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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清歌:执子之手任平生

第一百五十五章 欢声笑语

浮世清歌:执子之手任平生 鹊山南风 2428 2021-03-14 08:59:29

  “爷,我刚刚看卫女人和章令郎抱着一堆糕点离开了,咱们为何还要亲自去送一趟糕点?”

  月笙的疑问换来的是祁桓冷漠的寂静,她便知道,今日他的话说多了,也便知道,祁桓今日是盘算了主意,想要去找那个淮南女人了。

  月笙转身去了铺子里,找老掌柜包了几样时兴的糕点,又想着祁桓可能会亲自抱着这些糕点,为了制止油污弄脏他的白袍,月笙让老掌柜里里外外包了五层油纸。

  她知道他一定会亲自抱着糕点去找卫女人,既然他心底里已经有了她的音容笑貌,那么他便会尽心尽力对她好。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他也是如此,抱着糕点匣,在盛夏的大雨里做了好些时候,为的就是那个侯府小姐。

  月笙捧着糕点出来,果真祁桓伸手将糕点接了已往。

  “爷,咱们乘轿子已往?”月笙问。

  祁桓摇摇头,他上次去过朱雀的别苑,知道那里离这不外两三个街道的位置,走路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便说道:“今日不用盛轿子,我们走着去便可。”

  月笙应下来,跟在祁桓后面漫步走着。

  她在背后看着祁桓高峻身影,那个身影看起来不似那般往日那般孤寂,看起来,有些欢快了。

  自他们从皇宫里面逃出生天,给太后守墓,回到京城听到侯府遭遇变故后,祁桓站在长满荒草的侯府门前的身影,便一直都是孤寂且落寞,月笙很心疼。

  若是那个淮南女人能让祁桓这么一直欢快下去,不再照看花卉时默默叹气,不再去半山腰看侯府小姐的衣冠冢默默一小我私家自言自语,那么她可以允许她走进王府,做祁桓的枕边人。

  只要能让他开心,月笙可以做任何事情。

  正是盛夏黄昏,但说是盛夏,其实只是天气热了些,过不了多久,即是立秋节气,京城的秋天来得快,温度降的也快,用不了多久,这片笼罩在京城上空的闷热会消散,人的心里会觉得痛快酣畅,世间最美好的季节即是秋高气爽枫叶黄。

  月笙看着周围的女子都在偷偷看祁桓,偷笑说着祁桓虽然不受宠的寡头王爷,没有安身立命钱,但胜在长得悦目,一时间品头论足起来,弄得祁桓很不自在。

  月笙见此,跟祁桓说起话,淘汰他的不适。

  “爷,秋天快到了,这个秋天要不要种些秋海棠给山上的系小姐送已往。”

  祁桓没转身,只是停顿了一会子,继续说道:“不知她喜不喜欢秋海棠,之前见她鬓角簪的花多是些牡丹类,秋海棠倒是不见几多。”

  月笙觉得祁桓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祁桓说的自然是现在的卫小八,他的心里已经把朱雀和卫小八看做是一小我私家,而这些月笙并不知道,也就显得这对话有头无尾的,说不下去。

  “爷,之前你说要在梁香居里面推出新的栗子酥,德子便在远郊包下了几座山,专门种栗子,前些天德子去看了,说栗子长得很好,过不了一个月,便有好收成了。”

  祁桓点颔首,盘算着要不要请朱雀去栗子山,摘栗子,看起来,她整日被章韶光羁绊在别苑里,并不自在。

  祁桓忽而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既然章韶光是从淮南认识了卫女人,卫女人跟他回了京城,且担下她是章韶光的外室的误解也要在京城待下去,这是为什么。

  若果说,卫女人就是朱雀,而她不想认他的原因是不想想起那些年的伤心事的话,为何还要随着章韶光来淮南呢?

  章韶光自少时起便和卫鞅反面,为何朱雀会宁愿同他呆在一起。

  如果说,朱雀没死,卫小八就是朱雀的话,那么卫鞅是不是也还在世,他现在又在做些什么。

  祁桓觉得,卫鞅如果仍然活在这个世上,可能会去做许多事,唯独不行能做的是继续他征战沙场,报效祁国的宏愿。

  这个天下,这个世界,究竟会让铁血少年,寒心。

  一旦把卫小八同朱雀联系起来,祁桓心中就会有许多问题,这让他的眉头不得舒展,总觉得她再次回到京城带着许多目的。

  这个目的是为了复仇?

  是不是当年侯府满门灭门,卫侯爷背负通敌罪名,都是子虚乌有?她回来只是为了给侯府洗刷冤屈,还地下亡灵一个清白。

  如此这般,祁桓倒也理解了她为何会在章韶光左右,宁愿受他羁绊,也不愿离开的原因了。

  她肯定是借章韶光来隐藏自己。自古便有灯下黑的现象,又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宁静的地方的说法。当年和侯府最过不去的即是章骞。侯府失事那年,京城闹气了米荒,章骞带头哄抬米价,赚得盆满钵满。而卫侯爷却提出国库统一收购米,管控米价钱,让那些哄抬米价钱的人一时间没了钱赚,再加上,卫侯爷主张一系列革新来让祁国变的更强,而章骞却属于守旧那派,守着固有的利益不愿向前迈步子,这便和为侯爷成为两头尖上的对手,死对头。所以章骞害了卫侯爷,又怕卫家人查明真相一把火烧了侯府,一了百了,这些都在常理之中。

  章骞能做出这些事情来,祁桓一点都不奇怪,一个连天子的死都能控制的人,想将个局势已去的侯府灭门,并不是一件困难事。

  太容易了。易如反掌。

  所以朱雀不愿意向自己的表露身份的原因是为了怕把自己牵连进去,究竟自己没有什么势力,只有几间铺子活过,自身难保,更别提掩护别人。

  他太弱了,纵使内心强大。只有内心强大,不足以向墙壁出拳头,只有选择默默忍受那堵墙所带来的压迫。纵然那堵墙压在了身上,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将它抬起,要么顺着它的力度默默忍让,否则,只会在选择反抗,抬头的时候就被压得赴汤蹈火。

  祁桓停住了脚步,月笙跟在后面险些撞了上来,却也实时停住,问了句:“爷?怎么了?”

  祁桓望着怀里的糕点,闻着糕点散发出的馨香,说了句‘无事。’尔后只继续朝前走,却禁绝备逼问朱雀了。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苦衷,现在他力量微弱,帮不上什么忙。他应该在旁,默默守候她,自己慢慢力量后,才给她一个坚实的臂膀依靠。

  是了,不能提前亮明他已经知晓她的身份,起码,不能打乱她的脚步,不能因为自己对她归来的厦悦,打乱她原有的节奏。

  默默守候,现在只能做的是,改变对她的态度,不能像以前那般冷冰冰的,也不能体现的过于热络,让她起疑心。平平经常,不热不冷,不温不火,那即是极好的。

  要怎么才气便强大呢。他自认为没有赚钱的天赋,不行能通过成为京城第一首富,给她坚实的物质基础。且自古即是钱永远比不上权,谁的拳头硬,谁即是老大,也便能把钱据为己有。

  有了权利便有了一切。

  二皇子与贵妃娘娘争夺储位并不奇怪,谁能望着近在咫尺的权利被他人抢先夺取呢?谁也不宁愿宁可。

  但他并不像二皇子那般,离权利只有一步之遥。他离权利是天涯海角的距离,这个距离光是走便要走上许多年。

  其中在走向权利的历程中,那那把椅子早就被别人给坐了上去,自己到时只能配在椅子下磕头谢恩俯首称臣。就如同许多年前的章骞一样,那个时候,他也是在通往权利的路上,提前被祁皇抢了位置,只能对着祁皇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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