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红楼归梦二悠悠

第二十三章 回忆

红楼归梦二悠悠 引之家巨细姐 2633 2019-04-19 19:38:37

  我一直在躺尸,柳千羽喂我水我就喝,喂我粥我也喝,他给我准备种种各样的肉食,闻着却反胃。

  我只想安平静静睡觉,别吵我...

  六岁刚到这个世界,我无助,茫然,畏惧。我每晚抱着包子,有他在,心便安,虽然那时他只有十四岁。

  仗着身子小,灵活,我爬上院子外最高的树欣赏美景,或者是勘察地形,不管!总之,上树容易下树难,我就坐在树上晃着脚丫子到日落,他说跳,我想都没想就往下跳,他就跟个神仙哥哥一样飞着抱住我,青衣飘飘,润玉俊颜,我怎么会不喜欢他。

  他把黑大叔放在我身边掩护我,几年来,独独受过一次重伤,照旧自己硬往石桌上磕的。

  我搭凳子趴墙摔了屁股,自此,这个山庄里,我走哪儿,哪哪儿四周就有一副梯子。

  七岁,包子不再和我吃完饭,我们少有交流,深夜,他睡觉,我看他睡觉,他有时候平静的像个孩子,有时候愁得跟个小老头,我总忍不住伸手帮他抚平眉头。他那么悦目,我怎么忍得住不去偷偷亲他。

  八岁,吃啥啥吃到吐,吵完闹完,我开始试着放下预防,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生日那天,我送他的枕头他一直枕着,每年我都市把枕头拆了重新添毛加蚕丝换枕套,换到今年,已然成了百分百的蚕丝枕。

  我问他蛋糕好吃吗?他说白白的工具有些腥腻,里头的糕还行。我就开始经常做蛋糕坯,院子里的蛋用得很快,妞儿顺藤摸瓜摸到了鸡圈的所在。

  笑到肚子抽筋,用哈士奇看他的粮仓,我猜包子的脑神经或许是临时串线了。

  别说,二哈小时候真是可爱,毛茸茸暖呼呼的,我抱了一只最合眼缘的小工具回家,给他取名熙熙。包子跟我说,熙熙是狼崽子不是狗崽子。我跳上椅子的神情许是伤了熙熙的心,它对我龇牙咧嘴直哼哼,包子薅着它的后颈皮一把扔出门去,没一会儿,熙熙又贱贱地跑回来蹭包子的腿脚。我严重怀疑,熙熙真简直定自己是狼?怎么看,它都像极了二哈。

  最后,我照旧经常带着熙熙和包子散步玩耍,它作为一匹狼也算功成名就,成了我和包子的宠物,在庄里横行无忌。

  九岁,元齐拓泛起,为了把他留在我身边,我贴尽了妞儿的二皮脸,包子乘隙要挟我不许多往兰馨院跑。我是陪吃陪睡陪练功,还要贴着陪笑脸。他练他的功,我照旧睡我的觉。甚是疑惑,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在被子里舒舒服服睡呢,非得把我薅起来在外头睡,难不成看着我,他就能练得功力大涨啦?

  这一年的生日,他说他下厨。那碗清水面我依然影象犹新,于是我嘱咐他记得菜里放油和放盐。好嘛!一年省下来的油和盐全在这一天用了。油焖肉炸出一锅荤油,肉酿成油渣渣,要是金黄透亮喷喷香我也就忍了,问题是都炸成碳焦黑。盐焖鸡,一整砂锅盐裹着剁碎的鸡块,上锅蒸,盐都化成水。看着鸡皮,倒是黄的,肉,似乎也是熟的。

  可是,盐水泡鸡...既然盐水想泡鸡,就让它泡吧,都是你情我愿的,我再伸筷子棒打鸳鸯,忒儿不隧道。

  我指着两条黑乎乎的鱼型木炭夸道,这碳烧的不错,另有形状的,造型感十足。

  包子说那是红烧鱼。

  于是我指着两条碳状的鱼说:“你们都是成熟的鱼,该学会自己翻身知道不?”

  我似乎听到鱼儿的在天之灵在说:“就是因为太成熟了所以才特么糊了。”

  为了渲染诡异的气氛,墙边炭火炉子上的油焖佛跳墙炸了,海参翅肚鲍鱼香菇洒一地。

  我深呼吸,默念,都是他的钱,随他糟践,不心疼,不心疼...

  他兴致冲冲打开笼屉,告诉我里面躺着的一坨疙疙瘩瘩的红白物什是我们今年的生日蛋糕,我颔首,不失尴尬微微一笑,评论道:“这个蛋糕论外形,立体有张力,论色彩,鲜亮且明快。你这个作品在蛋糕界绝对堪称唯一无二,夫人我甚是欣慰啊。”

  直到他在涂着胭脂的发糕上插满菊花,还让妞儿吃的时候,我对他说:“做人要学会分享,我们作为一庄之主应该把这份生日喜悦分享给各人。做人不能太想着自己,不能光咱俩乐呵,也要让各人随着一起乐呵那才是真的乐呵,子曰: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趁着包子愣神,我捧起菊花发糕往厨房外跑,我跑,我跑...有个问题先,为啥光迈腿却走不向前?

  他薅住我的脖领低头问:“你是不是不想吃?”

  我摇头体现没有的事。

  “那你吃给我看。”

  “要吃一起吃,要死一起死!”

  我视死如归掰下两块发糕,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一块塞进他嘴里一块塞进我嘴里,自己选的男人,就算是食物中毒也要宠着。

  吃!

  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就是碱放多了些。

  我咽下去,中肯评价道:“照旧挺好吃的,真的。”

  他吐掉嘴里的一坨,说:“那你吃掉。”

  我故作高深,颔首评论道:“包子,这盆菊花插得真悦目,相当有艺术可观性,以后咱家的花都由你插,好欠好?差池,差池,你只能插我这多娇滴滴,水嫩嫩的花。”

  包子很是嫌弃地看我,说我很有当发糕的潜质,脸皮够厚。

  厨房里没法再战斗,最后只能收拾那些没有被他破坏的食材回到屋里煮暖锅。经过一番友好协商,我俩告竣一致,以后每年的生日我俩都要在一起吃暖锅喝米酒。

  十岁,十一岁,十二岁波涛不惊地过,和元齐拓每天吵每天闹每天追着他随处跑,天天夜宵和烧烤。和包子一天比一天腻歪,既不吵也不闹,有空我就盯着他发呆,偶尔上前嘬两口。

  哪儿有男人长得那么悦目的,白玉雕得一般,犹如画笔勾勒的凤眸,眉梢微挑,浓墨淋漓的眸,幽深似海,性感粉白的薄唇光看着就让人心跳加速。

  在家里,包子是一个有情绪的正凡人,时而温柔时而犷悍,时而红脸时而冷面。虽然有些阴晴不定,但他会给我擦头洗脸,整理衣服,有时候乖得简直像头小奶狗。

  有些人吧不正经起来还好,正经起来简直要人命,说得就是他。

  在外头,他的脸上永远没有心情,威风凛凛气场全开,就连我都忍不住想献上膝盖,膜拜。偶尔去议事堂,坐在他身边,撑着头静静欣赏他冰玉冷艳唯我独尊的绝美神态,然后,安闲自得睡觉。

  他特地换了一张加宽加大的软榻,只为方便我睡着可以躺下。枕着他的腿感受他抚摸我的发,幸福,不外如此。

  一切美好一夜间分崩离析,碎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他是个好编剧,而我不是一个好演员,我只能带着美意情出演恋爱喜剧,却带不了这种伤心和他继续冒充纠缠。

  他到底是爱那个和我有五分像的人照旧恨那个和我有五分像的人,亦或是爱恨纠缠到他理不清自己的心?他在把我当那小我私家宠,也把我当那小我私家在耍。

  他写得这出戏里,我以为自己是主角,到最后才发现,竟?只是个替演。我替这个小身子在世,替那个和我五分像的人在世。

  二十岁的男人...怎么能这般心思沉远,算无遗漏。

  我二十岁的时候在干嘛?没心没肺地活在二十一世纪,年头和宝哥厮混年尾和窦云熙厮混,整天打混睡觉追剧上某宝。

  这些年已往真是活得一点进步都没有,现在照旧这鸟样,好吃懒做不学无术。早知道这样,倒不如当初随着柳千羽学习琴棋书画被送出去呢,最起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风骚才女,也不枉再活一次,也不会再受一次失恋的痛。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