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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穿越之苦等伊人归

云霞深深误觅王孙(19)

重生穿越之苦等伊人归 含朝 4269 2019-04-14 17:39:47

  云霞深深误觅王孙(19)

  “年老哥,你看,二哥还在念书呢。”

  年幼的张家三小姐趴在房顶上,旁边是一个面若冠玉的少年,

  少年道:“会念书有什么用,你看,年年上元节还不是我收到的绣帕最多,你二哥可是从来没收过呢。”

  “哥哥你乱说,爹爹最喜欢二哥了,每次大宴,爹爹光让二哥作诗给众人看,偏不叫你作诗。”

  “我那是不会吗?你年老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那是藏拙而已,否则你看那些小丫头们,为什么单单往我这涌,不往他那儿去?”

  “那是因为二哥心术正,不像年老,日日跑马逛青楼。”

  少年忙捂住了张家三小姐的嘴,四下张望,

  “这话是能乱说的吗,我又不是去做坏事,就是随着周胜之他们去见见世面而已,更况且我只去过一次,欸——差池,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家三小姐拿出一块帕子,还故意还在鼻子边嗅了嗅,

  “哎呀真是好香啊,不知刚刚在屋檐上拾到的这帕子又是谁的。看样子该不是府里的工具吧,啧啧,看看,这上面还绣了什么字,呀呀,寻芳阁瑶素,这可是寻芳阁头牌,听说这美人只有画像得以流传,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还从未待过任何客人,周大令郎掷了千万金都不能得见的——”

  少年捂住张家三小姐的嘴,忙一把抢过帕子,

  “别瞎说,我没有,这帕子——是,是我捡到的。”

  张家三小姐一拍少年的手,

  “给我放开。”

  “那我放开了,你不能告诉别人啊。”

  张容瑾嗯嗯了两声,

  “那你把桃花酿给我。”

  “不给,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带回府里的,花了许多钱呢。”

  “不给是吧。”

  “大令郎张琮竟然————唔唔”

  张家三小姐突然喊起来,少年忙捂住张家三小姐的嘴,

  “别嚷嚷,我给,我给还不成吗?”

  张家三小姐伸手,少年从身旁的布兜里掏出一个小酒罐来,不情不愿交到张家三小姐手上。

  张家三小姐自得地一笑,却听房里传来声音,

  “是谁在那?”

  少年忙抓着张家三小姐就往边上跑,

  “叫你嚷嚷,让二弟听着了。”

  “还不怪你,要是你早把桃花酿给我多好。”

  “我这可是一掷千金收回来的,自己还未尝一口呢,怎么能就这样给你。”

  “别说了,快走吧,待会儿让二哥逮到我们,看你这做哥哥的面子还往哪放。”

  少年和小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年老,你过得可好?”

  “请张小姐慎言,贫道非张小姐的兄长,只是道号为厘昭的出世之人。”

  “哥哥,馆陶公主还在,她还在等你,她没有嫁人,也没有和亲,更没有叛逆你赐死你的母亲,珺儿求你,跟珺儿回家。”

  “贫道出世,不是为着红尘是非,单是勘破了红尘而已,还请张小姐勿要太过纠缠。”

  张容瑾立在一旁,看着张家三小姐满面是泪。

  而满头墨发的厘昭坐在劈面,神色平静。

  眼前又恍然酿成另一幅画面,

  张家三小姐跪在地上,抓着张释之的衣角,声泪俱下,

  “父亲,珺儿求求您,不要把年老从族谱上除名。”

  “年老只是一时想不开才入道,肯定还会回来的,珺儿求求您,求您再给年老一点时间吧。”

  张释之面色沉郁,

  “珺儿,起来。”

  张家三小姐跪在地上,道:

  “若是父亲不允许珺儿,珺儿就不起来。”

  “别为你年老求情,他不会回来了。如今你不再是四小姐,是张府的三小姐,你的年老,是张琪,张家从今天开始,便再没有一个叫张琮的大令郎。”

  “那是你年老的选择,他为了不牵扯张家,选择入道,他如此保全你,不要辜负他的苦心。”

  “可年老照旧珺儿的年老,骨血血亲不相离,怎么能除名族谱。年老并没有犯错啊。”

  “父亲也不想,可这是你年老嘱托的,唯有抹掉他自己的痕迹,才气完全保住张家,张家已经经不起任何风浪了。”

  “什么!”

  张家三小姐闻言,晕倒在地。

  “珺儿!”

  “小姐!”

  ……

  画面一转,是在宫中,红墙绿瓦间,她看见张家三小姐隐在树后,看着远处的人,

  而远处,一个样貌平庸的中年女子伏跪在地,另一个样貌精彩的年轻女子站着,穿着极华美的宫装,

  伏在地上的女子道:

  “多谢馆陶公主救贱妾,贱妾无以为报。”

  “夫人请起,此事于本宫而言,不外是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紧接着,画面一转,场景里种满了争奇斗艳的花朵,高崎岖低地盛开着,

  另一个姿容清秀,调养得宜的女子高屋建瓴地坐在车辇上,

  “你算是什么贱工具,也敢跟本宫叫板,本宫说你错了你即是错了,竟然还敢反驳。”

  “奴婢不敢,还请窦娘娘放了夫人吧!”

  张容瑾细看,那婢女竟是奉茗!

  刚刚那个姿色平庸的中年女子跪在一旁,血迹斑黑点点染在衣衫上,像是下一秒就要闭过气去了一般。

  张容瑾看见张家三小姐从花阴中走出,

  “娘娘,此事缘由臣女而起,请娘娘放过我庶母和这宫女,让臣女代为受罚。”

  张家三小姐一身纯白立于花影重重中,

  “怎么,这贱婢扰了本宫,本宫还没有处置的权利了,张容瑾,你的面子可真大,本宫想做什么难道都与你有关吗?别仗着皇后娘娘的痛爱便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工具了。”

  “将这冲撞我的贱人送去长亭殿,叫馆陶好悦目看,这贱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如此袒护。”

  张容瑾看见张家三小姐猛地跪了下来,

  “娘娘,我长兄与您纵是有恩怨,又与我长兄亲母有何关连,娘娘,您别忘了,如今不是在塞外,如今,是在宫里,朱紫们绝容不得您如此行事。”

  车辇上的女子冷笑两声,

  “张容瑾啊张容瑾,可别忘了你的身份,如今我是这宫中的娘娘,而你,什么都不是,你一个臣子的女儿也敢跟本宫这样这么说话,知道结果会如何吗?”

  “那张淙,薄情寡义,即是我将教养他成这副模样的亲娘打死,你又能奈我何?”

  “来人,既然张小姐不懂规则,便好好教教张小姐规则,免得往后冒犯了我那姐姐和陛下,死无葬身之地。”

  几个宫女围住张家三小姐,张容瑾只觉得心急如焚,却不能滋扰一分。

  一个宫女高高地扬起巴掌,就要往张家三小姐的脸扇下去。

  一个高峻的男子突然泛起,拉了张家三小姐一把,宫女扑了空,张家三小姐跌入男子怀中。

  张家三小姐忙站稳,张容瑾竟见张家三小姐与男子眼神相对,男子冲张家三小姐点了颔首,张家三小姐却马上低了头。

  张容瑾想看清男子的模样,却实在模糊不清。

  男子道:“姨母此番,是想让父皇知晓姨母的所作所为和不堪过往吗?”

  坐在车辇上的女子秀眉倒竖,

  “你敢!”

  “侄儿有什么不敢?这后宫皆为母后所有,这天下皆为父皇所有,即便侄儿不说,总有一天,父皇和母后也会知道的。”

  女子指着张容瑾道:

  “你竟为了这么个下贱的胚子欺压你的亲姨母?”

  “还请姨母稍安勿躁,您是不是侄儿的亲姨母,外人不知道,难不成,姨母自己还不知道吗?”

  “你——”

  “多谢姨母漂亮,此番,这位夫人和这小宫女,侄儿便带走了。”

  男子未有多言,车辇上的女子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好,真是本宫的好侄儿。”

  男子未理会,

  让人将伤痕累累的中年女子送去了永宁殿,奉茗跟在了后面离开。

  张容瑾想看清男子面容,却只得见男子身上衣衫的神兽纹。

  画面一转,是桃花林内,

  “不若你教我剑术罢。”

  “你一个女子,学剑术有何用?”

  “总有一日,也许是用得上的,到时,我同你去作云侠诗客,劫富济贫,惩奸除恶之时,自是少不了。”

  男子笑,执起佩剑,

  “瑾卿,记好了。”

  男子从后面抱住张家三小姐,将剑塞入张家三小姐手中,带着张家三小姐一招一式地比划,风吹过,衣袂蹁跹。

  “既然你要此剑,那我便赠你好了。究竟你说要做云侠诗客,可少不了一把贴身的宝剑。”

  张家三小姐笑:“是,那便多谢壮士将随珏剑相赠,他人壮士若陷于危难之中,我必当义不容辞地前去救壮士。”

  男子笑,轻弹张家三小姐额头,

  “怪是会打岔的。”

  “为什么,我如此信任你,到头来,害我的人就是我的好姐妹,你果真是好狠的心啊。”

  女子一身月白衣裙,站在一株开得正艳的芍药边,

  “满心交付?”

  “张容瑾,你与我满心交付什么,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压着我,风头尽着你出,朱紫恩宠也近着你,而我呢,我明明那么努力,却永远在被忽视,张容瑾,你支付过什么?你不外就是占了一个嫡女的名头,便能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你母亲对我娘做的事,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我娘,那么好,那么循分的一小我私家,竟然因为你和你母亲,落得这样鲜血曝墙,妄断今生的下场,我兄长,更是因为你兴风作浪,认识了馆陶公主,如今还在那慈微观中强忍着断情绝爱,脱族而去的痛苦。你敢说,这一切不是因为你?”

  “馆陶公主,确实是因为我才认识的长兄,可横溢在他们之间的不外都是误会,长兄出家更是与这件事无关。你母亲的事情,基础,就是个意外,那窦小娘娘,倾慕兄长,可兄长却与馆陶公主情投意合,为此,那窦小娘娘才——”

  一个巴掌挥在了张家三小姐面上,

  张家三小姐捂着脸,眸中满是震惊地看着女子:

  “你——”

  站在张家三小姐劈面的女子满眸是泪。

  “你不是我姐妹,从今天开始,你我一刀两断。”

  张家三小姐抓住女子的衣袖,

  “这一切都是误会,你向来聪慧的,只要你好好想想,便能想明白,我愿等着你,等你想清楚了再回来。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们仍可以回到从前。”

  女子甩开张家三小姐的手。

  转身便离去。

  画面一转,竟是寒潭,刚刚与张家三小姐说话的女子一身莲青色衣裙,站在寒潭边上。

  “张容瑾,往后,别人论起张家来,便只记得我一人,而你,终究只能得一个早亡的惋叹。”

  “你曾说要与我做众人艳羡的好姊妹,只怕是不能够了。”

  女子将张家三小姐死死地摁入水中,张家三小姐扑腾着,不外片刻,便已不再反抗,徐徐沉入了湖底。

  旁边不远处一个婆子看见,不由大惊叫作声来。

  岸边女子看着那婆子,叫人将其摁在寒潭边上,让她的鞋上沾满污泥,被打昏扔在了寒潭边。

  女子高屋建瓴地看着慢慢下沉的张家三小姐,神色倨傲,淡淡道:

  “我的好姊妹,再见了。”

  张容瑾心急如焚,大叫不要,

  冷汗骤出,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却见繁弦和屏镜跪在床榻边,已趴在榻上睡已往。

  一室檀香悠悠,夹着药草的清苦味。

  张容瑾擦了擦额上冷汗。

  环视四周,竟是卿云苑的部署。

  她不是在慈微观中吗?她回家了?

  繁弦闻声醒来,

  “小姐!”

  张容瑾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吵醒屏镜。

  却未想,繁弦竟带了泪光,

  “您终于醒了。”

  还忙拍醒屏镜,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屏镜转醒,

  朦朦胧胧地睁着眼,

  看见坐起的张容瑾,

  大惊:“小姐,您醒了!”

  张容瑾问道:“我昏厥了多久?”

  方嵋道:

  “小姐,您已是昏厥了十日了,这十日里,您高烧不退,重复梦呓,可吓死奴婢们了。”

  张容瑾道:“我已昏厥了十日?”

  屏镜点颔首,

  “开始,开始我们以为宁静常一样,小姐您过不了几个时辰便会醒过来,但是那次,整整一天了您都未醒,奴婢们慌了,忙通报家中,连夜将小姐送了下来。却未曾想,小姐您这一昏,即是昏睡了十日之久。”

  张容瑾问道:“那我的玉佩呢?”

  屏镜捧来首饰匣子,打开双手捧到张容瑾面前,张容瑾接过,里面放在最上边的即是凰佩和青玉佩。

  “不是这些,是另外一块,另外——”

  张容瑾猛地想起,那在她掌中徐徐消失的凤佩,

  眼前的凰佩和连枝青玉佩便显得格外耀眼。

  张容瑾忽地将首饰盒子扫落在地,玉石朱钗掷了一地,几枚镯子滚落床边,撞上床脚,碎裂开来。

  “小姐!”

  张容瑾捂着如针锥刺痛的心脏,目呲欲裂,泪从她血红的眸子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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