膘肥体壮,虎背熊腰的我,居然...晕船!
他奶奶的黄疸水都吐出来了,是真的啊,黄的还带拔丝的嘞。
人家是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妞儿是吐着吐着就歇菜了...
再醒来已经是有气无力,半死不活,且,没有胃口。
天下奇闻,除了包子第一次不要妞儿那几天,这些年来,第一次觉得没胃口,好神奇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心理体现的神秘作用?
减肥!一定要减肥!
这次绝当是铁板钉钉的事情,确定,一定,我立誓不会在泛起以往的那种间歇性,断续性!
那个叫江心儿的,虽说其时缩在被子里,但是那张脸...
情不自禁举起肉爪子瞅一眼比一下,嗯...心形的脸蛋儿也就比妞儿的肉爪子大不了多点儿。
说相似,有一处最是相似,咱俩的脸都是胶原卵白满满,或许胶原的化学颜色纷歧样,她的是白的,而我的是黄的。
银牙暗咬!妞儿是决计不会认可黄色化学物质俗称“脂肪”的!
我要瘦!瘦成一道闪电!
“醒了?想吃点儿什么?”
“皮蛋瘦肉粥!”这是自己在给自己赏嘴巴子的节奏吗?妞儿赶忙改口:“米汤,谢谢!”
收回刚刚点菜一瞬间的神采飞扬,我歪着头有气无力哼哼道:“拓,你说,我是不是全身上下从里到外一点都没有女人味?”
拓啊,妞儿是在寻求慰藉好欠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实诚所在头呢?
我的个心啊...别装了,这是我从八岁就已经接受的事实,把小破身子搞成这个样子还不是自己作出来的。
小瓶子们的生活哲学:作天作地作死自己!
“你才多点儿大?女人味?”
这是两个疑问句吗?明白是两个不容置喙的肯定句好欠好,而且是绝对,一定的肯定!
呼呼呼~
你可以说我没有女人味,但是绝对不能说我小!
小吗?
我掀开被子,瞅了一眼,也许是地心引力的影响,小兔子似乎是趴下来和肚子齐平,或许,略低一丢丢。
真的小吗?
这回是真的似乎伤心了...
好想用两斤哑药把他毒成哑巴!
待拓将一碗清香扑鼻的皮蛋瘦肉粥端到我面前的时候,什么愁啊恨的,就通通都翻腾一边儿去了。
我晃着无形的小尾巴,呡着嘴,嫩舌舔着唇,死叭叭盯着热气腾腾的粥,愤愤道:“你不能这么诱惑我!妞儿是有原则有底线有节操的人!”
“那吃吗?”
“吃!”
说好的原则呢?底线呢?节操呢?
“我是为了不浪费粮食!不浪费水,不浪费能源,且不浪费你的一番心意!懂?”
节操能吃吗?妞儿体现不知。
不就是一碗带肉的粥么,应该,或许,也许没有几多热量的…对吧。
少吃一点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
两碗,我就吃两碗...
意气是高昂的,然,行动确实不克制的。
在早餐吃完四碗粥加两块葱油饼,午饭吃完六菜一汤,下午茶吃完四个苹果六块糖油酥,晚饭吃完八菜一汤之后…
我发现了一个极其特别严重的问题:只要有元齐拓在,妞儿的减肥大计百分之一万八是会扑街的!
怎么算出来的百分之一万八?
你在欺负我数学欠好是不是!我家开红楼的,你管我数学好欠好呢!
想当年,十四年的学校生涯妞儿也是学了不少知识的,这八年来,起初的出发点是稍稍掩盖一下自己的才气,没想到,最后彻底酿成了掩埋!什么语数外化物历史地理政治,通通都还给了小学的体育老师。
八年没用过钱,没算过账,妞儿还能记得九九乘法表就已经是跪天拜地,谢天谢地了!
在此,我由衷地,发自肺腑地,谢谢我的小学体育老师孙老师。
其他的...呵呵,真不敢想象,妞儿居然是一个曾经学过函数的人,函数诶!是函数哦!甚至还考上了大学,好神奇有没有...
若问我的才气?妞儿想一下,可不行以理解为,这个时代别人不会,但是我会的就是我的才气?
那我还真有!李白,李商隐,李清照...慢!
声声慢,宋,李清照,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再慢!为什么我能背出来的诗词都是姓李写的?
路人:还能不能回归剧情啦?
巨细姐:对不住!咱刚刚说到哪儿了?
路人:百分之一万八。
巨细姐:对,是的,妞儿数学欠好,不外妞儿的语文和音乐照旧不错的。
众:坚决弃文!
话说,在吃完两碗馄饨之后,睡前习惯刷牙的妞儿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甩掉元齐拓!分手必须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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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和江心儿的那点儿事儿用两个老套的掉牙的成语就可以归纳综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亲密无间,卿卿我我,掉臂人伦,不知羞耻,臭不要脸,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别数!
妞儿数学欠好!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他俩小时候就是一对儿,且他俩一直都暗度陈仓!
江心儿,我特么哪儿知道包子心里的人叫江心儿啊!
一会儿跟什么四游湖,一会儿跟七游园,一会儿跟六去寺庙,一会儿跟九狩猎,一会儿各人齐聚一堂歌舞升平把酒言欢。我只当这个叫江心儿的是个花天酒地游走在各个女人之间的且有权有势的纵脱令郎哥儿呢。
现在看来,江心儿着实为包子支付了不少。一个白富美全心全意且尽心尽力为了一个高富帅的情报事情数年如一日战斗在事情第一线,甚至不惜名誉游走在各个皇子之间。
平心而论,这桥段,我做不到也演不了。
我的人生目标很简朴很粗暴:就是抱着包子生一笼小笼包,混吃等死。
爱,是支付...
所以,我是不是该祝福他们终于有缘千里来相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狗屁!
祝福?呸呸呸!
有情人?呸呸呸!
我可以接受包子不喜欢妞儿这件事,但是不意味着我能够眼睁睁看着他们幸福美满!我又不是基督耶稣圣母玛利亚投胎穿越过来的!
元齐拓告诉我,狐皮大衣里揣着的是庄主的令牌时,我的感伤不只一丢丢,这个笨蛋柳千羽都把家底给我了,还跑回去取什么银票啊,难不成怕我找不到自己家工业?
我就算记不全那些酒店馆子的名字,妞儿不会问人哪,找最好最贵的一准没错。
呃...似乎是有一个问题。
我确实似乎不太会问人...这个活该的社交障碍!克服!必须完全克服!
哪年来着,我貌似是对谁开口说话了,然,怂,是真怂。
深吸一口气,既然已经走出来了,既然有了庄主令牌,不把包子搞得焦头烂额这事儿就没完!看你觉得工业重要,照旧和江心儿谈恋爱重要!
给自己定个小目标,来:第一步,开口。第二步,减肥。第三步,败家(我的前任家,横竖已经不是我的了,不败白不败)。第四步,把自己卖了!
对,没看错,就是把自己卖了!我要让包子知道,我,他一心一意想卖的女人到底能卖几个钱。
掂量掂量小包包,应该够买自己了。自己买自己,妞儿多智慧。价值即是市场价钱,这个原理浅显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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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三十来年,有些事情再想不开也真的是白瞎活了。
一番心理疏导下来,或许是积压的情绪获得释放,妞儿不禁感伤:有时候,说话就是那么简朴。
早饭,试了,没乐成。
中饭,试了,照旧没乐成。
晚饭,乐成了!
当我流利所在完八个菜之后,元齐拓一脸憋粑粑的模样看着我。
妞儿眷注备至地嘱咐道:“你想要去拉粑粑就别憋着了。”
拓眷注备至地问:“你想吃吗?”
然后,迎接我的就是一顿揉啊搓啊捏。再然后,就是化悲愤为食欲,我又乐成干掉了一桌菜。
干掉他!绝对要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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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啦,你醒来可别怪妞儿!殊途差异归,你有你的小目标,我有我的大理想。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标有多小,你也不知道我的理想有多大。”
“拓,你也别嫌少,妞儿能给你留下这么些金子就已经很够意思啦。想想看,这么多年来,我供你吃供你住供你上学,现在你出社会了,要学会独立知道不?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像对儿子说的。”
“不管!元齐拓小朋友,怎么说你也是姐姐看着长大的,姐姐照旧有些舍不得你的。以后凡事自己小心点,别再虎了吧唧受伤了知道不。最最重要的,您能不说话以后尽量别开口,你一张嘴准能把女人气走,相信不?你要是娶不到媳妇儿,我给你的那些彩礼可算是白瞎了,到时候你照旧要给我写欠条哒。”
元齐拓平静地伏在桌子上,坚贞的脸庞柔和不少,烛火照在他的脸上,睫毛的影忽闪忽闪像飞蝶展翅,此时那么平静,无为争执无为喧华。
他是陪伴妞儿多年的玩伴,是我的影,如影随形的影。
可是,人在世,注定要经过许多岔路口,除了相伴到老的爱人,其余的同伴都市在某一个路口划分。
这小孩儿心思一向深沉,他从不提过往,我也不问。但是,他总会一小我私家静静望着远方,那种迷茫,那种彷徨,那种渴望我都看在眼里。
我伸手抚摸他的脸,道:“拓,路都是自己选的,走了就不能忏悔。我若开口让你离开,你肯定不会走,所以说...黄里黄外晃死你照旧很厉害的么,连你都能撂倒,哈哈...走啦!”
轻手轻脚关上门,我便踏上了新的征程,妞是属猫头鹰的,习惯走夜路。
然,走了两个时辰之后我才意识到眼前的迫在眉睫:谁来告诉我这特么是哪儿啊?
寒风呼呼,树影娑娑,白雪飘飘,真是应了那句凄凄惨惨戚戚...
一般女人要是走到树林子里肯定会吓尿,此处需转折,我不是一般的女人,妞小学是二班的,初中是二班的,高中是二班的,大学是外二班的。
我叫周二,周二的周,二货的二!
我忏悔了!我特么脑子被粑粑堵哽塞了吧,大晚上的玩什么迷路啊!
“拓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此时的我就是一个卖洋火的小女孩,正对着眼前的一堆柴火诉诸心愿,“我想要大床,我想要睡觉...”
然后...愿望实现。
我窝在膝盖里安然入睡,在临时找到的一个小山洞里,甚至连山洞都说不上,就是一块大石凹进去的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