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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

(五十)“情分”-下

青山横北故人归 茶烟善绿 2082 2019-05-16 14:49:29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她想到了自家那男人,步子越走越快。

  还未进院子,便望见家中院里灶房前有一个男子正蹲在那抽着旱烟,那抽着旱烟的男子是她的男人,徐涪,也就是她年少时便恋慕的那个男子。

  她走进了这个院子,这院子不小,是白竹村中数一数二的气派院子,是她嫁过来之前早就已经建好的了,还在那安越家中隔邻。

  她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那蹲着抽旱烟的男子看见自己娘子回来了,没作声,只望了她几眼。

  朱绵冒充不去理他,急遽进了房间,一把把房门关上。

  徐涪见她回来了,放下了心,自顾自的继续抽着旱烟。

  半饷,才去叫在村里野玩的儿子回来用饭。

  他带着孩子在家中先吃了饭,替孩子洗漱好,让他去睡。

  孩子听话的去睡觉,他替孩子把被子盖好,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以后你要好好听话,别再淘气。”

  孩子懵懂的盯着自己爹爹,点了颔首。

  他又摸了摸自己儿子小脑袋瓜,依依不舍出了儿子的房门,在堂屋门前坐着抽了半天的旱烟。

  他眸子里很深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忏悔了?

  有一些人,少不经事做了一件坏事,没被实时发现,以为就能侥幸,殊不知,多得是想要把他找出来的人。

  徐涪起身去推朱绵关上的房门,可朱绵反锁了,他站在房门前,来回走了几步,才压低声音道:“开门,我有事要和你说。”

  没人回话。

  “快开门,照旧那事。”

  里面的人听见他这么说,才有了消息。

  门吱呀被打开。

  朱绵盯着他,一张脸的怒气。

  徐涪却不管她,直接挤进房中,反手把房门反锁,走了几步,坐在大炕上。

  “明日我就去县里投衙,以后你就带着虎子好好过,你要是想要和离,我给你休书,你再嫁就行,虎子就托给我年老。”

  朱绵一听他这么说,眼圈大红,泪水瞬间掉了下来,她指着他怒道,“你!你是不是照旧为了她!你说,你是不是心里另有她!是不是痛恨了才要去衙门?”

  “你禁绝去!禁绝去!禁绝去!”

  徐涪望着面前这个像疯婆子一样的女人,有些生气道:“我到底是为了谁!你不清楚嘛!”

  朱绵大哭,不依不饶,她张牙舞爪的去抓他,徐涪被她抓伤了好几处,有些动怒,可他也只是抓住她的手制止她。

  第二日。

  清晨。

  天大亮,清水村一个男子看了几眼身旁的媳妇,起身穿衣,再去看了几眼自己的儿子,出门了。

  他要去县衙。

  有一年,有一个少年。

  他偷偷恋慕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住在他家隔邻。

  他和那女人自幼相识,算是青梅竹马。

  听说这世间,青梅竹马可是很容易发生恋慕的啊,可惜他那个小青梅对他丝毫没有恋慕。

  厥后,慢慢长大,小青梅越发现艳感人,气质才学也越发突显,小青梅对于他而言,越来越遥不行及。

  他眼里的她很美好,很厉害,他配不上,也得不到她。

  可再配不上,得不到,他也理想过有一天能够获得她!

  他想,若是有一天,她没那么美好了?

  是不是就可以获得了?

  他听朱绵忽悠,说是可以帮他获得安越。

  然后,他们一起谋划了一场意外。

  可他哪里知道,有一种人,她不喜欢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不会转头看你一眼,更不会去求你。

  纵然你有银子可以资助她家里泛起的意外、拮据,又能怎么样?

  她基础就不稀罕!

  那场意外并没有得来他想要的,不仅没有,甚至在多年后,他们终究要支付相应的价钱。

  一年前,新任的县太爷上任,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任的县太爷一上任便开始彻查迟迟未结的陈年旧案。

  那位县太爷偏偏还十分重视安家当年的那场偷窃事件。

  而不久前,那位县太爷已经成了安家的女婿了。

  对安家还极其的好!还把安家老小都接到了县里去住。

  而且纵然多年已往了,纵然什么线索也没有了,他也要查,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前几日徐涪听到自己年老说,那捕快在查年老了,查到年老了,离查他还远吗?

  村口,徐涪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家乡,接着上路。

  路上一辆赶着马车的车夫,望见了他,开口喊道:“哎,小兄弟?是要去哪啊?要不要搭坐我的马车?”

  徐涪转头望着作声的车夫,他认识这车夫,知道他姓李,平日里以赶马车为生。

  他摇摇头道:“我想自己走走。”

  “那好,我先走了~驾~”车夫驾着马车和他擦身而过。

  徐涪亲眼看见李车夫赶着一架马车走。

  突然心生羡慕。

  若是他没有做那么一件错事的话,是不是也能活的这么逍遥自在?

  不,也许,也许他会越发逍遥自在的。

  究竟他生来家中就不错,在这清水村是数一数二的。

  有家底,比一些同龄之人轻松逍遥的多。

  可是他年少时做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逍遥什么轻松,被他自己亲手毁了啊。

  男子离开的村里一家院中,一名妇人醒了。

  她枕头边已经没有自己相公了,她赶忙爬起大炕仔细看看,发现真的没有人了。

  她坐在炕上大哭了起来,哭着哭着拿起炕上的一个枕头扔在地上。

  她头发很凌乱,上衣松松垮垮,脖子上另有些红印,她发气拿起炕上另一个枕头,平日里这个枕头是她家男人枕的,她拿起枕头就想扔,可却把枕头狠狠抱在怀里哭了起来。

  那个死男人,要去县衙里自首就去,管她什么事情!她恨他!恨他!

  那个死男人,要走就走,那个死男人,他不是一直都恋慕安越吗?

  死男人!死男人!

  她抱着枕头,边哭,边心里骂他。

  不外,哭着哭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行,她得去打探一番那偷窃一罪要关上几年?

  家中会没那个死男人几年。

  虎子可不能一直没爹,她该如何利用虎子他的爹去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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