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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亲人

第十三章 伯母病危

你好!我的亲人 墨雅my 3889 2019-05-07 19:59:42

  (十三)伯母病危

  时光如梭流年不返,中年的我已是尘中影,梦中身,土中灰……?

  我架着自己疲惫的躯体,拖着极重的步子回到婆婆家里,今天不需要我说话,因为主角回来了。

  川子回来了,老人哭了,哭的很伤心!像个小孩子,刚开始是笑嘻嘻的,川子给他说话,他总也回覆倒霉索,厥后竟然哭了起来,哭得老泪纵横。哎!看来他很想念自己的儿子,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川子回来给他们带回来几袋XJ的奶茶,味道怪怪的,我在家分了分,两家老人都尝尝。公公看见这些奶茶,示意要冲一袋尝尝。我就赶忙用开水冲了一碗让他喝,他感受到喝着不错。

  丈夫川子对我们说:“上午吃顿饺子吧!在XJ那里两个月就没有吃过饺子,那里很少人吃饺子。”

  婆婆说:“我就说这两天吃饺子,家里就我和你爸吃,都吃的很少没法做,今天你们回来了就做吧!你们去超市买点现成饺子馅,我在家里轧饺子叶。”

  “可以啊!我现在就去超市!”我急遽起身去。

  去超市里,我看超市里羊肉饺子馅很新鲜,就买了一斤半,顺便又给公公买了几块面包。回来后,婆婆在家已经轧好了饺子叶。我们就赶忙坐下来包饺子。

  这时表姐打电话说中午要过来,她今天在医院做身体检查,我在电话里告诉她,让她中午过来吃饺子。随后丈夫赶忙去买个板鸭,一斤油炸鱼块,我在家赶忙又弄了两个素菜。

  表姐是婆婆娘家的远房侄女,可是她们关系走得很近。表姐把婆婆当结婚姑姑看待,总是一来城里就看望她的姑姑姑父们。表姐今年也五十多岁了,身体也欠好,患过重大疾病,现在有后遗症,不停吃药,最近她又感受到头疼头晕,检查一下到底是啥毛病。经过检查,发现血管堵塞,脑梗症状,需要注意用药休养。可是她是个劳累干活的命,一生要强,任劳任怨,就是不让自己闲着,退休了还要做小生意挣钱。

  表姐来时又给公公带了鸡蛋,牛奶等工具。每次来她都要多花钱,她总说:来看一次姑父不容易,她老人家只要身体稳定住病情就放心了,这种病容易复发,一定注意实时吃药。

  吃过午饭,各人聊了许多,表姐一再告诉各人都要注意身体,但她自己却并不敬服自己身体,我让她在这里住下,等结果出来了,看看是啥病可在回家。下午只能拿出开端的检查结果,明天周一再来检查另外项目。我们让她晚上住下,明天继续检查。她执意今天要回家,说家里忙,离不开她。

  表姐临走时问候了公公几句,然后又付托婆婆几句话,希望他们有空去他们家住几天。婆婆允许着,然后准备要送她出门,可这是公公眼泪又流出来了,嘴里说不清楚什么,或许是表姐急于要离开,他有无法表达挽留的话,而着急的哭了起来。

  这是表姐赶忙折回来,拉着他的手,说:“姑父,你别哭,你想说什么你就慢慢说吧!我没啥大病,都是小病,我今天回去,过两天都又要来了!”

  表姐边说边流眼泪,婆婆说:“你姑父现在看见亲人朋友来了,一激动说不出话来就哭,脑子控制不了自己。哎!”

  公公在表姐的抚慰下终于不哭了,临走时表姐又对他说:“姑父,你放心养病,过几天有来接你去我家住几天哦!”

  公公点颔首,用手揉了揉眼睛,望着表姐走出家门。外面起风了,我骑着车子载着表姐送到大路口的公交车站台处等车。在站台处我们又谈了许多话,现在生活节奏太快,大多人都在拼命事情挣钱,没人去在意身上的小病。

  “生命无常啊!”表姐给我讲,“咱们街上,刘凤死了你知道吗?是你的同学。”

  “啊!她死了?为啥死了?患啥病死的?才45岁啊!”我很惊讶地问着。

  “据说,她是患子宫癌死了,发现是癌症才四个月就死了!丈夫是前年突发脑溢血死了,这两口子太可怜了,现在她们的女儿很可怜,还在上大学。”

  听了之后我内心很伤感,这个同学前两年都说有病,但没有检查出来啥大病,就是他们做生意太忙,治疗也不实时,延长了。

  人到中年,活的都很累,但大部门人都不休息自己的身体,都忽略自己生活质量,平时能扛就扛,能拖就拖,总不想去医院检查身体,可是许多大病都是因为平时麻痹大意,不去治疗而延长成大病的。

  表姐一再付托我要注意身体,有毛病了实时检查,别熬夜,多注意休息。现在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一定要好好在世,不能生病倒下。我听了一个劲所在头。

  已经进入十一月份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周末我原来计划和朋友一起去旅游的,头天晚上看天气预报说周日有小雨,所以我取消了旅游的行程计划。可是那群人照旧随着旅游团去了焦作,因为他们说焦作那里并没有下雨。

  我是不去了,因为最近几天右眼一直跳动,有人说,眼睛长时间跳,肯定是上火,睡眠欠好,或者是神经有问题。横竖我已经吃了一星期的药了,照旧跳动,心里极为急躁。人们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有什么灾难要发生?不能迷信,但也不能不信,躲灾吧!不去旅游是正确的选择,照旧在家休养为好。

  早晨六点钟我还在被窝里懒睡,突然六哥打来电话,让我去趟医院。伯母重病复发在医院已经几天了,现在情况欠好,医生建议早点拉回去准备后事。六哥的意思是让我去医院看伯母最后一眼,他们八点钟要将伯母拉回老家。叶落归根,老年人生病到最后咽气,农村人都一样在家里气绝好些,不想死在医院里。

  没有顾得上吃早饭,七点钟我就急遽来到医院里,到了住院部的楼上,刚上了二楼就碰见了六哥。六哥是伯母的小儿子,他正慌张皇张地端着药品,针剂等下楼。

  “上三楼,在三楼最西头的病房。我先下楼去给我妈换点针剂。”

  “好的!你先忙吧,我直接上去!”我赶忙顺着楼梯往三楼爬。

  我低着头一个劲儿地走,我走上了楼一直往西拐,说着走廊一直往西走,走到西头的几个病房,咋看也没有伯母在床上躺着。周围也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就又返回来往东走,照旧没有看到。我就快快当当走到护士站询问:“最西头有个八十岁的老人病危,今天要出院,姓赵。”

  “没有啊!你确定是四楼吗?”护士在本子上翻来翻去都没有找到伯母的名字就问我。

  “不是四楼,是三楼最西头的房间,咋我看看不是啊!”

  “哎!你搞错了,这是四楼!”护士马上合上了本子。

  “啊!这是四楼!我咋跑到四楼了,那我赶忙下楼去真糊涂啊!”我赶忙又走楼梯下去。

  三楼西头,我看到年老,二哥在那里站着,年老看见我已往就连忙招手:“妹子,在这里,看到了吗?”

  我直奔已往。伯母躺在鼻子床上,右侧着身子,身体蜷缩着,瘦弱的身子经过这些天的折腾,看上去更小了,睡在那里像个孩子。她没有知觉,喊她也不应声,基本是脑死亡状态,依靠呼吸机心脏稍微另有呼吸。医生说如果把氧气机拽了她就立刻停止了呼吸。

  家人决定带着氧气拉回家,抵家里看情况再说,或许抵家后她又精神了。因为有的老人在医院里都快要死了,医生和家人都说拉回去路上有可能就会气绝,可是有的人反而回家后又精神了,甚至呼吸得挺好的,就又被拉回医院去治疗。

  在病房里,几个嫂子都在那里守着,她们已经熬了几天几夜了,看上去都很憔悴。大嫂子说:

  “伯母现在已经不认识人了,眼睛一直不睁开。不会吃不会喝,昨晚都是从鼻孔里打的饭。”

  父亲也来了,他和母亲一块。

  我问母亲:“妈,你们也来了,你们怎么知道的?”

  母亲说:“你六哥清晨给我们打电话说你伯母快不行了,准备要离开医院拉回老家去。我们就赶忙来看看她最后一眼。”

  父亲戴着一定老年压缩帽子,走到伯母的床边,低着头看着昏睡在床上的他的大嫂,没有说一句话。母亲不住地擦着眼泪,屋子里一片寂静。

  厥后,父亲又默默走出病房坐在走廊里一条凳子上,我也走了已往。问了父亲:“你冷不冷,你穿的太少了。如果我伯母要是挺不外去,你们就得随着回去,资助拾掇屋子。”

  父亲说:“我知道,我和你妈就准备直接随着他们回老家去。我穿的挺多的,就是高血压药品忘了拿了!”

  我又赶忙下楼走到医院劈面的药店里买了他们常吃的高血压药,让他们随身带上。就在我把药买回来递给父亲时,我看见父亲哭了,他低着头一个劲地抹着眼泪。

  在昏暗幽静的走廊里,父亲坐在那里显得很孤苦,没有人给他过多交流,他也不能做什么,只是把头低到胸前,又低到膝盖上。我说不清楚父亲为什么要哭。是哭伯母,照旧哭此外什么,或者是他触景生情,联想到此外什么了。更或许是他想到伯母离开后,他们更孑立了,因为家族里八个老人就剩下他们了。

  父亲母亲和伯母的情感很好,在城里住,有空时父亲就会和母亲一块儿去伯母那里看望。虽然伯母早都意识不清,老年痴呆,但父亲总觉得看看她心里会舒服点。究竟人老了,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说不定这次相见,下次就会见不到了。

  如果这次伯母真的走了,剩下父亲和母亲还在世上,父亲的孤苦之感会油然而生。父亲在抹眼泪,二哥看见了过来问:

  “这是咋了!五爹!你不要伤心,你现在就只顾你自己身体好就行了!”

  走廊里既然空旷冷寂。

  “我妈这病已经尽力治疗了,没有措施了,医生也说没有再治疗的意义了。生老病死,人生常态,谁也掌控不了!”年老也在慰藉着父亲。

  父亲用手狠狠地拧巴着鼻涕,掏出口袋里那块皱巴巴的灰色手帕,擦了擦眼睛不再流泪了。他慢慢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床上静睡的他的老嫂子。厥后陆续来了许多亲人,多数是来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的。

  年老决定说:

  “照旧早点回去吧!氧气罐一拔路上就很危险,要走赶忙走!医生说八点之前离开医院!”

  父亲起身又走到伯母面前,死死看着,心情很庞大。呼吸机被无情地扯走了,伯母被她的几个儿子抬到了一个担架上,这是专门送病人回家的床。

  伯母被子女们护送着抬下楼去,然后又徐徐放入了专用车,母亲随着我的几个嫂子一同坐在那个车上,她们坐在伯母身边,其余人都坐在自己的车上徐徐驶走了。

  我明天还要去上班,没有送伯母回老家。祈祷着伯母回去还能撑几天。清晨的医院很凄冷,我站在马路上,目送着载着伯母的白色车徐徐消失。我把父亲扶着坐上了年老的车,我又扶着窗子嘱咐父亲要记着吃药,几个哥哥各自乘着自己的车紧随其后,静静离开……

  两天后,父亲给我打电话,我伯母去世了,我们前去吊了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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