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顾钦拿了一张纸巾，细致地把手擦洁净，脸上没有什么心情。
“顾钦哥，你再尝尝这块。”沈若黎对顾钦给出的反映明显不满意，连忙又拿起一块，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
“不用了。”顾钦直接冷淡地拒绝，“我另有事情要处置惩罚，若黎，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沈若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顾钦哥，快到下班时间了，我在这儿等你行不行啊？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吃个饭，下班前这段时间，我保证安平静静的，绝对不会吵到你。”
边说边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同时伸出三根手指立誓，以显示自己的恳切。
顾钦直接拿起一份文件掀开，没有再分给沈若黎一分眼神：“晚上有应酬。”
顾钦的逐客令已经十明白显，沈若黎欠好再赖着不走，可是又心有不甘，一步一步向外挪着脚步。
走到门口处，看顾钦依旧没有想抬头看她一眼的意思，沈若黎只好放下面子主动开口，“顾钦哥，你跨年夜有部署吗？”
“有。”顾钦的声音爽性又冷硬，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
有？难道是和那个夏星沉？
想到这里，沈若黎握着门把手的手不停收紧，手背上的青筋徐徐显露了出来，可是他依旧没有看她一眼。
果真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沈若黎生着闷气，鼎力大举地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响起后，顾钦才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沈若黎已经离开了，空气中属于她的甜甜的香水味也一点点散去，他觉得自己终于又能够自在呼吸了。收回目光时看到办公桌上摆放的种种各样的糕点，顾钦不自觉地揉了揉眉心，直接打了内线电话叫秘书进来。
“顾总，请问您有什么付托？”秘书很快敲门进来，一身玄色职业装，脸上带着恰到利益的笑容。
“把这些糕点收走。”顾钦指了指桌上的糕点，神情中明显带了几分不耐烦。
“是。”秘书快步走上前去，行动利落地把一盘盘糕点一一收进保温盒里。
顾钦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又开口道：“另外告诉前台，下次沈小姐来的时候，先打电话通知李助理。”
他不想以后沈若黎都像今天这样大摇大摆地就进了他的办公室。
***
顾慎群和顾铮一下飞机便直奔季氏大楼。
“顾兄，很久不见。”季氏会客厅里，季如海正坐在首位上，看到顾慎群进来，连忙起身打招呼。
“季兄，很久不见，你照旧和以前一样意气风发。”顾慎群热切地和季如海握手外交。
“身后的就是小顾总吧？”季如海审察的目光不加掩饰地落到顾铮身上。
“正是犬子顾铮，这次特意带他来见见季兄你。”顾慎群拍了拍顾铮的肩膀，“小铮，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季叔叔，快打招呼。”
“季叔叔好。”顾铮微微弯了弯腰，并没有完全收起自己身上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