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升一下子就急了,他瞥了历鸿一眼,急遽走到角楼中,低声说道:“怎么这么快?”
“升哥,你一直说我的执行力不够,所以这一次我放下电话就直接已往了啊。”林南说道。
“你从哪里搞来的钱?”高升说道。
“从巧姐手里拿的。”林南说道:“升哥,这笔钱可要快点还,要否则巧姐那边周转不开的。”
“你你你……”高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林南,能不能把生猪退回去?”
高升究竟刚刚成为魔主,他在与韦整天的斗争中形成了一种潜意识,将要被收服的魔王都市进行猛烈的心理反抗,所以才让林南去收购生猪,谁知道那历鸿允许得如此痛快,契约也泛起了完美告竣的迹象,那些猪自然就用不上了。
“这怎么退啊?”林南也急了:“升哥,我从巧姐那里一共拿了两万九,十头猪的钱差了两千多,我是连吓带抢,才把猪从养殖场运出来的,现在回去退?”
在高升和林南通电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不定的韦整天凑到了历鸿身边,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用恻隐的口气低声说道:“胖子,你允许得太痛快了,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历鸿也放低了声音。
韦整天的视线落在了高升的背影上,眼神闪烁得越发剧烈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老子没措施折磨你了!
虽然,他不会把自己的心理运动说出来,只是向着高升的背影颌了颌首:“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魔鬼啊……”
“魔鬼??”历鸿被吓了一跳,随后情不自禁向着韦整天靠近一些:“可是……他有影子的啊!”
“他是行走在人间的魔鬼,和寻常的幽灵纷歧样。”韦整天说道:“一会他肯定要和你签订契约,千万不要允许,如果你落在他手里,他会用尽一切鄙俚无耻残忍恶毒龌龊的手段来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哥,你别吓我……”历鸿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我没有吓你,都是千真万确的,知道么?我……”韦整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他眼中泛起了泪花:“我就是一个凄惨的教训!”
历鸿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哆嗦不停,看样子真的被韦整天吓坏了。
“千万千万……不要允许。”韦整天拍了拍历鸿的肩膀,极重的说道。
这时,脸色颓丧的高升向回走来,那些生猪是没措施退了,他的钱彻底花光了,而且酿成了负资产,欠了一笔两万九的外债。
不外,契约散发出的颠簸将要到达巅峰了,还好,收服第二座大魔王进行得很顺利,也算是一个慰藉。
“老板,我举报!他不是好人!”历鸿脸色突然一变,向着高升叫道,他的手险些点到了韦整天的额头上。
“什么?”高升愕然站在那里。
韦整天一脑门黑线,傻傻的看着历鸿,这胖子是疯了不成?!
“他适才一直在挑拨离间!”历鸿叫道:“说老板你会和我签订契约,让我千万不要允许!还说老板你会用种种鄙俚无耻残忍狠毒龌龊的手段来折磨我!”
“韦整天,你太过了吧?!”高升盯着韦整天,阴测测的说道。
“老板,我……”韦整天被搞得手足无措,脑袋一片杂乱,不外他也算有急智,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托词,急遽说道:“我只是想考验考验他,看看他向道之心够不够坚定!”
高升一直盯着韦整天,良久才徐徐转移视线,他知道韦整天为什么要捣乱,只是现在他懒得追究了,等看向历鸿时,他露出了微笑:“历鸿,我确实要和你签订契约,你愿意么?”
“愿意愿意,傻子才不愿意呢!”历鸿叫道。
“为什么?”高升奇道。
“老板,和您说实话,从小到大我就没吃过饱饭。”历鸿说道,随后向门口一指:“那车我认得,似乎万宁市只有一辆,是韦氏重工韦大少的车,嘻嘻嘻……所以我知道老板您的身份啊,而且听说老板看待下属都很宽厚,只要我尽心尽力为老板干活,老板是不会亏待我的,最起码能让我吃饱啊,就是那车,都够我吃几十年了,老板您绝对不会差我这点吃的!”
“我才是韦整天!”韦整天忍不住了,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滚一边去。”历鸿绝不客气的说道。
“我……是……韦……成……天!”韦整天的眼睛都在喷火了。
“全身上下加一起都不到二百块钱,你装什么?”历鸿轻蔑的说道。
韦整天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和裤子,那都是高升给他买的自制货,此时现在,他有一种急火攻心的感受。
“行……胖子!你走着瞧!”韦整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走着瞧就走着瞧,是你先骗我的,所以我现在看你很不顺眼!”历鸿叫道:“我只要对老板忠心就行,你算个毛啊?!”
这个时候的韦整天和历鸿都没有想到,首座大魔王与第二座魔王的梁子就此结下了,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直相互纠缠不放。
“历鸿,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脑子有病。”高升说道,他虽然要拉偏架,韦整天给他设下了天大的难题,而历鸿什么都没说就愿意随着他,肯定要偏向历鸿说话,接着他的笑容变得越发柔和了:“既然你愿意和我签订契约,我可以保证,以后每一天都市让你吃饱!”
“成啊,老板,有这句话就成!”历鸿兴奋无比的叫着:“以后我历鸿生是老板的人,死是老板的鬼,风里来雨里去,绝不会皱半点眉头!”
轰轰轰……高升手中的契约竟然在瞬间逾越了巅峰,接着融化开,凝成无数弧光,把整座小院子笼罩在当中。
高升把手掌按在了历鸿的额头上,历鸿看到满院子的弧光,已变得目瞪口呆,他心里是畏惧的,因为双腿在发抖,但吃饱饭应该对他有着无穷的诱惑力,他咬着牙,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任由高升的手掌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