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尧,快请进。”李元康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微笑!
难得啊,这恶霸竟然还会笑!朱阿娇撇了撇嘴。
殷家尧徐徐推了轮椅走进来,对朱阿娇说:“朱女人好。”
朱阿娇愣了一下。
李元康说:“人家在和你问好呢!你也不回应一下,真没礼貌!”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她不回覆,怎么就没礼貌了啊?她还没反映过来不行吗?
“太子哥哥欺负我。”朱阿娇捂住眼睛大哭起来。
李元康的眉毛皱了起来。
殷家尧却轻轻一笑,过来拿起一块糖糕,道:“朱女人是不是要吃这个?”
李元康会意,拿过来糖糕就塞进了朱阿娇的嘴巴里,一脸嫌弃,似乎在说:“现在,你可以闭嘴了吧?”
朱阿娇想骂人,无奈嘴巴里都是糖糕,好吧,我忍!我忍!
然后李元康和殷家尧坐下,一起品茗下棋。
棋盘摆开,朱阿娇凑过来看热闹,不时发问:“这步棋为何这样走?”
李元康冷冷地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殷家尧笑道:“朱女人,因为这里已经被困绕了,所以,必须这样走法,才气解出重围。”
朱阿娇似懂非懂。
李元康笑道:“家尧,你还真有耐心。只是,你的耐心,怕是要吊水漂了。因为,她基础就听不懂。”
“没事,多教几下就会懂了。”殷家尧温和地说。
朱阿娇白了李元康一眼,说:“谁说我不懂?哼。我偏偏就懂给你看!”
接下来。
“殷令郎,这里为什么要这样走?”朱阿娇问。
殷家尧温息争释。
没多久。
轮到李元康走步了,朱阿娇在李元康还没落子之前,就帮李元康走了一步。
李元康一怔,这一步倒是走得很是对啊!
殷家尧笑道:“朱女人真是智慧,学得那么快。”
“那都是师父你教得好。”朱阿娇嘿嘿一笑,白了李元康一眼,“看某人还敢不敢说我不会下?”
“会下,你会下,行了吧?”李元康摇了摇头,“不外,你的棋艺可是殷家尧教给你的,你过来帮我下,搪塞殷家尧做什么?岂不是恩将仇报了?”
“哼,殷令郎才不会像你这样小气呢!”朱阿娇撅起了嘴。
殷家尧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曾经有个妹妹,也和朱女人一模一样,很是智慧可爱,大智若愚。看到朱女人,我就有种亲切感。”
“成,那你以后就过来多看看我,把我当成你妹妹。我在宫里都无聊死了,太子哥哥又不爱说话,因此,我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如果你经常来,我就不会孑立了!”朱阿娇歪着脑袋笑道。
李元康傻了眼,“笨丫头,我哪里不爱说话了。别乱说!”
殷家尧哈哈大笑起来,“其实朱女人不知道,太子对女孩子都不怎么爱说话,你照旧他说话最多的一个了!”
“是吗?”朱阿娇微微扬起下颌。
李元康端起茶杯品茗,垂下眼睛,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
而此时,淑妃娘娘坐在自己宫里的鱼池旁,看着结冰的池水,生气得脸都红了,“什么?你说,那个傻子告诉了长公主,说我的院子里,种了许多夹竹桃?那个傻胖子,为何要坏我事!”
边上的宫女说:“娘娘,那个傻胖子要不要除去了?留下来,就是个祸殃!”
淑妃娘娘摇了摇头,“不行以除去。她既然是朱雀的女儿,就一定知道那个秘密,她,杀不得。”
“可是,她不外是一个傻子,懂什么呢?”宫女说,“就算她之前知道这个秘密,恐怕也想不起来了,留着她,反而碍事。”
“不,你也太没用了,连个傻子都搪塞不了。傻子而已,太子也不是真的对她有好感,只是想拿她做幌子,以避开皇上的嫌疑而已。”淑妃娘娘骂道,“替我看着她。至于李元康,你一定要想措施除掉他。”
这宫女之前说话的时候,脸蛋被阴影遮住,没看到她的脸,这时,话讲完了,她从窗帘中走了出来,才发现,她其实就是宫女,也就是李元康的贴身丫鬟,听琴。
听琴从淑妃娘娘这里走出来,就从小路穿过,回到了东宫,继续扫雪。
只是,朱阿娇突然从听琴后面走了出来。
“哇!”朱阿娇在听琴耳朵边上大叫起来。
听琴吓了一跳,“你……朱女人,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呢?”朱阿娇嘿嘿一笑,对听琴扮了个鬼脸,“我适才可是跟踪你哦。”
“什么?朱女人,你跟踪我?”听琴吓得脸色苍白。难道,朱阿娇看到了什么?
“怎么?我不行以随着你吗?”朱阿娇哈哈大笑。
听琴一怔,“那么,朱女人,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看到了。”朱阿娇说,“干嘛啊?和你闹着玩的,你那么认真干嘛?一点都欠好玩!我反面你玩了!”
听琴深吸了口气,“朱女人,这种事,照旧不要开玩笑比力好。”
可是,朱阿娇虽然说了她是跟听琴开玩笑,听琴照旧怀疑朱阿娇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就好比,朱阿娇是不是看到了听琴刚刚从淑妃娘娘宫里出来。
因为,傻子是不习惯说谎的。
朱阿娇也感受到了,其实她没有跟踪听琴,只是觉得听琴对她比力热情,就和听琴开了个玩笑。
没想到,听琴竟然如此夸张,似乎畏惧被人发现什么。
朱阿娇突然开始怀疑听琴了。
如果说,淑妃娘娘是李元康的养母,可却是故意要侵犯李元康的,难道,一直是李元康的贴身丫鬟听琴,就不会侵犯李元康吗?
听琴,也同样有这个时机。而且,和淑妃娘娘一样,因为和李元康比力接近,深得李元康信任,所以,就更容易下手。
就算失手了,也纷歧定会被发现。因为,没人会怀疑到听琴身上。
“哼,你那么严肃,一点都欠好玩。我反面你玩了,我去找殷令郎玩去了。”朱阿娇说完就走,可是,刚走几步,迎面,就看到一角黄袍,逼兀地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