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当神学博士开始演讲后……
部落广场，人群涌动，五十三名被遗忘者放下手上所有的事，哪怕之前战斗受伤的，断着腿，也要求别人抬着自己加入。
其中原因，只是因为宝儿说沈坤有话给他们说。
仅此而已。
沈坤站在一个箱子上，迎着五十三双期待的眼睛，环视一周。
“在说话之前，我想做一个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沈坤。”
“我来自地底，被你们的族长，闻宝儿叫醒，而且邀请来到这里。”
刚刚一个开场白，沈坤就试图触及被遗忘者们的信仰，当众叫出宝儿的名字。
而他的话，也简直让下面的被遗忘者泛起一些骚动。
虽然是少数，但一些心中依旧有着信仰的人不由得有些动摇。
要不是这两天沈坤连续缔造两个奇迹，解决了被遗忘者部落两次危机，这些人恐怕已经像当初那个攻击沈坤的妇人一样，跳出来阻挡沈坤。
“我听说在你们的信仰中，天空之母认为大地和大地之下的生物全部都是恶魔。那么……”
沈坤嘴角勾起，笑着道：“被恶魔拯救的列位，你们可能哪天会被我吃了哦。”
开场白之后的第二句话，他依旧在试探底线，以开玩笑的方式。
“哈哈哈。”
“大人真爱开玩笑。”
“大人快来吃我~”
嗯，虽然其中混入一些奇怪的讲话，但至少说明沈坤的玩笑对一千年后的人照旧有效的。
而一颗天空之母的话也不全是对的伏笔也因此埋下。
“看来各人都不觉得我是恶魔了，这真是让我欣慰。”
说到这里，原本笑眯眯的沈坤话音一转，心情突然变得严肃。
“那为什么天空之母会这么说？！”
“她的话也会有错？照旧说，她在骗你们？！”
骚动扩散，动摇加剧，不少被遗忘者脸上都露出忙乱的心情。
虽然她们被抛弃，但究竟大多数人从小被贯注了那样的信仰，想要凭借一两句话去瓦解，明显并不现实。
沈坤也明白这点，所以他的话还在继续。
“被遗忘者们！”
他的音调突然提高，让骚乱中的被遗忘者平静下来。
“你们愿意去死吗？！”
“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将你们抛弃的天母部落却愿意看见这一幕。她们希望你们去死，因为你们……就是她们的羞耻！”
“而这一切，你们的信仰，天空之母并没有阻止。她默认了！”
“我再问一遍，你们……要如她们的愿去死吗？”
“……”
被遗忘者们低下头，捏紧双拳，纷纷缄默沉静。
她们敢怒，但却不敢言。
宝儿和闻婉儿看着这一幕，心情昏暗，自责、愧疚的情绪充斥她们的身心。
沈坤不在意她们的缄默沉静，继续提问。
“猎人们！看看你们的同伴！回覆我！你们愿意自己的同伴去死吗？！”
“我……不愿意……”
前不久刚刚死去一名同伴的猎人低下头，低声呢喃。
有了她的开头，更多的猎人眼圈发红，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那三个字。
“母亲们！看看你们的孩子！告诉我！你们愿意自己的孩子去死吗？！！”
沈坤的话，就像是戳中了那些脆弱的神经。
老猎人们双眼充血，用尽她们已经所剩不多的力气，紧紧握起拳头，就算指甲刺破掌心，也犹不自知。
她们脑中闪过的，是自己上了战场不幸死去的孩子。
“我们……不愿意！”
就像是弥留的野兽发出低吼，那卡在喉咙里的恼怒依旧在克制。
沈坤双臂张开，高声大叫道：“被遗忘者们！看看吧！看看你们的身边！这是你们仅存的家人！回覆我，高声的回覆我！你们……”
“愿意看着自己的家人去死吗？！！”
沈坤的呐喊带着难以言喻的熏染力，瞬间冲垮被遗忘者心里的那道防线。
“不愿意！！！”
“我们不愿意！！！！”
哭喊泣不成声，沙哑的大吼带着压抑无数年的恼怒。
“很好。”
沈坤嘴角勾笑，再次回复了平和的心情。
“我，沈坤，代被遗忘者之意、领被遗忘者之民、行走于大地、蹂躏天空之人！”
“从今天起，我将领导被遗忘者，去向这片天空、向那些企图遗忘你们的人们复仇！”
“我，要让她们深深铭记、刻入骨髓的记着那四个字！”
“我，要让她们就算在噩梦之中也无法挣脱那四个字！”
“告诉我。”
沈坤目光一凝，看着那一双双充血发红，犹如野兽一般的双瞳，嘴角勾画出邪笑。
“那四个字，是什么？！”
“被遗忘者！！！！！！”
被遗忘者举起长矛，仰天嘶吼，恒久积压的怒火突破云霄，响彻天地。
时间一分一秒已往，她们就像是发泄一样，不停的重复着那四个字，直到她们喉咙沙哑，再也喊不作声后，才堪堪停下。
而也就在她们停下的瞬间，那名曾经攻击沈坤的妇人越众而出。
她虔诚的跪在沈坤面前，头颅低下，双手高举长矛。
“被遗忘者猎人，冯军燕！在此起誓，我愿为代行者之矛，我愿为代行者之盾，我之影只在代行者身后，我之血只在代行者身前。至死……方休！”
冯军燕这一出，倒是让沈坤有些意外。
同时，他也并不明白这种誓言所代表的寄义。
还好，虽然他不明白，但是有人却是明白。
宝儿看出沈坤的疑惑，立刻走到他身旁，轻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
听完宝儿的话，沈坤若有所思的点了颔首，然后走上前去。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冯军燕，不由得叹息命运的奇妙，同时，他也没想到自己昨晚说的“你要好好为我卖命”这句话，竟然成真了。
在冯军燕紧张的双手都有些哆嗦的时候，沈坤伸脱手，拿起了她的长矛。
呼呼！
他单手一甩，长矛在他手中转了半圈，带起风声，最后矛头指向了冯军燕。
噗！
一道轻响传开，长矛在冯军燕右眼下方划出一道血痕。
沈坤淡淡的道：“我接受你的影血誓。”
影血誓，只能由纯洁的童贞结誓，一旦发出，无法收回。
如果乐成，结誓的人将成为对方的影死者，形影不离的掩护自己的主人。
如果失败，结誓的人则必须就地自杀，以此惩戒自己的蚍蜉撼树。
“既然你献上了自己的忠诚，那我也送你一份礼物吧。”
沈坤将长矛插在冯军燕身前的土地中，然后抬起右手按在她的头上。
下一秒，冯军燕就感受自己体内的铁气不受控制的开始沿着奇特的轨迹运转。
这正是沈坤昨晚用来教授宝儿感知的要领。
不外，和那次差异的是，这一次，他可不只是教授感知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冯军燕原本疑惑的心情被震惊取代。
又过了几秒，她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迸发而出，当这股力量到达极致时，古铜色的光线从她的皮肤上发出。
第一阶段第一境，铜皮！
同时，时间似乎在她身上倒流，粗拙的皮肤变得平滑，眼角淡淡的鱼尾纹也消失不见。
仅仅几秒，原本就能称得上美妇的她，酿成了一名艳丽的御姐。
“谢……谢谢大人！”
冯军燕愣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激动的心情险些无法言表。
哗！
看着这一幕，包罗宝儿和闻婉儿在内的被遗忘者全部惊呆了，一个个看着沈坤的心情跟看神仙似的。
其实别说她们了，就连沈坤都懵逼了。
尤其是他现在居高临下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冯军燕那对傲视整个被遗忘者的高耸。
冯军燕现在其实并不是返老还童，而是因为修为提升，而身体趋于完美。
所以成熟的身材不只没缩水，甚至越发爆炸了。
以前她照旧妇人的时候，沈坤自然不会多想，现在她酿成了御姐，沈坤不由得有些担忧，自己被她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的随着会不会……
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