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会越来越好的,原本陈楚楚是这么以为的。
然而带给她的是接二连三像被雷劈了一样的现实。
温倪有身了。
医生笑眯眯的鞠着躬对着宇文源说:“恭喜王爷,温女人有喜了。”
温倪听闻脸上的喜色都掩盖不住:“谢医生。”
宇文源的脸色倒是变得难看到不行,憋不出一个字。
说起来发现温倪有身的人照旧陈楚楚,或许是前几天开始她就发现温倪经常在她面前吐。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横竖陈楚楚那几天觉得温倪阴魂不散一样。陈楚楚泛起在哪儿,温倪就泛起在哪儿。
陈楚楚对她的做作实在是无法熟视无睹,于是她翻着白眼去找了宇文源。
宇文源虽然是马上找来了医生给温倪看病,结果就检测出有身了。
陈楚楚说震惊也倒是震惊,但是说意外似乎也没有那么的意外。
究竟在她看到温倪的“演出”之后,她就有欠好的预感了。
陈楚楚面无心情的站在一边拍手:“恭喜你啊四王爷。”
宇文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他又没什么可以辩解的。
说完陈楚楚依旧是面无心情的离开了,翠翠也有点恼怒的瞪了一眼宇文源连忙跟上。
翠翠慰藉着陈楚楚:“王妃您不要太伤心了,这……”
陈楚楚打断了她:“翠翠你别说了。”
翠翠忧心忡忡的看着陈楚楚。
只是慰藉这种话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各人都懂的。真正能够走出来的,照旧自己自己。
自从温倪有身以后,陈楚楚很少见到宇文源。
基础用不着她去刻意回避,宇文源似乎就是在回避着她一样。
今天宇文源又去了温倪的院子,今天宇文源也是去了温倪的院子。
陈楚楚却一天比一天变得越发的冷静,最后变得无感。
她似乎听过初恋大多数都是失败的这句话,或许她现在就是这样,觉得自己不外是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初恋,这样想想也就好受多了。
她想起她穿越到这里来这么久都还没去过原主的怙恃家,今日她一时兴起便想去瞧一瞧了。
或许主要照旧自己有了点和离的小心思,便想着去打探一下情况。
说来她觉得自己也是够冷漠的,一点也没有替原主尽一尽孝道。
说去便行动,她跟翠翠说了一下准备点工具就已往了。
宇文源现在一点都不管陈楚楚了,或许心思全都在温倪身上了。
坐上回“家”的马车,陈楚楚有点忐忑起来了。
究竟她以前是个孤儿,怎么与怙恃相处她对这个是完全没有看法的。
虽然在宫里见过频频她在这里的“怙恃”,但是也就是急遽一别。
到了将军府门前,陈楚楚迟迟都不敢下马车。
翠翠唤了几声她才慢慢吞吞的下来了。
她捏了捏翠翠的手:“我有点紧张。”
翠翠皱着眉头看着她:“为什么呀?回家探望双亲不应该很兴奋吗?”
陈楚楚也没能说出个原因来,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翠翠去敲了敲门,没多久就有管家模样的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管家见到是陈楚楚,马上喜出望外的对着一个仆人说:“快,通知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那位仆人很快就跑了已往,陈楚楚挥了挥手,后面紧随着的仆人把礼品递了上去。
“我给爹娘准备了一些补品。”
管家连忙致谢指挥着他们去放工具,又把陈楚楚迎了进去。
陈楚楚随着管家进了客厅,之间陈父陈母端坐在中间,陈父一脸严肃,陈母则是喜逐颜开。
陈母看到陈楚楚进来就连忙迎了已往:“楚楚啊,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陈楚楚握着陈母的手:“想你们就来了。”
陈父绷着一张脸:“嫁出去这么久倒是没有见你回来过。”
陈楚楚也不知道作何反映,究竟她是因为没有家庭看法所以一直没有来过。现在来也是有事相求的,想想自己照旧挺忘八的。虽然不是自己怙恃,但是一点也没有为别人着想。
“别理你爹。”陈母瞪了一眼陈父,又笑着对陈楚楚说,“楚楚,我去给你准备几样你喜欢吃的菜。”
“谢谢娘,不用这么折腾的,让下人做就好了。”
陈母照旧笑着走开了。
陈父哼了一声:“说吧,你回来似乎是有事要说。”
陈楚楚一惊,没想到陈父早就已经看透自己的心思了。
随即她点颔首:“是的,有些话想对您说。”
陈父站了起来:“走吧,跟我去书房。”
陈楚楚跟紧,一路上都在思考怎么开口。
到了书房,陈父泡了一壶茶,把杯子推到陈楚楚面前。
“你是想来跟我讨论四王爷的事吧。”陈父抿了一口茶先开了口。
“爹……”
“嗯?”
陈楚楚却突然开不了口了,她看着陈父头上的鹤发,看着他眼角的皱纹。
莫名心疼起来了,觉得自己是不是给他添麻烦了。
和离岂是这么简朴的事情,说不定他就要因为自己放弃一切跟朝廷翻脸了。
“没什么。”陈楚楚淡淡的笑着。
陈父点颔首:“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陈楚楚低头笑着:“好。”
两人就这样坐在书房喝着茶,一直无言,但是陈楚楚却不觉得尴尬。
或许父爱就是这样吧,他什么都知道,虽然平时什么都不说,但是一直默默的在背后支持自己。
好一会陈母来了书房,看着两人静静品茗的样子笑了出来:“你们父女俩照旧喜欢这样闷着头品茗,有什么意思的,快来用饭吧。”
陈楚楚连忙站起来:“好。”
一顿饭吃得很融洽,陈母总是给陈楚楚夹菜,虽然并不都是她喜欢吃的,但是肯定是原主爱吃的。
她一直扒着饭吃了许多,肚子被撑破或许就是这种感受了。
临走的时候仆人又拿出来许多工具。
陈母笑着说:“这些都是给你带回去的,你要好好补补身子才是,你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陈楚楚的鼻子酸酸的,抱着陈母:“谢谢娘。”
是啊,她有什么可怕的。以前她以为宇文源就是她的全世界,厥后发现她另有在这儿的怙恃,有朋友。
她不是一小我私家的孤身奋战。