴守义被射瞎了左眼以后回到江口,立即飞鸽传书荆州分会,备细讲述了被一条红色大江船上,男人用袖箭射瞎了左眼,还特意描述说了王石的身高面像。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船驶入荆州水域行不上四五十里地,冯来福从客房出来嘱咐王石道,上次我们的货船就是在这里被抢的,你可要多加小心,说完又赶忙进客房去了。王石紧张的望着江面。没过多一会,只见前面两边闪出两只大船,徐徐的向这边靠了过来,冯来福此时正在客房里开了窗户向外寓目,远远的看见一艘船就靠了过来,因为他从窗户望出去只能看见右边靠过来的船,高声喊道:“王兄弟,注意了,就是这船,上次抢我们的就是这船,过来了!过来了!。”

  王石听得,冯来福的喊声,知道是伏莽来了,看看两只船来的切近,从两边船上扔过来十几把钩子,勾住了船梆子,接着从两边船上跳下来二十多条赤膊大汉。手里拿着明晃晃三尺长柳叶尖刀,口里大叫,都趴着别动,别动,举着刀便往船头来,为首的男人指着王石说道:“就是他,把他砍了!”五六条大汉举刀便来砍王石。张成富手提混铁点钢枪开了客房门已经从过道里杀了起来,三条大汉挺刀便砍,张成富被逼退回客房,只守住房门。

  王石见五六条大汉举刀搂头便砍了下来,着地一个前滚翻,立起身,双手一招猴子偷桃。只见两汉,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痛的晕死已往。王石施展开伏虎罗汉拳,腾挪闪避,身形迅捷,时而招法大开大合,时而,施展擒拿卸骨之法,把前面过来的五六条大汉尽数打垮在地,有被抓爆的,又被插瞎了双眼的,有被击碎天灵盖的。七七八八倒了一地。为首的男人哈哈一笑,:“点子功夫不弱嘛。看来还得我来陪你玩玩。”此人即是铁素帮,云里金刚水上漂:严路长,身材细长手使一对吴钩。大喝一声“M拉巴子!看钩!”挺双钩着地卷了过来,只见双钩上下翻飞,犹如白蟒戏波,时而如怪蟒翻波,时而如苍猿探抓。一会攻上盘,招招劈头切颈,一会儿扫下盘,勾踝砍腿。这吴钩前有刃,尖锐无比,后有勾,专锁敌武器。一顿狂攻猛打逼得王石只能腾挪跳跃躲来躲去,幸喜圆慧禅师所传的跳跃之法和伏虎罗汉拳派上了用场,否则今日必丧命在这吴钩之下。王石周身经脉已通,又修炼了五蕴内功心法。心明眼亮,身法灵活异常。水上漂严路长和王石交手五十多个回合,见王石只是一味的闪躲避让,口里痛骂:“M拉巴子的,躲来躲去算什么好汉。有种就接招啊。”

  王石也不是不想接招,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武器,不知如果破解,所以只能躲闪避让。就在这时,道长从客房出来,说道:“此钩法乃是西川王家镇南钩法。掌门人王如意,传下三个门生,大门生王能,二门生汪长河,三门生阳明义。不知你是师承何人。”

  水上漂严路长见道出他的师门,心里暗思此道人却是何人,若是自己在江上行伏莽之事传道师傅耳朵里,那还不被他活劈了。把心一横,此人也不能留啊。口里并不允许,手上加紧了攻势,看看王石有些抵敌不住,道长说道:“快攻他三阴交”。王石听得,只见此时水上漂严路长正挺双钩来锁王石咽喉,王石见道长说攻取他的三阴交,这三阴交穴,是三十六大死穴之一,在足踝内侧。便使出一个铁板桥,身子往后一仰,起左脚尖直踢对方右腿三阴交,水上漂听见道长在后说话,赶忙看时前边双钩击空,王石脚尖正踢在自己右腿三阴交上,马上感受右脚一阵酸麻,有些站立不稳,手上招法就慢了下来。赶忙使出一招双星拜月,直取王石前胸,因为右腿有些缺力,被王石向侧边一闪身,一招罗汉擒虎,左掌重重的打在他右边章门穴上,正是腑会章门,脏期门,此是三十六大死穴中的四会穴。章门穴下正是肋骨。下边紧挨着肝脏。王石这一掌拍下去,水上漂严路长,是在也漂不起来了。马上感受咯嚓一声,肋骨被打断了三根,右边整个身子一麻,接着右手就抬不起来了。王石乘胜追击。翻身一跃而起,右掌使出那一招,成名绝技天王盖顶。直击在严路长天灵盖上,因为现在修习了内功,力由丹田直达掌心,这一掌拍下去,只听一声闷响,严路长整个脑袋砰的一声爆炸开来,脑浆四溅,前甲板上都是白花花的,恰似打翻了一桶豆花。王石自己也惊呆了,没料到自己的掌力这么猛,比以前更是大大的增强了不少倍,心里一阵阵欣喜。回过神来,在看严路长倒在甲板上,脑袋破成许多块,另有些头皮连在颈子上,早已看不晤面目了。在看满地的脑浆子,忍不住一阵干呕。两边伏莽船上掌舵的小喽啰看见,水上漂严路长被打死了,跳上船的其余男人都被张成富赶出来,杀死了两三个。掌舵的小喽啰赶忙砍断拉住大船的绳子,把船撑开了去。

  看见满船的尸体,和甲板上的脑浆子,冯,程俩人,吓的战战兢兢。王石把何功超叫了过来,:“你把船上这些尸体处置惩罚掉,在把船甲板上的脑浆子洗洗”说完就往客房走。

  “真是英雄了得,我这就来扫除。你只管好好休息。”何功超那里见过这等阵势。一会儿杀死了十几条大汉。船中过道上全是鲜血,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死人。何功超把西门福和章山叫了过来,付托二人把这些尸体都抬到前甲板扔进长江里。又用桶打来江水把船上清洗洁净。虽然洗了好频频,过道里照旧能闻见满满的一股子血腥味。王石正倒在床上休息。这张成富把大铁枪握在手里,坐在床沿上正入迷,还没从适才猛烈的厮杀中走出来。

  冯来福和程光推门进来抱拳施礼说道:“今天全仰仗二位了,否则这一船货又被劫了去。”

  王石疲倦极了,听见他二人说话,从床上翻身起来,抱拳施礼道:“这没什么。几个毛贼而已。快请坐。”

  说着就在旁边搓过一条木凳子让二人坐了,程光道:“今天又杀死他们这么多人,还杀死了他们一个头领,后边肯定还会有人来报仇。据我看,这些人很可能就是铁索帮的。被你打死的那个头领手上使的是一对吴钩,因该就是铁索帮云里金刚水上漂,严路长。哎!”

  冯来福摸了摸嘴角的八字胡:“我看王兄弟搪塞他们没问题,就是铁索帮,帮主巡江夜叉卫青来了又如何,也未必是王兄弟的对手。”

  程光满面忧愁的说道:“听说着帮主卫青,有三样绝技,第一件即是龟息功,能在水里呆三天三夜不用换气。第二件,就是独门暗器玫瑰银针。百发百中,更可怕的是针上有剧毒,挨着便死,带着就亡,一但中了毒,三个时辰内没有他的独门解药,只有等死的份。第三件即是易容术,据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张成富呵呵一笑道:“这小子怎么还使玫瑰银针,是不是每次都要带着一朵玫瑰花才射这银针。”说完又哈哈大笑。

  程光道:“听江湖上的朋友讲,这玫瑰银针,是因为每一颗银针射出之后都能在死者身上闻到淡淡的玫瑰花香味。而且从死者身上把银针取出,在银针上也能闻见很浓一股玫瑰花的香气,所以就得了个玫瑰银针的外号。”

  “原来如此,!”张成富颔首说道。

  晚上吃过了晚饭,何功超把船靠在一处小河口,河岸边上是一片麻柳树林,吃过晚饭,各自回房间睡了,王石刚想进房间,想到白昼的时候,要不是道长指点一二,也很难取胜,便走到道长房门口,敲了敲门。

  “谁呀!”道长在里边答道

  “是我,小王,可以进来吗。”

  “哈哈,是王兄弟,快请进。”说着起身过来把门打开,引王石在劈面床上坐了。

  “今日真是多谢道长指点,否则定要丧生在他吴钩之下。晚辈在这里谢过了。”说着起身抱拳施礼。

  道长单掌打了个闻讯:“无量天尊!”

  “还没请教道长道号,怎么称谓。”

  “贫道号玄空。”

  “原来是玄空道长。有礼了。道长怎么知道这水上漂严路长的武功家数。”

  “贫道早年曾和西川王家镇南钩掌门人王如意,有过一段交往。所以知道,那严路长双钩的火候还不到,许多招法使得并不娴熟。想来也是入门不久的门生。”

  “哦,难怪道长知道他招法的破绽。”

  “我看你使得拳法似乎是伏虎罗汉拳,却是少林派的武功。不知你师门可是出自少林。”

  王石见问及师门,一时语塞,圆慧禅师曾经有言在先,不行以说是他的门生。虽然教授我武功,却并不以师徒相称。所以只是支支吾吾了一会,告辞出来,回了房间。

  第二天船顺江而下,进入岳阳,旁晚时候何功超把船泊在江边,王石站在前甲板上眺望周围景色,落日余晖照耀在江面上,红光凛凛。恰似万朵海棠齐放彩,犹如千株芍药来争春。正看不尽美景时,何功超走来站在旁边用手指着远处一楼阁道:“那就是岳阳楼了。”

  王石顺着何功超手指的偏向看已往,果见一处楼台。想起杜甫的诗句: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不禁感伤万千。在甲板上玩了一会儿,直到掌灯时候,张成富从房里出来,看见王石还站在甲板上眺望:“呆子,天都黑了,还看什么看,外面江风大,小心别着凉了。”

  王石转头看了一眼张成富,只见张成富去船尾茅厕了。:“你一天屎尿多,适才看见你不是去过一趟了嘛,这会儿又往茅厕跑。”一边说着一边就进了客房。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张成富才回来,面露愁容的说道:“今天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有点拉肚子,从下午到现在就已经跑了五六次了。”

  王石以前在山寨里的时候就就经常给人看病。看见张成富脸色蜡黄,便走已往把手拉过来把了切脉:“你脉像平和,没什么大毛病。可能是鱼吃多了,养几日就没事了。”两人正在说笑,冯程二人推门进来,相互见了礼,落了坐,程光开言道:“明天就进入了岳阳水面,这一带也多有伏莽出没,抢了客商的货物就驾着船钻进了洞庭湖。里边水路曲折,官兵也曾频频征讨,都是无功而返。在加之方腊在浙江一带闹起很大的声势,朝廷被搅的筋疲力尽。山东宋江,江南方腊,北面又有金兵入侵,时时骚扰。哎!”

  张成富道:“还不是因为如今奸臣当道,蔡京,童贯,高俅,几个巨猾臣独霸朝政,蛊惑天子。黎民哪里得有牢固日子过。”

  冯来福连忙摇手道:“莫谈国是!”

  程光道:“明天你二人可要打起精神来,预计又有一场恶战要打。今日已经天晚,你们好生休息,我们就告辞了。”冯程二人起身施礼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何功超正要起锚,只见江边码头上过来两小我私家,具着孝服,前面走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束发顶冠,后边随着一个妇女,头戴一顶斗笠,周围垂下白纱把脸遮住。身穿白衫,步履轻盈,走到船边。少年看见何功超正在起锚,便喊道:“船家,捎我母子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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